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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站在最中間怒吼道:“趕緊上,今日立功之人,賞黃金百兩?!?/br> 重金之下有勇夫,本來心灰意冷的士兵,煞那間又精神百倍,繼續(xù)抵抗,然而人數(shù)上他們已經(jīng)落了下風(fēng),現(xiàn)在只不過是負(fù)隅頑抗罷了。 果然,半個時辰?jīng)]到,或丟兵棄甲或死或傷。 左鐘身上有多處刀傷,根本無力反抗,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幾大箱子銀子被運走,消失在黑暗中。 宮承焰踉蹌著走到他前面,搖了搖后者的肩膀,“左大人,左大人你還好吧?!?/br> 左鐘抽回一絲神智,面如死灰,喃喃自語,“完了,完了,官銀丟失,我們----我們都得提著腦袋去見圣上了。” 宮承焰眼里閃過一抹狠厲和得意,安慰道:“左大人先別擔(dān)心,石橋灣屬于鄠縣管轄范圍,本官已經(jīng)派人去通知此處縣令,相信他一定能抓住那些盜匪?!?/br> “沒用了----沒用了----呵----呵呵呵-----”左鐘呆呆的站起來,望著遍地橫尸,眼神一凜,突然瞪著宮承焰,厲聲道:“我明明警告過你,你卻一意孤行,官銀被盜,都是你的錯,我要立馬寫奏折告訴皇上,這一切都是你的錯?!?/br> 宮承焰嘴角掛著一絲淺笑,對身邊之人吩咐道:“去給左大人準(zhǔn)備紙筆,讓他好好寫,畢竟----這可能是他在這世上的最后一封書信了?!?/br> 隨從忙去準(zhǔn)備紙筆。 左鐘愕然,“你要殺我滅口?” “誰讓左大人總是這么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你可知道,我看了真的覺得-----惡心。” 隨從遞上紙筆和墨。 宮承焰指了指地面:“左大人是想坐著寫,還是站著寫,你放心,你臨死前,我至少可以讓你舒服些----這樣,不如你去馬車?yán)镒鴮懭绾???/br> 左鐘一步步的退后,緊緊握住佩刀,說時遲那時快,他突然拔刀而起,沖宮承焰砍過去。 可他還未接近,后背就一陣劇痛,刀入rou體的聲音清晰的像是在耳邊一樣。 “我要殺了你?!弊箸姼吲e手中劍,來不及下手,正面一刀已經(jīng)砍在他臉上。 他只晃了晃,就撲通倒下去。 宮承焰可惜的搖頭:“讓你好好聽話好好配合,你偏不聽,你說你這不是找死是什么?!?/br> 剩下的人,幾乎只有宮承焰的親信。 隨從問道:“老爺,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 宮承焰望著山頂隱隱的火光,笑道:“還能怎么辦,當(dāng)然是迅速稟報皇上,鄠縣縣令玩忽職守,盜賊興起。劫獲官銀,此乃重罪,希望皇上能看在萬千無家可歸的災(zāi)民的份上,能夠嚴(yán)懲不貸。” 宮云瑞擦干臉上的血跡。來到宮承焰身邊:“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蹤影,應(yīng)該沒追上來?!?/br> 宮承焰輕蔑一笑:“以為自己聰明絕頂了,就他那點把戲,要跟我斗,還早得很。” “現(xiàn)在官銀被搶。我們多少也脫不了干洗,孩兒以為,讓人先送消息回去,我們不如棄馬徒步回京,這樣也能顯得我們認(rèn)錯的誠意?!?/br> 宮承焰想想覺得有道理,“得先回曲陽,到時候再徒步入宮,給皇上請罪?!?