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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你會怎么做?我不過是做了普通人都會做的事——警惕。在你沒有親口承認之前,我是不會主動再告訴你任何事的,這并非我的錯,而是你逼得。” 祝陌蹲在地上,盯著地面怔怔的出神,似乎在思考她的話,又似乎在想別的事,等了片刻,才聽他低聲且緩慢的道:“你說了這么多,無非就是想讓我原諒他們對我的欺騙。 凌丫頭。縱然我騙你在先,可你心中,卻有半點能放得下我的位置?你只當我是和你開玩笑,卻從不把我放在心上。 你覺得我騙了你。卻又怎知我不是擔驚受怕?我多怕你知道真相后會討厭我,我更怕你將我與父皇視為同類。我與父親不同,我知道凌伯父絕對不會背棄他的君主,我從未想過,要殺凌氏全族?!?/br> 凌依靜默了片刻,才換成和平日一樣的語氣。“也許就是造化弄人,你也說過自己不會忘記與他二人的出生入死,你們一起經(jīng)歷了那么多,從小到大的感情,又怎是隨便就割舍的。 我并非無心之人,可我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你是否又覺得我們可能了?若是真如你說的那般喜歡我,你又何苦會逼著自己娶不喜歡的人。你只是迫不得已罷了。 既然如此,不覺得這樣的結果才是最好的嗎。這世上有太多的人都是有緣無分,譬如你和我?!?/br> 明知不可能,卻還要抱著那一點兒幻想,這不僅僅是癡人做夢,還是自欺欺人,為這樣的結果,找了一個借口來安慰自己,殊不知,就算一開始就知道又能怎樣?阻止不了,他也沒辦法說服慶隆帝讓自己娶凌依而非袁欣。 祝陌坐在地上久久不語,他知道凌依一切都說的對,只是心中接受起來很困難罷了。 凌依走到他身邊,用前所未有的認真卻溫柔的眼神看著他,“他們并非背叛了你,他們是你的摯友,是你的良師,亦是你日后的忠臣,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他們也明白,此后不用你說,他們也會為你效力。 在他們看來,你這個朋友即便騙他二人十年,即便一開始是懷著目的接近他們的,他們依舊不會忘了這十年的感情?!?/br> 祝陌張了張嘴,似乎在問她為什么。凌依笑起來,“我知道,一開始你不過是受那位的安排,與他二人保持聯(lián)系,順便打探宮白以及張凌四家的任何消息。不得不說,他的這步棋,走了十年,確實隱忍至極。” 祝陌咽了口口水,因為凌依說的,皆對,他確實一開始是懷著目的接近宮曦儒和白朗,甚至------已經(jīng)打算好將后者變成自己未來的左膀右臂?,F(xiàn)在回想起來,才覺得恍然,十年的時間,怎能如此之快,快的讓他覺得只不過是彈指間。 他心中的火氣降下來,凌依也就站起身,一如往常那般笑道:“既然話說完了,我便讓他們進來了,這桌上的飯菜還得讓人重新熱一熱,不吃多可惜,這么久了,我們難得聚在一起吃頓飯,你不介意大家坐一張桌兒吧?!?/br> 祝陌有些悶悶的嗯了一聲,他本帶著滿腔怒火而來,可現(xiàn)在卻是滿腔的委屈,這差別可就大了,前者他并不打算原諒宮曦儒和白朗,可后者卻代表著他已經(jīng)原諒了,只是覺得這么輕松就妥協(xié)的自己很憋屈,心中苦悶不堪。 凌依開門將旁邊屋里的幾人重新叫進屋內。宮曦儒和白朗先后在祝陌左右坐下,三個女子則對面而坐。 六人互相看了幾眼,最后還是祝陌率先拿起酒杯,悶聲道:“罷了罷了。那件事我就此揭過,我也不怪你們騙我什么的,你們也不能計較我這么多年隱瞞身份的事,同意就干了這杯。” 白朗笑拍了拍他肩膀:“這才是我認識的祝陌。一杯怎么夠,起碼得一壇?!闭f著與他碰了碰酒杯。 宮曦儒也舉著酒杯與祝陌碰,“這是祝我們的未來。以后我們三人,一定會一直一起走下去?!?/br> 既然知道了祝陌的身份,又怎么可能沒有為其效忠的覺悟呢。白朗明白,宮曦儒也明白,祝陌這時候身份公布,并且娶了將軍之女,就意味著立馬就有了軍勢的支持,奪得皇位也是指日可待。 離開朗庭軒的時候,祝陌特意與宮曦儒最后留下來,兩人在屋里說了片刻功夫的話才出來,六人才兩兩分別各自回府。 回去的路上,宮曦儒不見凌依問。不禁奇道:“你就不好奇他最后找我說了什么?” “這有什么好奇的,定是說了讓你莫要辜負我,否則就不顧兄弟情面,將我接走之類的話?!绷枰牢⑿Φ馈?/br> 宮曦儒拉著她的手,“我一直覺得很慶幸,你這般聰慧的女子,卻嫁給了我,其實若不是我捷足先登,一旦祝陌登基,他一定會不顧眾人反對將你接進宮?!笨赡菚r候身為臣子的他。怎能與皇上爭奪,除非是做好了亡命天涯的準備。 凌依一副看破他的樣子:“所以你不是早早就計劃好了嗎?!?/br> 宮曦儒不置可否的揚了揚眉,暗道這件事上他確實耍了小心眼兒,他一直知道祝陌對凌依懷著那樣的感情。后來察覺到祝陌的身份不菲的時候,即便沒猜出他是四皇子,卻還是心中不安,這才提前計劃。 現(xiàn)在想來,若是自己還未娶了凌依,那祝陌一定會將凌依帶進宮去。頓時又覺得幸好自己留了個心眼兒。 “其實你不必將責任推在自己身上。”瞞著祝陌。一部分是自己的私心,還有一部分,是那一點點的擔憂。面對自己喜歡的人,即便是兄弟,他也實在做不到完全信任。 凌依不在乎的笑道:“我若不說是我的主意,他即便今日不計較了,將來某一天坐在高位上,回想起來,淺疤就會成為深痕。 高處不勝寒,那個位置,坐的越久就會越害怕。我只是為了避免一些可能會生的事罷了,至少要制造出你們三人之間的信任沒有破裂過的假象?!?/br> 宮曦儒很吸一口氣,緩緩點頭,凌依說的對,今日若是當真承認了是自己與白朗刻意瞞著祝陌的事,后者心中必定會生芥蒂,即便現(xiàn)在不作,將來有一天也會的。 “我不過是個深閨婦人,他不會放在心上的。”凌依安慰道。 這就是君臣關系,再好的朋友,一旦他成為你的主子,一旦他開始號施令命令你,那兄弟情就會變味,再也不像是原來那般,即便是玩笑話,也要小心謹慎,因為已經(jīng)沒有純粹的兄弟了。 凌依走的時候只帶了織羽,讓織扇在闔度堂守著,因為她知道,自己和宮曦儒一走,畢和堂的那位一定會忍不要去翻箱倒柜。 果然剛剛回府,織扇就面色不好看的上前道:“侯爺,夫人,您們走后,老太爺果真來了,還親自帶人過來,說是要將院子騰出來,讓人將嫁妝都抬了出去,還逼著婢子將單子拿出來給他看。 婢子若不是記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