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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想才怪了。 事實(shí)上,幾人分開后,祝陌也是忐忑不定,他不知道自己這一招能否暫時瞞過凌依去,他也知道很可能會讓宮曦儒和白朗猜疑。 但現(xiàn)在他更看重的是凌依,另外兩人是他從小玩到大的朋友,怎么說那情誼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所以他并不那么擔(dān)心這關(guān)系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被否決。 但凌依就不同了,因為父皇最終的打算可是要滅了凌家,雖然他盡可能的讓這件事不那么早的發(fā)生,但終究還是會來的,到時候凌家被滿門抄家,他就算是救出了凌依,她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會對自己恨之入骨的。 而最最關(guān)鍵的,還是他發(fā)現(xiàn),凌依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父皇的打算,在后者的眼中,慶隆帝大概就是個昏君吧,畢竟凌府確實(shí)沒做什么錯事。 祝陌在屋里急的抓耳撓腮靜不下來,而凌依卻已經(jīng)平復(fù)了心境,悠閑的坐在秋千上嗑瓜子。 “大小姐,那我們接下來怎么辦?如今已經(jīng)能肯定祝公子就是皇上的四皇子,他會不會將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告訴皇上?那以后我們做什么事豈不是要越發(fā)小心了?!笨椛纫幻娼o凌依推著秋千,一面喃喃道。 凌依看上去倒像是沒多少擔(dān)心似的,“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通過今日這件事,我看得出來祝陌對我該有些情意,他應(yīng)該將我們的一些無關(guān)痛癢的事告訴給宮中那位,否則按照去年我們做的那些事,那人早就出手了?!?/br> 織羽則點(diǎn)頭道:“祝公子確實(shí)對大小姐上心,婢子看得出來,他很在乎大小姐的看法?!?/br> “就沖他這點(diǎn)情分,我也打算暫時當(dāng)不知道,我說過,只要他不做危害我凌府的事,我就當(dāng)他還是朋友,否則----我與他可不止是形同陌路那么簡單了--- 對了,妙簪可有給我回信了?”凌依問織羽道。 織羽搖搖頭:“暫時還沒收到消息,要不婢子再去白府一趟?” “不用了。”凌依擺手:“這件事得讓她慢慢思考,別人給不了任何建議,只有她自己做出了決定,將來才不會后悔?!?/br> ☆、第298章 喝酒壞事 “二小姐,夫人請您去膳廳用晚膳了。”雪梨踮著腳尖走進(jìn)屋,見白妙簪趴在桌子上竟然睡著了,后者這幾天都睡的不好,時常半夜都沒睡著,像是被什么事困擾著。 好容易睡著了,雪梨不忍心打擾,想了想,就去拿了披風(fēng)給白妙簪蓋上。 “哥哥-----母親-----”白妙簪呢喃著不清楚的夢話。 雪梨湊近了幾分,想要聽一聽她說了什么,可耳朵剛剛靠近,就被猛地吼了一聲,雪梨嚇得“啊”的大叫,連退了幾步,捂著嗡嗡作響的耳朵,委屈的看著白妙簪:“二小姐,婢子只是想聽聽你說了什么,您似乎在叫大少爺和夫人。” 說到夫人,她才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忙道:“夫人請二小姐去膳廳吃飯?!?/br> “不想吃,讓廚子隨便送點(diǎn)兒粥到我屋里,我沒胃口吃別的?!卑酌铘⒂行u搖晃晃的站起身,睡了這片刻功夫,起來的時候反而頭暈的不舒服。 