/br> 來的時候浩浩蕩蕩,回去卻只寥寥幾人,相當(dāng)慘淡。 回到皇宮。宮承焰面容憔悴渾身是傷,痛哭不已。 “皇上,山賊來的實在突然,臣本欲在石橋灣外扎營,可左大人一意孤行,非得連夜趕路,臣也明白他想要盡快將官銀送去石楠,也怪臣沒有阻止,這才導(dǎo)致大禍。 請皇上看在左大人已經(jīng)因公殉職的份上,饒過他的妻兒家人吧?!?/br> 慶隆帝氣的暴跳如雷。立馬下令緝拿鄠縣縣令趙雷。 最后等所有人都離開后,慶隆帝將宮承焰留下。 “銀子都沒問題?”四下無人后,慶隆帝低聲問道。 宮承焰笑著點頭:“臣約好半個月后在石懷坡見,到時候銀子分文不少?!?/br> 慶隆帝嘴角浮出一絲冷笑:“若非他們心懷不軌。朕何必用這樣的方法?!?/br> “皇上說的極是,這一切,都是他們咎由自取的。” 他剛剛要退下,殿外就傳來急報。 慶隆帝微微疑惑,這時候還有什么急報。 “皇上,石楠縣令傳來喜報。說是已經(jīng)收到十萬賑災(zāi)銀子,災(zāi)民已經(jīng)安撫,相信很快就能平息下來?!?/br> 慶隆帝驚的差點從龍椅上蹦起來,拍著扶手脫口道:“不可能?!?/br> 傳令者嚇得一顫,急著解釋:“千真萬確,宮家少爺和白家少爺已經(jīng)將銀子全送去了石楠,現(xiàn)在正幫著縣令安排賑災(zāi)事宜?!?/br> 宮云瑞可在家里,宮承焰知道他指的是宮曦儒,可是,這怎么可能?! “你確定是宮----是我長子?”他不敢置信的問道。 “確定?!眰髁钫吆懿唤猓@明明是好事,可怎么皇上和中堂令看上去都很不開心似的呢。 他不敢多想,回完話就恭敬退下。 屋內(nèi)再次陷入沉默,慶隆帝目光猙獰的看著宮承焰:“他們就是你說的山賊?劫持了銀子,再完好無損的送去石楠?” 宮承焰心頭慌亂,故作鎮(zhèn)定的道:“皇上,請讓臣去查一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日在石橋灣,銀子確實是被山賊劫走了,臣親眼所見,不可能-----” 他忽的頓住,腦海里有個可怕的想法。 “為什么不說了?!睉c隆帝睜紅雙眼,順手抓起桌上的硯臺就砸過去。 宮承焰哪兒敢躲,額頭被砸個正著,立馬感覺到臉上一熱,卻不敢去擦,惶恐道:“皇上,請再給罪臣---一次機(jī)會,罪臣一定查明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br> 福泉適時的提醒,“皇上,是不是派人撤回緝拿鄠縣縣令的旨意?” 慶隆帝猛地回神,急道,“快快快,撤回旨意?!?/br> 不管石橋灣是不是真的被盜賊洗劫過,銀子最終被送到石楠,那么他就無法追究任何責(zé)任。 此時若是旨意傳出去,他就成了天下的大昏君,就算慶隆帝對外宣稱自己是聽信了錯誤消息,可仍舊會給人留下不賢明的污跡。 他目光森冷的看著宮承焰,“朕派你負(fù)責(zé)這次賑災(zāi)之事,全天下都知道,可你卻半路跑回來,還告訴朕銀子被盜,可現(xiàn)在你兒子,卻在石楠幫著賑災(zāi),你說,朕要如何給天下人交代?” ☆、第137章 禍不單行 宮承焰自認(rèn)他了解宮曦儒,也自認(rèn)他知道后者的一切打算,可結(jié)果卻是,他又一次被那臭小子算計了。 先不說銀子如何會落在宮曦儒的手里,至少他這一路,都是尾隨自己,而更讓宮承焰氣憤的是,他一路竟然沒有絲毫察覺。 慶隆帝震怒的看著他,“你說,朕要如何處置你,才能給天下人一個交代?!?/br> 宮承焰垂頭請求:“罪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