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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善道算了算時間:“至少還有半月時間。” 半個月,也夠了。凌依笑了笑,福禮便退下。 ☆、第章 一事相求 張?zhí)旌埔驗槁犃藦堊魝惖脑挘闹须m然不大信,可還是忍不住擔(dān)憂。 正所謂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宮家的勢力在朝中幾乎無人可敵,再加上皇上的寵愛,若是再來一個海寧公主,那么將來,朝中定然會以宮家馬首是瞻。 張?zhí)旌瓶刹幌M约阂渤蔀楦接箤m家的人之一,遂當天他就進宮,側(cè)面提醒慶隆帝要防患于未然,提防家大勢大的宮家,免得養(yǎng)虎為患。 身為帝王,要隨時防備有人覬覦自己的皇位,疑心本就比一般人重。 如今凌家是他的心頭大患,多少年來,皇室一直籠罩在凌氏一族的陰影下,似乎人們談?wù)撈饋?,凌氏一族已?jīng)和皇室處于平等地位。 這嚴重威脅了慶隆帝的皇權(quán),過去了也就不說,但以后呢,若是他不打擊凌氏,誰能保證未來凌氏就一定會效忠皇室。 換做他是凌氏一族,心中若是沒有野心,那是不可能的,誰不想坐擁天下,況且還是在有如此名望的條件下。 幸好凌善道這一代,是做的文官,若是武官,只怕慶隆帝早就想辦法鏟除了。 但這并不表示他就認同凌氏,就算凌善道是個閑散文職,可凌氏依舊虎視眈眈,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他不得不防備。 也正因為有這種心思,所以對張?zhí)旌频奶嵝?,慶隆帝當真放在了心上。 宮承焰是知道他心思的,他信任宮家,后者是自己一手培養(yǎng)起來與凌氏對立的家族,可以說是自己人。 慶隆帝本一門心思的想著利用宮承焰和朝中其他幾位大臣鏟除凌家,但現(xiàn)在,他卻忍不住多疑,若是鏟除了一個凌家,再來一個宮家,那自己,豈不是真的養(yǎng)虎為患了。 等張?zhí)旌仆讼潞?。慶隆帝問向隨身伺候的太監(jiān)德泉:“海寧公主近日在做些什么?” “時常去福壽宮走動,太后很喜歡她,宮中的幾位公主,也與她交好??瓷先バ郧椴诲e---皇上,您打算何時將海寧公主指婚給宮家少爺?” 慶隆帝沉默了良久,才低聲道:“這件事先不忙,讓海寧公主在宮里先玩兒著,寧國的貢品已經(jīng)送過來。順便回使者信,就說今年多災(zāi),不宜大婚,婚事放在年關(guān)之后再定?!?/br> 德泉心中一算,“現(xiàn)在到年關(guān),還有五個多月?!?/br> 慶隆帝嗯了一聲,突然問道:“四皇子可有消息?” 德泉心中一頓,搖頭道:“最近一直沒送信兒回來,是不是要讓他回宮一趟?” 慶隆帝擺擺手:“不用,等過了年再說。讓他在外面呆著,回來次數(shù)多了,會引起人懷疑。” 德泉領(lǐng)命,退下去安排寧國使者的事。 寧國使者得到消息,立馬就傳信給海寧公主,說是慶隆帝有意要推遲婚禮。 之前還好好的,說什么希望盡早完婚,可現(xiàn)在卻推辭找借口,海寧公主想不通為什么。 但她進宮兩月也不是白玩兒的,憑借著自己的手段。宮內(nèi)已經(jīng)多處安插了自己的眼線,雖然要近慶隆帝的身還有些困難,但有些消息,卻也有法子打聽到。 使者來了有半月時間??山裉觳诺玫较ⅲ蔷驼f明這個想法是慶隆帝今日,或者說近幾日才有的。 