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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道:“婢子這就去?!?/br> “等等,你不用進去,找個清風樓的熟客,想辦法問出口?!?/br> 織扇知道她擔心自己闖進去會遇到不測,遂點頭道:“婢子會小心的?!?/br> 良疋跑到京兆尹公署,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將落霞苑的遭遇稟報給京兆尹魏征。 一夜之間死了三十多口人,這樣的事幾乎聞所未聞,魏征驚駭?shù)耐瑫r,忙帶著手下人匆匆趕去落霞苑。 而這樣的聲勢浩大,緊緊一個時辰,“落霞苑死光了人”的消息就傳遍了大街小巷。 ☆、第169章 現(xiàn)場調(diào)查 魏征帶著十多名手下與良疋去落霞苑。 但即便他做好了準備,看到那滿院子的死尸的時候,驚悚的感覺還是讓他渾身汗毛直立,愣在原地不敢再上前一步。 “大人,您可要替落霞苑做主啊?!绷捡饪薜溃骸奥湎荚芬恢迸c人為善,也沒什么得罪之人,兇手一定是窮兇極惡之徒,否則怎會三十一口人無一放過?!?/br> 魏征愣了一會兒,才想起讓人去搬尸體:“所有尸體都送回公署,讓仵作驗尸,有結(jié)果了立馬報告我?!?/br> 尸體太多,官差來回跑了三趟才全部搬走。 院子里終于空下來,只是那刺鼻的血腥味卻揮之不去,地上的泥土呈現(xiàn)暗紅色,像是血淵的亡靈,張著血盆大口。 良疋好容易止住了哭泣,帶著魏征去挨著看所有人的住處。 “落霞苑總共三十二口人?”魏征一面讓人檢查,一面盤問良疋。 良疋點頭。 魏征眉頭一皺,眼神帶著審視,狐疑道:“既然落霞苑沒有仇家,既然這些人只是無辜被殺,那你又是如何幸免的?” 良疋怔了怔,對啊,他剛才不及多想,被魏征這么一問,才覺得奇怪,自己為何就活著呢? 看出魏征的懷疑之色,良疋急的臉色一白,“不是小的,小的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自己為何活著,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誰是兇手,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魏征辦事的原則就是任何人都不相信,任何人都懷疑。 他面容冷峻的盯著良疋,直到后者眼里越來越恐慌,他才移開視線問道:“院內(nèi)只有你?你家主子去哪兒了?” 良疋正要答外出未歸,就聽到外面凌依刻意壓低的聲音響起:“未亡人見過魏大人?!?/br> 魏征回頭一看,就看到一身深灰色的凌依,亦如傳言中所說,臉上蒙了一根不透的面巾。 魏征還從未正經(jīng)的與這個辻娘打過照面。遂上前拱手禮貌道:“安人好?!?/br> 凌依微微頷首,眼露痛色:“收到消息后,我立馬趕回來,出了這樣的事。我心惶恐,到底是誰如此惡毒,竟然與我落霞苑如此過不去,還請魏大人一定查明真相,還他們一個公道。辻娘感激不盡?!?/br> “這是在下職責所在,一定盡心盡力,只是在此之前,還得按照規(guī)程走。” 凌依知道他要說什么,點頭道:“魏大人有什么要問的,盡管問就是了。我是上個月離開落霞苑,期間一直在萬有山,有當?shù)剞r(nóng)民可以作證?!?/br> 魏征不解:“安人既然有自己的宅子,身體羸弱,為何要去萬有山那么遠的地方?” “實不相瞞。我是個閑不住的人,平日無事就喜歡外面走。 京城中很多地方我都去過,沒地方去了,我就開始往鄰國走。游山玩水并非只是男人的樂子,我了無牽掛,向往山間自由,這并沒什么不妥吧。” 魏征同意的點頭,旋即又羨慕笑道:“安人雖是女子,卻活的比有些男兒都還瀟灑,在下佩服?!?/br> 凌依謙虛又勉強的笑了笑:“人都說我是野人。大人還羨慕什么?!?/br> 魏征見實在問不出多余的話,正好負責檢查房間的人也都完工了,他便帶著唯一的幸存者良疋準備先回公署。 “安人放心,這只是個例行公事。我?guī)Щ厝栃﹩栴},到時候再原樣送他回來?!?/br> 凌依給了良疋一個安心的眼神,讓他跟上去。 既是案發(fā)現(xiàn)場,肯定也不能住人。凌依離開落霞苑就去了八音國。 想不到的是,八音國幾位長老都在,包括宮曦儒。 郭老先生見凌依走進來。慈愛的拉著后者的手安慰道:“放心,天子腳下還敢如此囂張,京兆尹一定能抓住兇手,我已經(jīng)讓人將房間打掃出來,備了些飯菜,你稍稍吃點兒,壓壓驚?!?/br> 凌依感動的紅了眼眶,哽咽道:“多謝長老,辻娘何德何能能得你們關愛,欣慰至極。 只是可憐了那些無辜的人,辻娘心中實在難受,不想再一一解釋,還請長老原諒辻娘的無禮,辻娘先退下了?!?/br> “好好好,快去休息休息。”郭長老很理解的道。 凌依默默的走回自己往常住的房間。 宮曦儒則起身對郭老先生道:“老師,我去看看?!?/br> 以前他就與辻娘走的很近,也沒避嫌,郭老先生知道自己這個學生的品行,不會亂來,也不擔心,遂點了點頭:“你好好安慰安慰,畢竟都是年輕人,興許能說得開些。” 宮曦儒拱手福禮退下,轉(zhuǎn)身追上凌依的腳步。 凌依任由他跟著自己進屋,房門大打開,桌上擺著熱氣騰騰的飯菜。 事實上見到那樣的場景,凌依此時胃里翻滾的難受,看到這些飯菜,就想到那些死不瞑目的眼睛,無論如何也吃不下。 宮曦儒給她倒了杯茶水,想了想,還是將水杯放在凌依的手中,讓她能雙手捧著。 指尖無意的觸碰,是一片冰涼,他知道,凌依表面的平靜,并非內(nèi)心的真正鎮(zhèn)定。 “我會查出這件事是何人所為?!彼聊似?,保證道。 凌依抿了一口茶,平靜的聲音中帶著徹骨的冷冽,“不用查了,我知道是誰?!?/br> 下午的時候,她借口想要出去透透氣,悄悄回了凌府。 織扇已經(jīng)打聽到消息,一直等著她回來。 “婢子打聽過了,昨天之前還是那個鶯兒在管事兒,今天就換人了?!?/br> 她不說,凌依也知道是換成了滿江燕。 “大小姐,這個滿江燕之前消失了那么長時間,一定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婢子覺得這件事,多半與她有關。您也知道她一直仇視落霞苑。 可是婢子想不通的是,為何以前她沒有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偏偏在這個時-----” 話還沒說完,織扇立馬住嘴,眼里有著明了。 是啊,不是現(xiàn)在這個時候,那又能是什么時候呢。 宮云瑞的損失,若真要找個人擔待責任的話,那就是非落霞苑莫屬了。 這樣說來,這件事,就是宮云瑞授意的?! 織扇呆滯的說不出話,她從未見過宮云瑞的真正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