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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緊了,從后者的眼神中。她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又繼續(xù)道:“誰知他竟然說起了當(dāng)年買的一個丫頭,稱那丫頭好命,到他手里沒幾天就被有錢人買走了。 伯母可知是哪個有錢人買走的?” 王氏手有些發(fā)顫。臉色也跟著變了,面上還在勉強(qiáng)笑:“這我怎么知道,京中那么多有錢人。” “京城中有錢人倒是多,可姓白的卻只有一家。伯母,我猜的可有錯?-----妙簪根本不是您的親生女兒,而是您從人牙子手中買來的吧?!绷枰烂嫔嫌兄蝗葜靡傻目隙?。 王氏驚恐的看著她。良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問道:“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話?” “人牙子口中,那人現(xiàn)在過的可好了,成了家,還有個女兒,若不是看在他有妻女的份上,我早讓人好好打他一頓了,也讓他替自己當(dāng)年的那些惡行贖些罪?!?/br> “人牙子-----”王氏喃喃自語,像是陷入了久遠(yuǎn)的回憶,隔了不知多久,才自己回神過來。 再看凌依,她長長的嘆了口氣:“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若再否認(rèn)也著實(shí)可笑,只是這件事你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簪兒小時候受了太多的苦,她那一身的病根兒就是小時候給落下的。 我好容易將她拉扯這么大,眼看她馬上就要出閣了,我欣慰得很,我從未將簪兒當(dāng)成是買來的孩子,她就是我親生的?!毕袷菍α枰勒f,又像是對自己說。 凌依也跟著輕嘆口氣:“我這樣說伯母也別生氣,我知道伯母當(dāng)年懷有身孕,只是后來流產(chǎn)了,妙簪就是在那之后進(jìn)府的,伯母對妙簪的愛,就是母親對孩子的愛?!?/br> 這下王氏不僅僅是震驚,還有錯愕了:“你竟然連這件事都知道?” 她當(dāng)年流產(chǎn)的事除了自家人知道外,外面根本無人知曉,本來誰家夫人懷孕了這種事也不是隨口就說的,只要本家人不說,外人也不會知道。 凌依心中暗道一聲,是因?yàn)樽约河袀€好護(hù)衛(wèi),這些隱秘的消息都能打聽出來。而面上卻還是解釋道:“我也是猜的,以前跟著妙簪去過祠堂,靈位牌架上有一個陌生的名字。 可看擺放的位置應(yīng)該是家中小輩,我就好奇問了妙簪,妙簪說她也不知道,本來我也沒這么想的,前些天知道妙簪的事后,我才敢這樣想,今日來,就是為了向伯母證實(shí)這件事的。” 王氏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自己藏了這么多年的兩個秘密,竟然先后都被眼前的女子發(fā)現(xiàn),心中難免有有些說不出的滋味。 “哎-----你算是我見過的這么多人當(dāng)中最聰明的一個女兒了,你猜的不錯。我是失去了一個孩子,我一直覺得是個女兒,可沒能等到孩子出世就----- 那段日子實(shí)在難熬,你白伯父就帶著我出去散心。出去的路上正好就見到被人牙子丟棄在路邊的簪兒。 她渾身黑漆漆的,看上去不過一歲多,大冬天的,渾身光溜溜的坐在地上,凍的直哭。我當(dāng)時就想,那孩子不定能活過那個冬天。 加上自己剛剛失了孩子,我心疼的不行,央求你白伯父將孩子買下來,回府后就一直當(dāng)成是自己的孩子來養(yǎng)著?!?/br> 王氏一面抹眼淚一面哽咽道:“簪兒那時候小,根本沒記憶,她根本不知道這些事。你別告訴她,告訴了她,肯定會受不了啊。” 凌依卻不解道:“大少爺比妙簪大了四歲,那時候該能記事兒了。怎的我看他好似也不知道似的?” “存錦四歲就被你白伯父送去山上念書學(xué)武,四年來一直在沒下過山,等他回來后,簪兒已經(jīng)能在地上跑了,我就直接告訴他簪兒是他親meimei?!?/br> 凌依恍然:“這下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什么說得通了?”王氏不解。 凌依怔了怔,笑道:“我是說大少爺年紀(jì)輕輕就學(xué)富五車說得通了,原來是我還在地上玩兒泥巴的年紀(jì),他就已經(jīng)入學(xué)了,只是當(dāng)年肯定偷懶了,只學(xué)了文沒學(xué)武?!?/br> 王氏聽后又哈哈笑起來。“存錦也是與他爹不同,他不喜歡舞刀弄槍的,覺得既危險(xiǎn)又傷大雅,他骨子里就是個文墨罐子?!?/br> “這倒是。三句不離一個理字?!绷枰傈c(diǎn)頭道。 王氏拿絹?zhàn)硬亮搜劢堑臏I,頗為感慨的道:“這些話,我在心中藏了十多年,從未對任何人說起過,沒想到如今卻告訴了你這個小丫頭,也真是奇怪?!?/br> “伯母就放寬心吧。我不是個多嘴之人。”凌依微微一笑。 “知道你的為人,我才敢都說出來-----哎-----其實(shí)想想,一個人憋這么久也怪難受的,說出來,就痛快了不少?!蓖跏夏樕蠋еp松的笑,并沒有因?yàn)槊孛鼙豢创┒腥魏螌擂魏蛺琅?/br> 不過看到凌依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試探著追問道:“你來找我,莫非不知是說這些話的?”其實(shí)心中想想也有可能,凌依不會單純的為了問出妙簪的身世而來。 凌依沉吟了片刻,才一字一句認(rèn)真的問道:“若是對妙簪來說,有些事,比身世的打擊更重更大,伯母覺得,是不是還要瞞著她?” “還有什么比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打擊更大的?”王氏越發(fā)的不解了,她是白妙簪的娘,可怎么不知道對白妙簪來講,還有更讓她受挫受打擊的事呢。 凌依一時不知如何說的好,事實(shí)上她也并不能肯定白妙簪對兩件事的接受程度,也許她知道自己和白朗不是親兄妹會很開心,可她知道自己也并非白家人的時候,定然會悲傷欲絕。 到底是高興多一些,還是悲傷多一些,凌依真的不能肯定了。 因?yàn)橛羞@樣的鼓顧慮,她便改變了最初的想法,決定先自己試探著給白妙簪透個底,再觀后者的反應(yīng)來判斷。 “沒什么事,我只是心中這樣擔(dān)心罷了,大夫都說我成天憂慮過多,我這毛病一時半會兒改不了,總會忍不住多想些?!绷枰篮呛切Φ?。 王氏倒是信了,因?yàn)榱枰绖偛耪f的那兩件事,可都是后者自己猜出來的,有這樣敏捷的心思,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她笑著勸道:“你也別把自己繃得太緊了,年紀(jì)這般小,只比我簪兒大幾個月。 可她在我看來還是個孩子,你在我看來都像是孩子的娘似的,忒老成了些?!?/br> 凌依聽后哈哈大笑,裝模作樣的起身屈膝福禮:“這可是莫高的評價,我便當(dāng)是褒獎來聽了?!?/br> 王氏笑的無奈,只能道一句“確實(shí)是夸你的話”,讓凌依留下來吃了中飯?jiān)僮摺?/br> ☆、第292章 野外踏青 在白家吃了中飯,后來又與白妙簪聊了些閑話,二人約定找個太陽好的日子就出去踏青。 白妙簪本來就在家中呆了許長時間,雖然她自己不承認(rèn),但心中也知道,自己確實(sh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