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7
,將旁邊幾根堆成小山的木頭狠狠踢了兩腳,才怒氣匆匆的往木枋而去。 大雨說來就來,當(dāng)天晚上,就傾盆而至。 “二少爺,小的實在沒辦法了,只能先用蓑草擋住,倉庫里也放不下,也許這雨,一晚上就停了。” 宮云瑞望著外面的雨珠子,陰沉道:“你認(rèn)為這雨一晚上能停?” 但成惶惶不安,木枋接二連三的出事,他心知自己這個掌事只怕好日子要到頭了,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給自己找替罪羊,給這件事找罪魁禍?zhǔn)住?/br> 他咬著牙憤憤道:“二少爺,這次若不是落霞苑的那個良疋,我們也不至于損失這么慘重。 您可知道小的今日都看到了什么?白蘭寺竟然買了別家的杉木和樟木,可良疋當(dāng)初明明說白蘭寺要的是樟木和楠木,若不是如此,我們第一批貨也不會成現(xiàn)在這樣,第二批貨也不會沉入江底。 小的以為,這一切都是那個落霞苑在搞鬼,京城內(nèi),除了我們木枋,誰家還有那么多的木頭? 而且小的也沒聽誰家從外面運貨進(jìn)京,這分明是他們一早就準(zhǔn)備好木材,為了打擊我們木枋,才出了這陰狠的招數(shù)。 二少爺,這次的仇若是不報,下一次落霞苑,還不知道能搞出什么無法無天的事呢。” 宮云瑞果然被他說的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開始沉默的分析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 問題的關(guān)鍵出在哪兒呢?又或者說,從哪里開始出錯的呢? 他想了想,最終覺得還是在那里。他料定白蘭寺會在木枋預(yù)定和從前一樣的木材,所以提前運貨進(jìn)京。 然而事與愿違,沒想到今年白蘭寺卻與往年不同,問題,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你再說說,當(dāng)初良疋那廝是如何與你說的 ?”宮云瑞問但成。 但成聞出了脫罪的味道,為了將責(zé)任全推給落霞苑,他盡可能的真實卻夸張的告訴宮云瑞當(dāng)時的情況。 “----小的告訴他,說我們已經(jīng)運了杉木和樟木,哪知那廝卻不領(lǐng)情,態(tài)度惡劣不說,還拿皇上威脅小的,說我們宮府不將皇上放在眼里,不配合白蘭寺。 小的怕后果影響嚴(yán)重,這才與他簽了那契約書,皇上對這次白蘭寺的翻修及其看重,小的覺得,落霞苑就是抓住了宮家對皇室的忠誠,才設(shè)了這么陰謀?!?/br> 見宮云瑞沉思不語,但成試探著繼續(xù)道:“二少爺,要不小的派人將良疋抓過來,經(jīng)過拷問,相信他一定能招,落霞苑到底為何要與我們宮家作對?!?/br> 宮云瑞回想起那日去落霞苑,對于那個寡婦辻娘,他總覺得就像是一團迷,高深的讓他看不透。 只是從那日看來,辻娘似乎并無與宮家作對的意思,那到底是為何呢? 感覺到空氣中一絲微弱的動靜,宮云瑞讓但成先退下。 但成心中暗喜,忙不迭的拱手退下,將門輕輕帶上。 血狐一閃身走出來,“公子,滿江燕從暗莊出來了?!?/br> 宮云瑞眼神微微一動,良久,才緩聲道:“現(xiàn)人在哪里?” “清風(fēng)樓。” 宮云瑞緩緩點頭,沉默了良久,才走到屋內(nèi)的暗格處,拿出兩個瓷瓶遞給血狐,“給她帶過去,雖說能活著回來,身上一定受了不少傷。” 血狐微微點頭,拿上東西再一閃身就消失在屋內(nèi)。 離開一月之久,再回清風(fēng)樓,一切都還如初,只是自己,卻已經(jīng)不同于一個多月前了。 滿江燕猩紅的眼睛盯著這段時間代替她管理清風(fēng)樓的女子。 “名字?” 女子精致漂亮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屑,黃鸝般的聲音響起:“公子叫我鶯兒。” 滿江燕嘴角泛起一個冷笑,“鶯兒是吧,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不過現(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 說時遲那時快,她嗖的起身,恍惚間就來到鶯兒面前,手成爪形,鋒利的指甲狠狠從鶯兒臉上劃過。 “啊----”鶯兒猝不及防來不及閃躲,只覺得眼前一晃,還沒反應(yīng)過來是什么情況,臉上就被抓了五道血淋淋的痕跡。 她疼的大叫,這才反應(yīng)過來反抗,只是藏于袖中的短刀還未拔出來,脖子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一條血痕,緊接著,鮮血如泉涌一般噴射。 最后一眼,鶯兒只能怨恨的盯著站在自己面前冷笑的女人。 滿江燕掏出手絹兒擦了擦指甲上的血跡,嘴角掛著享受的陰冷的笑。突然,她眼神銳利的看向某處,手迅速伸出,一根幾乎看不見的銀針朝著一角落射出去。 “叮”的一聲,銀針被什么東西擋住,又反彈回來。 滿江燕腳下旋轉(zhuǎn),順勢收回銀針,冷笑道:“公子讓你來試探我?” 血狐自黑暗中走出來,面無表情的扔給她兩個瓷瓶。 ☆、第168章 血染宅院 滿江燕伸手接住,眼神毫無波動,轉(zhuǎn)身似乎不準(zhǔn)備再理會血狐。 血狐也是冷血無情的人,自然也不愿多寒暄,正準(zhǔn)備離開,又聽滿江燕問道:“公子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 血狐簡單明了的將木枋落霞苑以及白蘭寺的糾葛告訴她。 “又是落霞苑?!睗M江燕眼神中閃過一絲戾氣。 血狐才不會多管,任務(wù)既然完成,自然沒必要待下去。 屋內(nèi),只剩下滿江燕一人。 昏暗的火燭跳動,人影晃動,一室的靜謐和陰冷,像是隨時都能讓人窒息死亡。 滿江燕褪下身上的衣衫,前胸后背腿上,無一不是鮮血淋淋,有的是新傷,有的是舊疤,看上去觸目驚心,猙獰而可怕。 她卻如同撫摸愛人似的,一一撫過身上的傷口,看到有血rou模糊的地方,竟然用指甲深深剜進(jìn)去,直到看到血順流而下,才似享受似的笑起來。 桌上擺著宮云瑞的兩瓶藥。 滿江燕怔怔的看著,忽然抓起瓷瓶,狠狠的從窗口扔出去。 她眼中泛著血紅,也不處理渾身上下的傷口,直接穿上衣服,帶著一身的凜然殺氣走出去。 因為下雨的緣故,落霞苑很安靜,良疋早早的就收拾睡下了。 黑沉沉的夜,大雨淋漓,將滿江燕渾身的血腥味沖淡了些,她站在落霞苑的房頂,閉著眼睛慢慢感受著院內(nèi)的所有活人的氣息。 一共三十二人! 滿江燕嘴角的獰笑越來越大,雨水順著臉頰而下,她手中握著泛著銀光的匕首,忽然俯身沖下。 陰暗的環(huán)境中,除了泥土味,似乎有什么味道,正在慢慢彌漫。 良疋睡的迷迷糊糊,耳邊似乎有什么響動,不真切。他嘟噥了兩聲,順手將被子捂在頭上。 這一夜,他睡的很沉,也許是這些天太累的緣故。一直快要正午的時候,良疋才從床上爬起來。 起床后,良疋揉了揉惺忪的眼,朝外面喊:“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