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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那個師父。 三年,這當真是躲的徹底,等他三年后回來,自己那時候怕是已經(jīng)是孩子的母親了吧。 白妙簪心中說不出的酸澀,卻還是點了點頭:“既然你想去,那便去吧?!?/br> 白朗表情滯了一瞬,才笑道:“我過幾日就出發(fā),這些天會在屋里收拾東西,再與幾位朋友告別,然后先去山上等師父,再走----” 遲疑了片刻,他又道:“你臉色不大好,太瘦了,記得多吃點兒,以后我不在家里,父母親你就多用點兒心?!?/br> “為什么要我用心?你難道出去就不準備回了?我明年可就嫁人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最多今年一年,我還能在父母身邊,明年以后,你自己回來看他們吧?!?/br> 白妙簪語氣有些憤怒,也不知是生什么氣,明明白朗走了,她以后就再也不用尷尬難過了,甚至還可以趁著這個機會。用時間來忘了他??蔀楹嗡牡讌s希望就像現(xiàn)在這樣一切不變,更好呢。 兩人又沉默了許久,白妙簪心中想不過,疑問不能得以解決。就像是一根刺在她心尖上,難受非常。 “你若沒什么大礙,我就先走了?!卑桌蚀蚱屏顺聊瑴蕚涑鋈?。 白妙簪咬著唇,眼看著白朗已經(jīng)要走出去,心中一急?!暗纫坏龋矣性捯獑??” 既然已經(jīng)無法再裝糊涂,索性一切問個明白,白妙簪等白朗停下來后,捏緊了拳頭,像是給自己打氣似的吸了幾口氣,才一字一句無比認真的問道:“我問你,馬車上,你為何要那樣做?” 白朗心猛地一顫,沒有回頭。而是道:“我說了,那是我的錯?!?/br> “我不管什么錯不錯的,我只想問原因,人吃飯是因為餓了,喝水是因為渴了,你那樣做,總是心中有原因的,你告訴我,為何?”白妙簪不依不撓。 背對著她的白朗表情愈發(fā)痛苦起來,為什么?那原因。他自己都不曾想過,只是身體不受控制的做了,等回過神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見白朗不回答反而往外走。白妙簪心中道一句“豁出去了”,直接道:“你心中是有我的,你是喜歡我的,否則你不會吻我,我能感覺到,你是帶著感情的。大哥,你是喜歡我的對不對?!?/br> 最后一句,近乎是央求,就算是為人所不齒的感情也好,違背了倫理道德也罷,她并沒有多奢求什么,只是那份感情,得到了白朗的認可,他是認可的。 “夠了。”白朗低吼一聲,聲音冷淡道:“你是我meimei,我對你只有兄妹情誼,我走了,明日就會上山,以后你好自為之?!?/br> 白妙簪眼淚又不受控制起來,看著白朗逃也似的離開,只能低罵道:“大哥你就是個懦夫,你連我都不如,我還敢承認,你連承認都不敢,你就是個懦夫-----可是,既然你不敢承認,為何----還要做出讓我動搖的事?!?/br>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滑倒在床上,只能將眼睛死死捂在枕頭上小聲的哽咽。 “二小姐-----”雪梨端著熬好的藥來到床邊,見白妙簪趴在床上,以為后者痛的厲害,忙放下藥碗道:“二小姐,您撐著點兒,婢子這就去叫大夫?!闭f著就要往外跑。 “不用了,我沒事?!卑酌铘Y聲甕氣的制止道。 雪梨不能肯定她是否真的有事,又看著藥還冒著熱氣,忙將白妙簪扶起來,“二小姐還是先喝藥吧,喝了藥病就好了?!笨傻人龑酌铘⒎銎饋淼臅r候,看到后者雙眼紅腫,眼睛泛著血絲,眼皮腫的不成樣子,嚇得大驚:“二小姐,您這是怎么了?” “沒事,別嚷嚷?!卑酌铘㈦p手捂著眼睛,“剛才太疼了,你把藥拿過來?!?/br> 雪梨連連道是,將藥遞到白妙簪的嘴邊,伺候著她喝完藥,又將她扶著躺下,“二小姐要不要吃蜜餞?” 白妙簪擺了擺手,“不吃了,這嘴里都嘗不到苦味了。”她發(fā)了會呆,忽的想起凌依那天問自己的話,喃喃道:“若是可以選擇,我一定不會這么痛苦。” “二小姐-----”雪梨說不出安慰的話,只能紅著眼眶暗自心疼。 “雪梨,你幫我去凌府送個信兒?!卑酌铘⒂肿饋恚谘├娑呎f了幾句話。 雪梨聽的不甚明白,“二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你就照我原話告訴浮生就行了,別的不用多問了?!卑酌铘⒌?。 雪梨哦了一聲,“那婢子現(xiàn)在就去?” “現(xiàn)在去,另外,再告訴她,若是有法子,我明日一早就去凌府看她。” 雪梨雖然聽的糊涂,卻還是將白妙簪吩咐的話在心中重復(fù)了幾遍,確定沒什么漏下的,這才匆匆趕去凌府。 凌府內(nèi),織扇推門而入,面上帶笑:“大小姐,白二小姐讓人來傳話了?!?/br> ☆、第300章 離別無語 吃了晚飯,凌依一般都會再等兩個時辰再睡覺,而這個時間里,她又多半都是以看書來度過。 織羽將燈芯挑明了些,勸道:“大小姐,時辰不早了,不如歇下吧,這燈光太暗,對眼睛不好。” 凌依正看的入迷,根本沒聽見,織扇卻突然從外面走進來,“大小姐,白二小姐讓人來傳話了。” 凌依眼睛迅速從書中抬起來,問道:“是雪梨過來了?讓她進來說話?!表樖志头畔铝藭?。 織扇道是,轉(zhuǎn)身去掀簾子讓雪梨進屋。 “婢子見過大小姐,是二小姐讓婢子來的,有幾句話要轉(zhuǎn)告給您?!毖├婀Ь吹?。 “妙簪一切可好?”凌依先關(guān)切道。白妙簪這么久了都沒給出答案,現(xiàn)在這么晚了卻讓自己的丫鬟來告訴自己她的選擇,肯定是受了什么打擊或刺激。 雪梨不知道白妙簪傷神的真正原因,只是說后者生了病,氣色不好云云。 凌依不用猜也知道白妙簪那是心病,這才問道:“讓你帶什么話了?” 雪梨按照回憶,將白妙簪叮囑她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凌依,“二小姐說,‘若是可以選擇,我寧愿與他毫無關(guān)系,就算最后沒有結(jié)果,至少我是有過希望,如今這種深深的絕望,折磨得我心中難受,明日他便要走了。’” 她說完又默念了幾遍,確定自己沒有落下什么話后,才繼續(xù)道:“二小姐最后說了,若是大小姐您有什么法子,二小姐明日一早就來看您?!?/br> 凌依嗯了一聲,“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讓她明日不用特意過來了,也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br> 雪梨應(yīng)是,便帶著凌依的話回了白府。 白妙簪聽后。雖然面上沒表現(xiàn)什么,可心中卻著急得很,明日白朗就要上山去,凌依說的那法子又到底是什么呢? 心中想著事兒。她一晚上都沒睡著,第二天早早就起了,想著白朗昨天說今日要上山,便直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