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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不禁問道:“大小姐,您是不是有心事?” 凌依回神,愣了一瞬,“你剛才說什么?” 織羽指了指窗臺上的花道:“那株茶花開了,婢子見開的好,就拿過來放在窗臺上,應(yīng)景?!?/br> 凌依微微頷首,又陷入沉思,嘴里還喃喃自語:“到底是什么時候---什么時候----” 織羽以為她問現(xiàn)在是什么時候,答道:“今日八月初八,還有七天就是中秋節(jié)了?!?/br> 中秋節(jié)!對了,就是中秋節(jié)。 凌依眼睛倏地一亮,旋即又面露著急,“父親呢,今日有沒有出去?” 織羽搖搖頭:“婢子馬上去打聽?!?/br> “不用了,我自己去?!绷枰李櫜坏檬帐?,急匆匆的去凌善道的書房。 她對前世的記憶還是很模糊,特別是外面發(fā)生的事,前世的她,并沒那么好奇外面的大事。 可即便如此,她還記得一件對凌府來說很重要的事,那件事,在當(dāng)時她不以為意,可現(xiàn)在回想,那件事卻是凌府遭至滅頂之災(zāi)的引火線。 索性凌善道在書房,見凌依急匆匆的汗水直流,不禁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凌依來不及歇口氣,認(rèn)真的問道:“父親,鄠縣的地方縣官,是不是您的同窗?” “鄠縣?---凌善道略一想,你是說趙雷?你怎么知道此人?”凌善道狐疑的問道。 趙雷與他是在同一家私塾讀書,兩人關(guān)系很好,同時考取功名,只因自己是個狀元,趙雷落榜,后來就離了京。 三年后趙雷再次參加科考,總算是過了,再加上凌善道的推薦,勉強(qiáng)做了個鄠縣縣令,不過后者兩袖清風(fēng),一心為老百姓辦事,是個好官,也沒讓凌善道失望。 “趙雷?是叫趙雷,我記得,是叫趙雷。”凌依只覺得手腳冰涼的厲害,她扶住桌沿,再次問道:“橋石灣---是不是屬于鄠縣管?” 凌善道不知她為何面露驚恐,卻還是安慰:“橋石灣是鄠縣管,不過趙雷做的好,頭幾年就強(qiáng)烈打擊盜匪,現(xiàn)在橋石灣已經(jīng)鮮少有人敢胡作非為了?!?/br> 凌依腿一軟差點(diǎn)倒下去,胡亂道:“不是的,不是這樣-----父親,你為何不自動請纓,為何不拿下這次賑災(zāi)的事?” 凌善道面露苦笑,“我何嘗不想去賑災(zāi),你可知十萬兩賑災(zāi)銀兩,真正落到災(zāi)民手中的有多少?貪官污吏比比皆是,最后百姓得到的,也只是幾碗稀粥和一床薄棉被罷了。 可就算我想,皇上也不會同意,你也知道皇上對凌家防備,這種賑災(zāi)立功之事,他不會交給我的。 既然知道不會同意,我何必冒這個頭,反而讓皇上懷疑我的用心呢?!?/br> 凌依手抖個不停,緊緊抓住桌沿,咬著唇久久不語。 這是那些人計劃好的。 前一世,十萬賑災(zāi)銀兩在石橋灣失竊,后經(jīng)刑部查明,是石橋灣的盜匪所為,朝廷派出百余人圍剿石橋山,最后抓住盜匪頭子,卻聲稱是鄠縣縣令才是這件事的主導(dǎo)。 趙雷因此被押京候?qū)?,雖不知為何,但他終究是認(rèn)了罪。 凌善道與趙雷的關(guān)系誰都知道,后者還是凌善道推薦去的,慶隆帝因為這件事,連帶著將凌家遷怒上了,扣了凌善道半年的俸祿,還從三品貶到從三品。 