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慨:“一個人竟能冷血至此,有些人,看似有情。實則無情;有些人,看似無情,實則有情?!?/br> 對滿江燕的死,她也覺得有些可憐。畢竟后者只是個聽命行事的人罷了。 凌依穿上棉外套起身,“走吧,去看看祖母。” 人各有命,一切都看自己選擇了什么樣的路。滿江燕縱然是個可憐的悲劇,可那一切,也是她自己的選擇。怨不得別人。 程氏剛剛掀開簾子往外面倒水,就看到凌依和織羽過來。 她忙放下水盆,將簾子大打開,對屋內(nèi)的蘭氏道:“老太夫人,大小姐過來了。” “祖母剛起?”凌依問程氏。 程氏點頭:“可不是,老太夫人這段時間睡眠很多,時常睡不醒,可又念著大小姐日日要來看,特意命老奴每日這個時辰叫她起來?!?/br> 凌依進屋。 蘭氏坐靠床頭,笑呵呵的道:“你日日都這個時辰過來,我為了多睡會兒,也就日日這個時辰起?!?/br> 凌依在床頭坐下,看著蘭氏額頭的深壑,眼中泛酸。 端過織羽手中的藥碗道:“孫兒打擾,還請祖母贖罪,只是路大夫說了,這些藥,每日這個時辰必須喝下去,否則藥效就不靈,喝了等于沒喝,還苦了嘴?!?/br> 蘭氏喝完藥,吃了凌依遞過來的蜜棗,笑道:“哪兒就那么嚴重了,我倒是沒覺得有什么不適,是你們大驚小怪了些?!?/br> “大夫說的話,總是沒錯的,祖母還是聽孫兒的話,每日這個時辰我都過來送藥,您一日都不能斷?!?/br> 蘭氏哈哈笑:“好好好,知道你孝順,一切都聽你的行了吧?!?/br> 凌依滿意一笑,將被子給她往上提了提:“那祖母休息,待會兒母親要過來給您奉茶,孫兒就先去看看meimei,再去給母親問安?!?/br> 蘭氏嗯了一聲,“去吧,這次的事啊,也多虧了她,我還冤枉了她,以為----”頓了頓,擺手道:“罷了罷了,都過去了,你要忙什么去忙吧?!?/br> 凌依起身福禮:“那孫兒告退了。” 剛剛走出門,就看到鄒氏被彩菊扶著朝這邊走。 凌依上前:“正說待會兒去給母親請安,母親就過來了?!?/br> 鄒氏笑道:“早晨冷,沒事兒你也別來了,別凍壞了。” 凌依則搖頭道:“母親身懷有孕都還親自來給祖母請安,風吹雨打都不曾耽誤一日,縱是身體不適,也必讓人去問候祖母,這我得向母親學習?!?/br> 鄒氏哈哈大笑:“你學什么學,你還小,這些禮啊,不用也罷?!?/br> 凌依微微垂首:“母親快點進去吧,祖母已經(jīng)在等著了,我先去看看meimei,等母親回沁心園我再去請安?!?/br> 鄒氏勸不動她,只能無奈道:“罷了罷了,隨你高興?!比缓笥滞輧?nèi)走。 凌依面無表情的望著鄒氏大腹便便的背影。 織羽憂心道:“大小姐,如此下去不是辦法啊,這可怎么辦,她還懷著凌府的孩子,恐怕不好解決?!?/br> 凌依冷笑一聲,朝翠微閣而去:“那也得看她有沒有那個福氣了?!?/br> ☆、第183章 女兒心事 凌依離開蘭苑去翠微閣,凌慧正在由鴛鴦給上妝,聽人稟報說凌依到了,她臉上慌張,讓鴛鴦趕緊梳妝,并讓丫鬟回稟凌依說自己剛起還未梳洗,煩請她在客廳等候。 凌依等了半刻鐘,終于等到凌慧出來,臉上是剛化好的妝。 “讓jiejie久等了,這人到了冬天,就是容易犯懶,也只有jiejie這樣,每日都這么早起來----jiejie還沒去母親屋里請安吧?!?/br> 凌依笑道:“若是與母親比,我又差得遠了,母親這會子應該還沒回沁心園,我就想著來看看你,你我姐妹二人,終究是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次還得多謝你幫忙?!?/br> 凌慧心中一怒,面上笑道:“jiejie這樣說可就見外了,既然是一家人,自然要幫著jiejie的,我們可不能讓外人欺負了凌府人去?!?/br> “meimei能這樣想就是最好的,我還怕meimei心里有結(jié),特意過來開導開導,看來是白來了?!绷枰佬Φ暮吞@可親。 凌慧牙齒咬的咯咯作響,“jiejie多慮了,我能有什么結(jié)?!?/br> 凌依起身,“既然meimei收拾好了,那我們就一同去給母親問安吧。” 凌慧雖然心中不愿意,可實在想不到用什么話來推辭,只能勉強一笑跟上去。 與凌慧一同給鄒氏請完安,凌依就直接回了蘭閣,剛剛進院,小丫鬟就拿著一張?zhí)舆^來道:“大小姐,白府二小姐派人送了帖子過來?!?/br> 凌依拆開一看,片刻后對織羽道:“去準備轎子,我去白府一趟。” 織羽忙下去準備,凌依則回屋換了身舒適的衣服,剛剛出門,轎子就到了。 路上,織羽不禁好奇問道:“大小姐,白二小姐是說了什么事?” “白伯父給她定了門親事,她想讓我去給拿個主意?!?/br> 因為凌府牽扯上落霞苑的事。這段時日凌依也沒多余的空閑去問白妙簪的事,想來親事恐怕都定了些時日,白妙簪字里行間透露出心中酸楚,她大概也猜出了原因。 “白二小姐是不喜歡男方吧?!笨椨鹨膊碌健?/br> 凌依嘆口氣。無論是從前還是現(xiàn)在,她都覺得女子甚少有能嫁個如意郎君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門當戶對,這些條條框框,禁錮了所謂的男女之情。 白妙簪想不到凌依立馬就過來了。將后者迎進屋又是歉意又是責備:“我不是說去看你嗎,你怎么就先過來了,這事情才剛過,你還沒緩過勁兒吧。 其實我也不愿意來給你添麻煩,可是---眼看那邊就要送聘禮過來了,我心中著急沒辦法,只能來問你的意思。” “與我說這些可就生分了。”凌依進屋,除了織羽與白妙簪的貼身丫鬟鎖黎,其余人等都被遣去門外守著。 屋里沒有外人了,白妙簪才忍不住紅了眼。哽咽道:“浮生,我是真的沒法子了才來找你,父親已經(jīng)與那方人說好了,這月初十就來府上提親,到時候可就由不得我不同意了?!?/br> “到底是哪家子男兒?”凌依問道。 白妙簪嘟著嘴滿臉的不滿:“是戶部尚書傅離的兒子傅博?!?/br> 傅博這人凌依也見過幾次,在春季圍獵上表現(xiàn)也甚佳,人品相貌皆是不差,凌依問道:“這人還不錯,你為何這般討厭?” 白妙簪眉頭皺:“我也不知道,總之想著今后大半輩子就要與那人一起過。同床共枕攜手而老,我就渾身難受不舒服?!?/br> “你是不喜歡他吧。”凌依一語道破。 白妙簪也不反駁,算是默認。 凌依想了想,又問:“那你喜歡什么樣兒的。你若是不喜歡,可以與白伯父說,他們那樣疼你,肯定是會考慮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