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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的背過氣去,若非她去年已經(jīng)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變故,心性強韌了不少,只怕直接會氣暈過去。 “不知廉恥,和她娘一個德行。”蘭氏忍不住破口罵道,又對凌善道說:“你且先去看日子。既然發(fā)生了這種事,那她必須盡早嫁過去,若是日子長了,恐出問題。到時候弄的整個曲陽城人盡皆知,我們凌府祖上的德都會被喪盡的。” 凌善道嘆了口氣,像是安慰自己,又像是安慰蘭氏:“早嫁也好,去了夫家,一切不如在娘家,她只有多吃點虧才會懂事兒。我如今是不知道如何管教了,那孩子,從小就被養(yǎng)成了那樣,如今要改。已經(jīng)定了根,改不了了?!闭Z氣中透著nongnong的失望。 蘭氏氣的胸脯起伏不定,“是該讓她早些去夫家受些管教,我只當(dāng)她娘去世后,能變好些,可沒想到心思還是這么扭曲。 只是為難了羅家孩子。只怕心中苦悶得很,這件事我們理虧,責(zé)任不能盡推在羅家孩子身上,那邊你也去些好話,最好能選個日子,表示出我們凌家并不反對現(xiàn)在就出嫁的心思?!?/br> 凌善道說了聲是,這才退下,去頭疼接下來的事兒該如何安排。 等他一走,蘭氏就讓程氏去叫凌慧來。 若夢閣內(nèi),織扇將自己打聽到的小消息告訴凌依,“老太夫人知道后,立即就把二小姐叫去了桂苑,好一陣怒斥,說了些狠話。 二小姐倒也是厲害,竟然半滴眼淚也沒掉,甚至吭一聲的都沒有,只是眼神兒不好,聽說整個過程都瞪著老太夫人呢,這可是將心里的恨半點不掩飾了。” 凌依卻很理解,“她知道事情就算被戳穿,兩家人也只會想著盡早將她嫁出去,如今她是對凌家沒有半點兒感情可言了,甚至恨透了我們,恐多呆一日都覺得是煎熬,這才連掩飾都不想掩飾。 她一心想著要嫁出去了,卻不知自己在羅家也不一定能好了去?!?/br> 織羽忍不住感慨道:“這就是所謂的一步錯步步錯,二小姐這次是真的斷了自己的后路了?!?/br> “她是自作自受,若是好好兒的不懷那些壞心思,事情怎么會弄到那般田地去?!笨椛群吡撕?,顯然對凌慧的遭遇半點也不同情。 凌慧被蘭氏狠狠訓(xùn)斥了一番,最后被罰跪祠堂三天三夜,并且只允許下人每日送些湯水去,其余任何吃的不準(zhǔn)送。 在凌慧被罰的時候,羅勝也難以幸免,一路上羅勇就沒有給他過好臉色,剛回到家中,就讓他跪在大廳中央,從頭到尾訓(xùn)斥了一頓,還不解氣,便讓他在客廳跪完整個晚上才準(zhǔn)起來。 宋氏倒是挺心疼兒子的,趁著羅勇離開后,趕緊找了個墊子給羅勝墊在膝蓋下,又苦口婆心的問羅勝到底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 羅勇家教嚴(yán)苛,羅勝自然不敢說,可自己的母親就不一樣了,宋氏不會告訴羅勇,甚至還會替他瞞著,于是禁不住宋氏幾個追問,他便將事情和盤托出。 “竟然還有這種事?”宋氏先是震驚的不敢置信,接著又是滿腔怒火,“她是將你當(dāng)猴耍了,以為能用這件事拿捏你了,孩子,你怎么不早點告訴母親,若是我早知道,這親我就不定了。” 羅勝嘆了口氣:“且不說父親不會同意,再說那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我若不依她,她就會將這件事告訴天下人,母親,孩兒丟不起那個臉?!?/br> “可你這耽誤的可是一輩子啊?!彼问闲奶鄣募t了眼眶。 羅勝咬著牙冷哼一聲:“誰耽誤誰還不一定,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她卻奈我不何,大不了這主母的名分給她,若不是那天晚上被她下了藥,我根本碰都不會碰她一下,以后就算是她嫁進府,我也會讓她后悔現(xiàn)在的選擇?!?/br> 自古婆媳關(guān)系就最難處,宋氏初見凌慧,本還以為是個不錯的姑娘??蓻]想到后者竟然如此蛇蝎心腸,瞬間對凌慧就討厭到極點,不用想也能猜到這日后人嫁進來,是何等的熱鬧了。 不過既然知道了事情是這樣。宋氏便也主張還是早日將人迎進門的好,免得再讓那女人生出什么事端來,這一旦嫁入自己家里,那如何拿捏可就是她說了算。 宋氏一同意,自然再勸羅勇就容易多了。再加上凌善道過了兩日,也送了書信去羅府,字里行間都透露出可以入夏就成親的意思。 這樣一來,大家都同意了日子,羅勇雖不知為何大家突然就同意日子被提前了這么久,但礙于自己的兒子和夫人,以及親家都點頭了,他只能親自翻黃歷。 找到最近的好日子是下個月,不過那時候?qū)m家要迎娶海寧公主,他自然不可能跟著撞上去。遂將日子定在了再兩個月后的十五,正好是初夏。 京城中要辦大喜事,如今走到大街上隨便一問,就沒有不知道的,因為宮家二少爺要迎娶海寧公主的消息,早就傳去了大街小巷,并且宮家放了話,要連著辦四日流水席,不分人物不分時間,只要能湊夠一桌。隨時都可以吃席。 這對大家來說可是難得的天上掉餡餅,以宮家這種地位,辦的席自然不比一般人家,而且還能免費了吃。敞開了肚皮吃,所以成親當(dāng)日,宮府外面的一條街幾乎都坐了人。 府內(nèi)的廚房忙不過,直接在街上搭起了土灶,甚至還借了臨近的幾家的廚房,廚子也是從各處搜羅的手藝極好的人。街道上吹落打鼓,隔著幾條街都能聽到聲音。 吹樂聲在整條街道足足響了三日,才終于漸漸歸于平靜。 祝陌本就是個愛熱鬧的,尤其是這件事上,他更是比一般人高興,因為看到海寧公主嫁給別人,他的那顆心終于是放下來了。 為此,他連著三日都去宮府坐上半天,當(dāng)然他可不是為了去祝賀,純粹是抱著熱鬧的心情,并且順帶調(diào)侃宮曦儒。 自從知道宮曦儒是用什么樣的法子讓海寧公主打消了要嫁入侯府的念頭后,他就三句離不開一個玩笑,總會找些話來打趣宮曦儒。 這一兩回的,宮曦儒還會解釋兩句,次數(shù)多了,便懶得管了,任由祝陌去說,因為他知道后者說幾日,興頭過了也就自己消停了。 當(dāng)然了,祝陌也并非只是來湊熱鬧的,他還有個原因,那就是來見凌依的。只不過除了第一日見到凌依外,后來兩天就再也沒見過了。 祝陌等了兩日,覺得沒意思也沒希望,就索性去找凌文,他知道,凌府內(nèi)的大小事,凌文都能打聽到。包括凌依最近在干些什么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凌文白日都在墨觀做事,為了掩人耳目,祝陌進店后,先是環(huán)視了一圈,然后才被凌文帶去了貴客室。 四下無人后,祝陌先拿出了一早就準(zhǔn)備好的眼鏡,道:“這東西我可費了些功夫才找到的,聽說這東西很容易碎,你小心著用,第二個可就難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