那件事雖然沒有對凌家造成太嚴(yán)重的后果,可那卻是導(dǎo)火線,凌家被抄家的那天晚上,十宗莫名罪當(dāng)中,第一條就是:與逆黨勾結(jié)盜取官銀。 這是宮承焰計劃好的陰謀,甚至是得了慶隆帝默許的陰謀。 所以前世這件事以雷霆手段結(jié)案,就算鄠縣百姓聯(lián)名上書,指出種種趙雷的功績,可朝廷還是將其斬首示眾,妻兒發(fā)配邊疆。 凌善道明顯看出凌依的異樣,擔(dān)心道:“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告訴父親,沒什么是解決不了的?!?/br> 凌依眼神恍惚,她現(xiàn)在腦子一片空白。 災(zāi)銀已經(jīng)運(yùn)出城多天,就算她讓路笑天追,不一定能追上,且不說還不知隊伍是走的哪一條路,那些人不可能不喬裝打扮出行。 何況,哪怕是追上了,又要如何避免官銀被劫?她記得前世被圍剿的盜匪,除了死去的不算,活抓的少說也有七八十人,路笑天除非是神仙,否則以一己之力對抗那么多窮兇極惡之徒,根本不可能。 凌善道見她不開口,知道后者一定有什么難言之隱,想了想,寬慰道:“你不愿說就算了,我知道你是個聰明孩子,若是有什么事要父親配合,你只管說,我什么都不會問的。” 凌依勉強(qiáng)一笑,“我會的,父親先忙吧,浮生退下了?!?/br> 走出書房,立馬就感受到府內(nèi)的喜氣洋洋,丫鬟見到她,笑著恭敬行禮。 凌依點(diǎn)點(diǎn)頭,轉(zhuǎn)身朝蘭閣而去。 ☆、第134章 找人幫忙 凌依回到蘭閣,雖不像剛才那么無措,可心里還是沒底。 她靜靜的靠著躺椅上,望著房頂出神。 織羽給她打著扇,雖然心中擔(dān)憂,可也不敢問,怕打擾凌依思考。 “織扇去哪兒了?”凌依忽然問道。 “不知道,許是又去外面玩兒了,她這幾天,總沒個蹤影?!笨椛惹敢獾?。 凌依擺擺手:“算了,我就隨便問問?!?/br> 織扇回來的時候,凌依還躺著一動不動,閉著眼睛看上去很安詳。 “噓---”織羽比比手指。 織扇吐了吐舌頭,踮著腳尖朝織羽招手。 許是太累的緣故,凌依睡的很熟。 織羽放下扇子走過去,拉著織扇走出屋。 “你去哪兒了,大小姐找你沒見到人?!彼行┴?zé)備道。 織扇呵呵一笑:“我就隨便出去玩玩兒,大小姐沒怪我吧?!?/br> 織羽惱怒的瞪她,“你還好意思,大小姐不怪你,我可沒說不怪你。 今日大小姐有心事,看她樣子,一定出了什么事,大小姐什么也沒說,我就是問也白問,心里擔(dān)憂的不行。 你以后再要出門,一定要跟大小姐稟報,再這么沒規(guī)沒距的,我一定不饒你?!?/br> 織扇不好意思的伸了伸了舌頭:“我知道了,我以后都不會了,大小姐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我也不知道?!笨椨饟u頭:“我從未見過大小姐如此慌亂無主過,看來這一次,事情真的有些嚴(yán)重了。” 織扇一驚:“那現(xiàn)在怎么辦?要不要打聽什么?或者找人幫忙?” 她這是病急亂投醫(yī),根本沒什么可參考性。 織羽無奈嘆氣:“能找誰???大小姐從來都是自己處理,你見過她找誰幫忙過?何況我們的事,非親信不能說?!?/br> “也許----可以找人幫忙?!绷枰啦恢裁磿r候已經(jīng)站在門口。 織羽織扇忙行禮,織羽歉意道:“婢子們吵醒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