海寧公主讓鬼奴去打聽這幾日慶隆帝都私下見了什么人,最后得到的結(jié)果,卻是除了今日張?zhí)旌七M過宮,再無其他大臣。 她又讓鬼奴去張府打探。興許婚禮的延遲與張府有關(guān),但張?zhí)旌茀s并未漏出什么破綻,鬼奴也沒打聽到什么結(jié)果。 可越是這樣,海寧公主就越覺得他可疑。 她早就向?qū)m承焰透露過自己對宮曦儒的心思,再加上慶隆帝也親口許諾過要將她許配給宮曦儒,所以私下里,海寧公主已經(jīng)與宮承焰打下了友好的關(guān)系。 既然婚事被延遲,她當然第一時間要通知宮承焰,于是當天晚上,就讓鬼奴親自送信去宮家,并且附帶上張?zhí)旌瓢兹沼P見慶隆帝的事。 宮承焰本來還一心等著慶隆帝的賜婚,可突然得到婚禮被無故推辭的消息,心中頓時警惕起來。 信上有提到張?zhí)旌?,海寧公主并不知道自己與張家早已聯(lián)盟,所以才將懷疑的矛頭指向張?zhí)旌啤?/br> 但作為同盟者,宮承焰又怎會不了解張?zhí)旌颇兀侨说囊靶?,恐怕并不在自己之下,也正因為此,他完全將那件事歸咎到張?zhí)旌频纳砩稀?/br> * 路笑天雖然去了笑仁堂,可每天晚上還是會回蘭閣給凌依匯報重要的事情,并且還會趁著閑暇之時,幫凌依探聽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 “我聽寧國使者說,婚禮被推遲了,雖然不知道張?zhí)旌贫颊f了些什么,但是準沒好話,這時候,宮承焰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br> 凌依笑了笑:“張宮兩家雖然聯(lián)手,可這層關(guān)系到底還是太脆弱,只要稍微用點心,他們就會彼此懷疑,這是個好兆頭?!?/br> 路笑天對這些事不大感興趣,又說起了另一件事,“你讓我找的人,我已經(jīng)找到了,只不過那人固執(zhí)得很,死活不說,畢竟是別人的傳家寶貝,他不拿出來,我也沒辦法?!?/br> 凌依略一想,對織羽道:“明日隨我出門一趟?!?/br> 翌日一早,凌依就帶著織羽出門,兩人先去了墨觀。 凌文作為墨觀的管事,時常都要睡的也比別人晚,起的比別人早,所以凌依到的時候,墨觀內(nèi)除了幾個打雜的小廝,也就他一人。 再見凌依,凌文依舊如故,沒有多興奮激動,也沒有過于冷淡,恭敬有禮,卻又生疏冷淡。 “文掌事起的早?!绷枰肋M門就打招呼。 凌文拱手笑道:“大小姐起的更早,從凌府過來,至少也要兩刻鐘,不知大小姐這么早過來,是有何事?” 凌依徑直坐下。 茶水還未泡好,桌上的茶也是凌文自己泡的,他拿了杯子給凌依倒茶,一面道:“不是什么好茶。還請大小姐莫怪?!?/br> 凌依笑呵呵的端起茶抿了一口,點頭贊道:“茶雖不是好茶,可泡茶的人,卻有一手好功夫?;匚陡侍馃o窮,不是好茶,也是好茶?!?/br> “大小姐謬贊?!?/br> 凌依不在茶上面繼續(xù),而是道出了自己此次來的目的:“我是聽父親說,宮伯父親自派了人幫我們?nèi)ミ\硯臺。到時候接應(yīng)貨物的,可是你?” 凌文點頭:“這種事別人做我也不放心,需得我親自去才行?!?/br> “既然是你親自去,那我也就放心了,只不過,到時候有件事,要麻煩你配合幫忙?!?/br> 凌文疑惑,“大小姐想讓我配合什么?” 凌依微微一笑:“現(xiàn)在告訴你,你也不會信,我只要你先答應(yīng)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