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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慌不忙。 宮云瑞面上雖然表現(xiàn)出一副擔憂著急模樣,心中卻是疑惑不解,這時候她難道不該大呼救命嗎,怎么會如此鎮(zhèn)定? 她到底是怎樣一個女人,一會兒半夜都要讓人送自己硯臺,一會兒又對自己冷淡至極,一會兒表現(xiàn)的愚蠢不已,一會兒卻又能淡定從容的看不出半分假意,這到底是個怎樣的女人? * 蘭氏盯著碗里的菜出神。 程氏看出她的心不在焉,小聲道:“老太夫人,老奴已經(jīng)讓人去看了,那人說午時末就來,現(xiàn)在都過了時辰,興許是路上耽誤了。” 蘭氏捂著胸口,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今天有事會發(fā)生,又擔心自己的計劃出什么岔子,心焦不已。 好在沒過多久,院外就傳來喧嘩聲,程氏道了句“來了”,就見一個瘋癲和尚闖了進來,身后跟著一大群家丁,卻是沒有一個能攔住瘋癲和尚。 和尚摸著光溜溜的頭,哈哈大笑,“貧僧路過此地,見這府邸上空有紫氣匯聚,實乃祥兆,敢問是哪位高壽,可否讓貧道見上一見?!?/br> 蘭氏被攙扶著走出來,作了一揖道:“大師吉言,老身正是。” 和尚圍著蘭氏轉(zhuǎn)了一圈,一會兒點頭一會兒搖頭,“好---好啊---不好---不好---好也不好—嘖嘖嘖----奇哉怪哉---” 眾人聽的云里霧里,蘭氏有些著急:“大師什么意思?還請明示?!?/br> 和尚敲著手里的木魚,喃喃道:“貴府先祖積德,后輩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不過因沖撞了啟明星,所以這一輩,勢必有大災難要降臨?!?/br> 眾人嘩然,蘭氏面色一白,差點倒下去,“那大師可有破解之法?” 和尚笑看著她:“老夫人就不問是何災難?” 蘭氏眼神閃了閃,訕笑道:“是老身太著急了,竟忘了問,那敢問大師,可否告知是何災難?” 和尚望著上空,良久,才嘆息一聲,認真的看著蘭氏一字一句的道:“滅--頂--之--災--” “混賬----”蘭氏怒道:“胡說八道,我凌氏一族長存了兩百年之久,何來滅頂之說,竟敢在此妖言惑眾,來人,將他拖出去。” 家丁立馬圍上來,和尚腳步輕錯,左閃右閃竟沒一人能抓住他,圍觀的人看出和尚的不俗,紛紛后退。 凌善道聽到消息趕過來,和尚一見他,身形立馬停下來,哈哈大笑,指著凌善道說道:“是你沒錯了,貧道還奇怪為何本來幾年前就該來的災難,卻被推遲了,原來是你。” 凌善道雖然不知具體是怎么回事,但見蘭氏面色難看,不禁怒道:“你到底是何人,為何來攪亂家母的壽宴,若是為了齋飯而來,院前也有齋席,來者是客,我們也不會為難你,可你出言不遜,實在惡劣,還請離開,我們凌府不歡迎你?!?/br> 和尚不以為意,依舊搖著頭表示惋惜:“雖推遲了幾年,可該來的總是要來的,最多再三年,貴府必定逃不過那一劫----不對---不對----還有一人,前世的魂今世的人,也只有那人能化解這場災難,?!?/br> 凌善道已經(jīng)怒不可遏,今日本是祥瑞的日子,卻被這和尚三言兩語說有什么災難,“還愣著做什么,將這瘋癲和尚攆出去,若是再來凌府,打斷他的腿?!?/br> 和尚這一次沒再掙扎,任由家丁將自己橫著抬出去,可嘴上卻半點不停,“一段天注定的姻緣,沒有人能阻止----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注定了---” 蘭氏面色難看之極,耳邊還回蕩著和尚的話,她連喘幾口氣,才緩過來。 凌善道扶著她坐下,又對在場的客人道歉:“諸位,剛才只是個瘋癲和尚的瘋言瘋語,各位不必介懷,都入座吧?!?/br> 客人們當然不會在這里議論什么,沒誰表現(xiàn)出異樣,各自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凌善道又安慰蘭氏:“母親,別擔心了,不過是個瘋和尚罷了,胡言亂語的?!?/br> 蘭氏皺著眉看向不遠處的趙氏,后者已經(jīng)是滿臉愧疚,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她嘆了口氣:“算了,瘋和尚的話,我怎么會放在心上,你快去招待那些客人吧,不能怠慢了別人?!?/br> 凌善道再三確認她沒事,才告辭去前院。 趙氏這時候走過來,愧疚道:“我---我對不起你,我只讓下人找個和尚過來,該說什么話都說的一清二楚,剛才那些話絕對不是我指示的,我也不知他為何會說出那樣的話來?!?/br> 蘭氏嘆了口氣,整個人顯得有些乏力:“罷了罷了,都怪我沒計劃好,我也知你不是有心,看來得換個法子了?!?/br> “老太夫人---老太夫人---不好了,大小姐不見了?!笨椨鸬沧驳呐苓^來哭道。 **現(xiàn)在才回家,慘淡慘淡慘淡,親們支持記得要和“投推薦票”哦**xh211 ☆、第049章 孰真孰假 第049章 孰真孰假蘭氏嚯的站起來:“不見了?怎么回事?” 織羽哭哭啼啼的解釋:“半個時辰前,姨太太說有事找大小姐,大小姐一人去的,婢子擔心,剛才就去找了找,可姨太太說她根本沒見過大小姐,婢子將北苑里里外外都找了,若夢閣也找了,就是不見人?!?/br> 趙氏也跟著著急:“別的院子呢?會不會在哪兒玩兒忘了時辰,平日去的地方都找了?” “都找了,到處都不見大小姐的蹤影?!笨椨鹂薜脑桨l(fā)厲害,她看著蘭氏道:“老太夫人,大小姐會不會出什么事啊,今日人雜,萬一---”她搖搖頭不敢往下想。 蘭氏瞪了她一眼:“自家院子胡說什么,你馬上帶人去找,將凌府每個角落都找一遍,若再找不到,報官,記住,此事不可聲張,如有人問起,就說丟了東西?!?/br> “婢子明白?!笨椨疬B連應是,帶了十余人從內(nèi)院挨著找。 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織羽終于找到垂花門后的小院兒,她讓人去通知蘭氏。 等蘭氏到了之后,才稟報道:“所有地方都找過了,唯獨這垂花門后,平日因為要出入,左右兩側(cè)都有留門,今日不知為何,竟被鎖上了,婢子沒有鑰匙,只能讓老太夫人過來看一看了?!?/br> 蘭氏面色微怒,好好的一個壽宴竟然頻頻出事,莫名的又想起剛才那和尚的話,她沉聲道:“去拿鑰匙開門?!?/br> 等門打開的那一瞬,門口的人都是心中一顫,丫鬟們立馬垂頭,而蘭氏,則怒瞪著院內(nèi)。 聽著開門聲,凌依立馬回頭,看到蘭氏,眼淚唰唰唰的如泉涌。 “祖母----”她哭著跑過去,跪在蘭氏的面前,“祖母,原諒孫兒的不孝,孫兒先走一步,來生再報答父親和祖母的養(yǎng)育之恩?!?/br> 說著人就朝門上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