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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感覺有些不自在。嵐娜坐在潘醫(yī)生的身邊,擺弄著那個裝有通訊器的發(fā)卡,和她一起被關(guān)押的幾個伙伴,都在混亂中走失了,或者是死了,她一直無法聯(lián)系上他們。“你沒事吧?”嵐娜轉(zhuǎn)過頭,看著潘醫(yī)生,被她這樣看著,潘醫(yī)生的臉逐漸開始變紅,最后耳朵和脖子都紅了起來。嵐娜輕輕笑了,或許,救了這個男人,不是一件壞事。奇桑娜戰(zhàn)役結(jié)束的消息傳回首都,并未掀起太大的波瀾,奇桑娜主星自爆,還是引起了一些人的關(guān)注。只是一次星系叛亂,卻造成了平叛艦隊如此大的損失,格雷加哈米尼亞的請罪書已經(jīng)連同戰(zhàn)報一起發(fā)了過來。索蘭艾德里希對這個舊式貴族出身的領(lǐng)主和將軍沒有惡感,在這種突發(fā)的情況下,即便是皇帝本人,也沒有自信能將損失減少到最小。“果然是阿瓦蘭西的血脈嗎?”商平得知了這個結(jié)果,沉默了下來,他看到從平叛艦隊發(fā)回的叛亂者虛擬影像,那是從被俘的奇桑娜星系艦隊原參謀官的通訊器中發(fā)現(xiàn)的留存信息。美麗的金發(fā),熟悉卻陌生的面孔,以及站在女人身后的金發(fā)青年。果然,是他們。格雷加哈米尼亞的戰(zhàn)報中稱叛亂者已經(jīng)葬身火海,商平不確定自己那一刻的感覺,只覺得心里突然空了一塊。奧斯汀,死了嗎?第一百九十五章銀河歷一一三四年三月,黃金帝國,伊凡夏宮奇桑娜叛亂的善后工作已經(jīng)結(jié)束,由于奇桑娜主星自爆,形成了大量的宇宙塵埃和放射性介質(zhì),在今后的兩百年內(nèi),都不適宜人類居住,只有克隆人和機甲裝置可以在這個星系上工作。“奇桑娜星系之名將被剝奪。”皇帝索蘭艾德里希親自下達了這道命令,雖然大臣們不解皇帝為何對這個星系如此厭惡,但卻不會對皇帝的命令多做置喙。由此,存續(xù)了千萬年的奇桑娜星系和摩尼家族一起成為了帝國的歷史,連同消失了六百年,又曇花一現(xiàn)的阿瓦蘭西,永遠將秘密埋葬在了那片已經(jīng)被放逐的星域。當然,在處理奇桑娜叛亂的善后工作中,杰洛卡梅與叛亂者的交易被披露,原以為可以脫罪的杰洛卡梅,包括其家族成員和參與到交易中的相關(guān)人員,都被送進了塞夏監(jiān)獄,在那里,他們將面臨帝國法典的嚴厲懲處與漫長的刑期。特雷西星系被劃歸入諾雷德星系轄下,作為一個小型星系,特雷西的資源與稅收,足以彌補諾雷德星系在此次奇桑娜叛亂中的損失。另外,參與到平叛中的納木星系及其領(lǐng)主喬凡納德列,也受到了帝國相應的嘉獎,喬凡納德列的嘉獎書,直接由皇帝簽發(fā),這也成為皇帝發(fā)出的一個訊號,只要不是尸位素餐之徒,皇帝并不會一味的對舊式貴族進行打壓。由于塞姆托星系艦隊和歐尼格雷本人在本次戰(zhàn)役中表現(xiàn)得一塌糊涂,哪怕依蘭皇太后,也無法對此視而不見。為此,里斯格雷仍需要繼續(xù)活下去,直到依蘭皇太后挑選出另一名合格的領(lǐng)主繼承人為止。只不過,被囚困在官邸中的里斯格雷,再也無法觸及星系的權(quán)力核心。對于這些是是非非,商平并不感興趣,他這段時間的心情不算好,連皇帝都有所察覺。但商平無法對皇帝言明原因,哪怕心胸再寬大,索蘭艾德里希也不會樂見自己的妻子因為另一個男人而傷懷。商平趴在辦公做上,閉上雙眼,嘆了口氣。他十分清楚,自己對奧斯汀的感情,與他對索蘭艾德里希的感情并不相同,奧斯汀是他年少時期的一個夢,就像每個十幾歲的少年,都會珍藏在記憶中的一段青澀樂章。有苦澀,也有甜蜜,哪怕歲月流轉(zhuǎn),也永遠不會磨滅痕跡,或許當他老去的那一天,仍會想起那個金發(fā),墨綠色雙眼的清俊男孩,手捧一束鮮紅色的玫瑰,站在自己面前的樣子。這種情感是美好的,但只適合珍藏在心里。乍聽奧斯汀的死訊,商平是傷心的,但更多的是一種惆悵,不是失去了愛人,而是失去了一個朋友,一段能夠緬懷他少年時代的情感。臉頰貼著桌面,觸感冰涼。一只白皙修長的手落在商平的發(fā)頂,手指輕撫過烏黑的發(fā)絲。不需要睜開眼,商平也知道來者是誰。在伊凡夏宮,或者說在這個龐大的帝國,能夠如此對他的,只有一個人,皇帝,索蘭艾德里希。“這段時間,你總是這樣?!?/br>索蘭艾德里希的手指沿著商平的耳際滑下,托起商平的下巴,低下頭,看著商平茶色的雙眼,深邃的藍色眼眸,帶著一種溫柔的探究。“還是不愿意告訴我嗎?”商平覆上索蘭艾德里希的手背,側(cè)過頭,輕輕吻著皇帝的手指,越是相處,越是沉迷,索蘭艾德里希就像是被歲月珍藏的美酒,會讓人不斷的沉淪,不過,幸好,這個男人,現(xiàn)在是屬于他的。“陛下,請不要追問,我不想對您說謊,但我也不想說出原因?!鄙唐筋D了頓,垂下也眼簾,“請原諒我的任性,但請您相信,我尊敬您,愛戴您,也作為一個妻子,愛著您?!?/br>商平很少對皇帝說如此直白的情話,隨著最后一個字消失在唇間,商平的耳根開始發(fā)紅。皇帝靜靜的看了商平一會,突然勾起了唇角,微微瞇起雙眼,湊近商平,在他耳邊低聲說道:“可以,我原諒你,但是,你也必須付出代價,我的皇后……”“什么……”商平尚未反應過來,就被皇帝拉了起來,越過辦公桌,直接扯到了懷里。皇帝的雙臂有力的攬住他,就像抱著一個孩子那樣,將他抱了起來,大步走出了辦公室。“陛下,放我下來!”商平著急了,看著跟隨在身后的侍從官們,以及站立在走廊兩邊,彎腰行禮的侍女,商平無可奈何,只能將臉藏到了皇帝的懷里。好吧,他就是不習慣在眾人面前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哪怕他和皇帝已經(jīng)結(jié)婚快五年了。微風順著半開的窗,將花香送入了室內(nèi),雪白的絲綢上,烏黑的發(fā)絲與銀色的長發(fā)交織糾纏,商平仰起頭,視線隨著不斷晃動的光暈起舞,雙手用力勾住了皇帝的頸項,在痛苦與喜悅交織的沖擊中,吻上了皇帝的唇……在這個男人的懷抱中,所有的一切都將離他遠去,年少時的夢想,希望,青澀的情感,偶爾回想時的愧疚與沉默,都將被歲月洗去最初的顏色,化為沉湎在光影中的輪舞,靜靜沉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