雪梨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扶住她,哽咽道:“二小姐,您不能再這樣下去了,您看您這幾日又瘦了好多,您就算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夫人和大少爺想想啊,還有老爺。 幾位主子可都擔(dān)心死了,二小姐您一直不肯走出去見他們怎么能行呢。夫人剛才就跟婢子說了,若是今晚上二小姐您還是不出去的話,夫人就直接來砸門了?!?/br> 白妙簪無精打采的揮了揮手,“砸吧砸吧,讓他們來,看看我這要死不活的樣子?!?/br> “二小姐----”雪梨哭喪著臉看著她,“您總這樣說,婢子可是沒什么活頭了,照顧不好主子,婢子過不了幾天就得被賣去人牙子?!?/br> 雪梨絮絮叨叨的訴苦,白妙簪聽的腦袋疼,“得了得了。你先出去,讓我先自個兒躺一會兒,等會兒我就去吃飯?!?/br> “二小姐愿意去了?”雪梨擦了擦眼角的淚驚喜道。 “被你這么怨念的嘮叨,我能不去嗎?”白妙簪沒好氣的白她一眼。人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閉目示意讓雪梨先退下。 雪梨恭恭敬敬的行了個禮,“那婢子就先去回夫人的話,飯菜上桌后婢子再來叫您。” 白妙簪微微頷首,聽到門關(guān)上的聲音。她才幽幽睜開眼睛,盯著床頂發(fā)呆。 自己為何躲在屋里不肯出去?歸根結(jié)底還是那個喝醉酒的晚上。 “為什么----你這么做,到底是為什么?”白妙簪喃喃自語,語氣中帶著幾分欣喜,幾分惆悵,又有幾分悲哀,“你是----喜歡我的?可到底是為什么?還是----” 白妙簪的思緒又漸漸被拉回了那天晚上。 與凌依分開后,她被人強(qiáng)行扶上馬車,可心中苦悶無人可訴,她實(shí)在不想就那么回去了。正好看到車內(nèi)還有一壺酒沒開。 趁著車內(nèi)只有自己一人的時候,咕嚕咕嚕竟然大半瓶酒下肚,當(dāng)即就喝的頭暈?zāi)垦2皇∪耸?,以至于白朗是什么時候坐上了她的馬車,又是如何將她抱在懷里的都不清楚。 可縱然不知道他是懷著什么樣的心情坐上了馬車,又是怎樣復(fù)雜的情緒將自己攬在懷中,白妙簪卻可以感受到,那個懷抱是那樣的溫柔和溫暖。 從中途一陣?yán)滹L(fēng)灌入的時候,她就清醒了許多,雖然手腳還無力。但也許是那懷抱太有魔力,奪去了她的一切行動能力,所以白妙簪寧愿就那么軟弱無骨的癱倒在白朗的懷里,貪婪的享受那片刻的溫情。 可她的意識卻是明白的。雖然雙眼閉著,但卻能感覺到微弱的呼吸聲,若不是當(dāng)時她已經(jīng)喝的滿臉通紅,再加上車內(nèi)黑暗,那張紅的要滴血的臉肯定是要被白朗看出來的。 然而就在她懷著這似甜非苦的微妙情緒的時候,卻清晰的感覺到車內(nèi)的呼吸聲越來越重。甚至越來越近,有那么一瞬間,她嚇得都要停了呼吸,若非怕被發(fā)現(xiàn)自己醒著,她怕是要緊張的蹦起來。 當(dāng)那一片溫柔毫無預(yù)兆的落在她的微張的唇角上的時候,她的心瞬間猶如鼓點(diǎn)似的,慌亂的打著節(jié)拍,終于連呼吸也跟著忘了。 靜謐的車廂內(nèi),她的心跳聲是那么的明顯,大到她自己都要窘的哭,渾身的僵硬更是讓白朗察覺到,還不等她做出什么反應(yīng),白朗已經(jīng)迅速丟開了她,近乎逃也似的跳下了馬車。 只需那一瞬間,漲紅的臉慘白的毫無血色,即便馬車內(nèi)很溫暖,白妙簪還是覺得如同置身冰窖一般,冷的渾身發(fā)顫抖。 就在白朗走的那一瞬間,她幾乎可以感覺到他的懊悔、愧疚、甚至是------恥辱。 冰涼的淚不知什么時候才停下的,白妙簪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