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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一切你可喜歡?”他反問道。 凌依點了點頭,由衷的贊道:“確實裝飾的別致清雅,只與你人不符,你是個潑皮浪子,這屋子的主人的品味倒是高雅,可是你父母送你的?” 祝陌頓了頓,呵呵笑道:“也許是,否則誰會給我這么好的房子,我那父母怕也是心中對我有愧,不能將我親自養(yǎng)大,所以送了我這座宅子?!?/br> “能擁有這種宅子的,斷不是貧民,將你放在這里應(yīng)該也是有什么苦衷,你也別太埋怨他們?!绷枰绖竦?。 祝陌臉上笑開了花:“凌丫頭安慰起人來,倒是有一套,聽你這么一說,我心中所有的怨氣都沒了。” “行了,這房子也參觀了,至于你那廚子,等下次吧,你得讓我下次還有理由來啊?!绷枰勒f著就起身,卻是準(zhǔn)備離去了。 這次祝陌倒是沒再勸了,點頭道:“行,天色也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們回去。”他拍了拍宮曦儒的肩膀,笑道:“早知道你這么無聊,我就不叫你來了,我這里你可是從小玩兒到大的?!?/br> 宮曦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你這宅子大,就算是從小玩到大,也有沒熟悉的地方?!?/br> 這意思就是說下次他還得來了,祝陌呵呵笑著,“來,你喜歡來,我當(dāng)然求之不得樂意之極?!?/br> 親自送了凌依和宮曦儒離開后,祝陌望著二人同去的一個方向,出神了片刻,這才轉(zhuǎn)身進屋。 回去的路上凌依沒有坐馬車,改為步行,這樣一來,宮曦儒自然與她并肩而行了。 “你是否有什么事兒誤會了祝陌?”宮曦儒思考了良久,才緩緩道來。 凌依微微詫異的望著他:“為何這樣說?” “沒什么,或許是我想多了,只是覺得你今日----有些不一樣-----”宮曦儒輕聲道。 “不一樣嘛-----”凌依盯著腳尖,心中卻在喃喃,自己今日確實有些不走尋常路子。 ☆、第296章 身份敗露 回到凌府后,遣下左右的丫鬟,凌依讓織羽掩護路笑天進屋,一見面就有些急切的問道:“怎么樣?可查到了什么異樣?” 路笑天先是搖頭,又是點頭,最后才沉聲道:“大小姐,我覺得這個祝陌,身份絕對不普通,單不說他那個宅子,處處都是奢華。 另外,我還發(fā)現(xiàn)他宅內(nèi)的一管家,怎么說呢----那感覺很奇怪,明明是個不通武藝的普通老伯,可我總覺得他有些不一般。 我?guī)状味家詾楸凰l(fā)現(xiàn)了,可等我屏氣凝神再觀察時,他又沒事兒似的,似乎是我看錯了,他只是個普通的管事罷了。 但我的感覺敏銳,極少能出錯,所以我覺得,那老伯或許是個高手,另外還有一件怪事----” 凌依和兩個丫頭都聽的很認真,見他忽然就停下來了,織扇不禁催促道:“你就不能一次性說完了,還有什么怪事???可急死我了?!?/br> 路笑天又很不肯定的道:“那老伯吧-----我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是屬于陰陽混合的,這世上,男人是陽剛之氣,女人則是陰柔之氣,可這似陰非陽的,只有一種人------ 但這怎么可能呢?怎么想也想不通,所以我還是覺得,也許是我感覺錯了------” “不----也許,你沒有看錯,這樣就能解釋為何祝陌的身份能成謎了?!绷枰赖???煽v然她極力掩飾臉上的震驚,眼中的波濤卻掩飾不住,就像是聽到了莫大的消息,又驚又駭,還有那么一絲不易察覺的惱怒。 路笑天臉上也寫著驚訝,“這----難道他是------” 兩人跟打啞謎似的,織扇聽的糊涂,追問道:“到底他是什么身份?大小姐,您就別急婢子了,婢子心都快跳出來了?!?/br> 織羽卻微微蹙著眉。她心中有一個想法,可實在不敢去確認。 凌依閉著眼,深吸了幾口氣,才壓下心頭的波瀾。一字一句近乎帶著恨的道:“陰陽之體,非男非女,這種人宮中多的是。宮中的太監(jiān),卻能出現(xiàn)在弄胭齋,呵呵---- 看來我真的是有眼不識泰山。那么一個尊貴的人,我竟一直都未察覺。” “宮中------”織扇錯愕的瞪大了眼,“大小姐的意思,那祝陌是皇親貴族?” 織羽補充道:“只怕不止是皇親貴族那么簡單,之前皇上親口提及了已經(jīng)夭折的四皇子,或許-----他就是那個在人們眼中已經(jīng)夭折的------四皇子。” 凌依握著桌上的茶杯,指節(jié)一根根的泛白,“他-----可是瞞的我好苦啊?!?/br> 祝陌與宮曦儒交好,凌依不知道祝陌是否從宮曦儒那里聽過自己對慶隆帝以及宮承焰的防備,若是他知道了。那自己的一舉一動,豈不是都在慶隆帝的眼中了?自己籌劃的那些打算,豈不是在慶隆帝的眼中都如同跳梁小丑? 這樣一來,自己還能從慶隆帝手中保全凌府? 凌依越想越覺得驚慌,心跳的很快,面色也跟著蒼白起來。 織羽心細,不比織扇還沉浸在不敢相信當(dāng)中,立即擔(dān)憂道:“大小姐,您是否擔(dān)心-----那人已經(jīng)知道了?” 凌依咬著牙憤怒的道:“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我從前以為這是男人之間的情誼??扇缃裣雭?,或許從一開始,祝陌就是那人安排在宮家和白家之間的眼線。 這么多年,宮家與白家的一舉一動都落在那人的眼中。他為何要怕?宮家有什么動靜,宮家父子兩之間化不開的矛盾,那人全知道。 我早該懷疑的,宮曦儒與宮承焰之間的矛盾,若非我是-----我也不可能知道,那人縱然是有天眼。要查到也絕非易事,呵-----原來這一切,不是他自己知道的,而是有人告訴他的,而這個人,正是宮曦儒和白朗的好友?!?/br> 織扇呆的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凌依在擔(dān)心什么她也知道,遂急的淚花直打轉(zhuǎn) ,“大小姐,若是祝陌將我們的事告訴了皇上,那我們豈不是-----” 凌依倏地坐起來,急道:“準(zhǔn)備馬車,我要去侯府。” 織扇不敢耽誤,趕緊去備車,織羽則問道:“大小姐準(zhǔn)備告訴侯爺?” 凌依正在往外走的腳步突然停下來,遲疑了片刻,又往回走,“不行,我不能告訴他,祝陌很可能已經(jīng)知道我察覺到他的身份,不管他接下來要做什么,我都不能慌張,我不能讓他懷疑----” 她又沉思了良久,左思右想,最后還是道:“去將織扇叫回來,我們不去了,明日-----不,后日,后日我會寫一封信,到時候你們再送去侯府?!?/br> 織扇正跑進來:“大小姐,馬車備好了。” “大小姐不出門了,讓車夫先回去。”織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