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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憤憤的摸出個油紙包來,沒有密封好,隨著摔在桌上的力道,散了開,露出幾個油酥餅,聞著味道凌依也知道是自己最喜歡吃的一家。 “這家人早就回老家過年去了,你莫不是把別人綁了來?”她冷笑道。 有些事,即便是前世發(fā)生的,那也不能抵消。做過就是做過,傷害了就是傷害了,沒什么打一棍子再給一顆甜棗的邏輯。 何況這一世,宮云瑞也未曾對自己手下留情過,不僅不會,恐怕過了今晚,還會更變本加厲。 一面要傷害你,一面又要憐惜你,這種邏輯,在凌依這里絕對行不通,且她也并沒有自作多情的認為宮云瑞當真是來送自己幾塊油酥餅那么簡單的。 宮云瑞見她無動于衷,眼神又暗沉了幾分,將油酥餅直接從窗口扔了出去,冷冷道:“既然你不喜,那便當我沒來過,無論你心中怎么想,我只是想來跟你拜一聲年。” “既是這樣,那我便心領(lǐng)了,天色已晚,二少爺還是早些回去吧?!绷枰览淅涞南铝酥鹂土?。 宮云瑞注意到外面有人提著燈籠過來,遲疑了一瞬,終究還是從后窗離開。 “大小姐,老太夫人剛剛躺下了,讓老奴來告訴您一聲兒,別累著了,趕緊休息,老爺那邊也睡下了?!背蘭ama進屋恭敬道。 被宮云瑞這么一來,凌依也沒了看書的心思,起身道:“我這就睡下了,mama回頭讓人將我這窗子外面給封死了,另外,房頂上的天窗也給封死。” 程mama疑惑:“窗子都從外面封死,大小姐這是-----” “天兒冷,冷風總從外面灌進來,封死了,夏日再取下來便是?!?/br> 程mama便不再多問,道了句好歇,便提著燈籠離開。 凌依合衣躺下,心里尋思著會不會還有誰忽然出現(xiàn)在屋里 ,下一次一定告訴路笑天,無論如何不能從天窗上翻進來了,免得她這閨房都快成了街道鋪子了。 腦子里東想西想的,竟然很快就睡著了。 宮云瑞回到宮府的時候,季老正在數(shù)落宮曦儒,說他何等的不該讓長輩等著。 季老見宮云瑞走進來,又蹙眉質(zhì)問:“你這出去一趟,怎的這么久,又去哪兒逗留了?” 這語氣,竟是比數(shù)落宮曦儒還要嚴厲幾分,甚至帶著幾絲輕蔑和看不起。 宮云瑞早已習慣,輕聲解釋道:“父親讓我準備了強大人的禮,裝裱的畫框損了些。我托人重新?lián)Q了一個。也免得耽誤了明日的事?!?/br> 季老臉色這才緩和了些,被宮云瑞一打斷,他也不想再訓斥宮曦儒了,命后者坐在自己的座位上。 看向另外一個族長老的時候。眼角瞥見門外似乎有人影,他問道:“門外可有人?” 宮云瑞臉色微微一變,回頭看了看,并不見任何人走出來,便笑道:“老祖宗是不是看錯了。外面并無人,丫鬟小廝們都去領(lǐng)紅包去了。” 季老面露幾絲狐疑,又盯著看了會兒,才覺得是自己看花了眼,便又轉(zhuǎn)頭與旁邊的閶老說這話。 宮家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每年守歲,嫡親長子、孫,都必須陪同長輩守過子時才能歇。 宮云瑞是嫡次子,雖也是嫡系,但就是沒那個身份在這里陪同這些老輩們守歲。 季老見宮曦儒落了座。便對宮云瑞道:“行了,你去歇息吧。” 宮云瑞面色無異,恭敬的福禮退下。 等他走出大廳后,面上的笑容才逐漸冷冽起來,最后面無表情的對著空中道:“可發(fā)現(xiàn)了?” 血狐從黑暗中走出來,低聲道:“屋內(nèi)沒有人。” “你確定?” “屬下確定,這大過年的,恐怕不知溜哪兒去逍遙了?!?/br> “那怎么做,不用我教了吧?”宮云瑞淡淡道。 血狐微微點頭,“屬下這就去?!?/br> 凌依睡的迷迷糊糊昏昏沉沉。卻感覺到有人在動自己的身體,織扇和織羽可不會隨隨便便將她從床上扛起來。 她想要掙扎,卻覺得渾身的氣力像是被抽光了似的,手腳發(fā)軟。甚至連睜開眼皮的力氣都無。 凌依心中大驚,微弱的意識下,她知道自己正在被‘運’到某處,但會去哪兒呢?又是誰呢?此時此刻,她只能想到宮云瑞莫名的造訪,只覺得自己太大意。雖然防著,但也沒防到這個地步。 漸漸地,微弱的意識也無,腦子一片空白,是真的不省人事了。 由著初一來往的客人多,主子們都醒的早,織羽和織扇一人手端著臉盆,一人手拿著毛巾,敲了敲凌依的房門。 “大小姐,婢子們伺候您起床。”織羽輕聲喚道。 凌依睡眠一直淺,往日她這樣叫幾聲,屋內(nèi)的凌依就會聞聲起來,可今日她一連喚了幾聲,也不聽里面有人回應。 昨夜兩人回來的時候,凌依屋內(nèi)燈滅,顯然是已經(jīng)睡下了,二人便沒有打擾。 織羽心中有些慌,對織羽道:“開門?!?/br> 織扇忙推開門,兩人齊齊進屋,可看到床上并無人時,織羽手中的臉盆哐當一聲落地,驚慌的看著織扇道:“趕緊去通知老太夫人,大小姐不見了?!?/br> 凌依絕對不會一夜不歸,后者就算早起了,也不會讓被子凌亂的在床上鋪著。 若是這樣的不正常都無法說明問題的話,那床邊亂擺的鞋子則更有說服力。 若是凌依早起出去,必定會穿上鞋襪,可鞋襪就那么亂糟糟的擺在地上,有一只甚至還像是被人踢了一腳似的擺在墻角落。 “大小姐很可能被歹人擄走了,你快去通知老太夫人,我去稟報老爺,大年初一被擄走,這可是大事啊?!笨椨鸺钡哪樕l(fā)白。 織扇丟了手中的帕子就往外跑,織羽也跟在后面,兩人一個朝內(nèi)院跑,一個朝外面跑。 卻說凌依也不知睡了多久,只覺得被一股冷風忽的襲遍全身,她冷的哆嗦了一下,人也跟著轉(zhuǎn)醒過來。 剛醒的那會兒,腦子還沒轉(zhuǎn)過彎,以為還在自己的屋里,只是無論是床幔還是外面的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 鼻翼間沖刺著一股陌生的氣息,這不是自己屋里慣用的香味。 凌依一個激靈,停頓的大腦迅速慶幸過來,回憶起昨夜的怪異來,她只覺得手腳發(fā)涼渾身發(fā)抖,看來自己被擄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來了。 條件反射的看了渾身上下的衣服,幸好都還完好的在身上,繃緊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了幾分。 門外傳來一個熟悉到骨子里的聲音:“姑娘人可醒了?” 丫鬟搖了搖頭:“沒聽到屋里有動靜。” 聽聞開門聲音,凌依悄悄躺下,不動聲色的閉眼假裝睡著。 宮云瑞輕著腳步來到床邊,帳幔被撩開一邊,他靜靜的望著凌依安靜熟睡的容顏,心頭蕩漾不已,這樣一張美好的容顏,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