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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工具,耽誤不少時間。雖然途中碰見不少廢棄汽車,但沒有車鑰匙,又沒有汽油,壓根沒法使用,更沒遇見過一個幸存者。情況越發(fā)嚴峻,記得當時來a市途中還路遇不少活人,但現(xiàn)在所經(jīng)之處卻孤寂蕭條,不見人煙。而就在方越懷疑是不是人都死光了時候,卻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升起寥寥炊煙。有人在生火?兩人對視一眼,接著默契地一齊往那邊靠近。隨著距離拉近,能聞見空氣里彌漫一股蛋白質(zhì)燒焦的氣味。方越隱約感到不妙,不由放慢速度,通過枝葉隱藏身軀,小心翼翼地窺視。只見半米人高的火焰直沖天際,焰中央交疊躺著幾道黑影,已被燒得面目全非。兩個男人一左一右圍在旁邊,背對著方越他們。雖然看不清臉,但那背影卻莫名熟悉。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察覺到動靜,突然轉(zhuǎn)身,臉色陰冷。而在看清來人的一剎那,卻緩和了眉間:“是你們?”那名男子卻是是路肖,而站在路肖旁邊,同樣一副驚訝神色的,卻是陳景宗。方越怎么也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巧遇,而更讓他驚訝的是,路肖右眼及以上纏了多圈白色繃帶,像是受了重傷。“這是怎么回事?!彼呓?,火光映照臉上,不覺有些燙人,“你們燒的……是什么?”能夠看出那分明是人形。“……是感染者?!?/br>要說明事情原委,時間得拉回三天前——也就是路肖陳景宗剛從空間出來的時候。一出來,兩人都被眼前的慘狀驚呆了。外面尸橫遍野,既無活人,也無異形。似乎所有生物都失掉了性命,無一例外,并且臉部焦灼模糊,成一灘爛泥。原來,投射到安全營的導彈是生化用武器,彈核裝了藥劑。雖然導彈本身造成的危害相對不大,但由此帶來的毒性霧氣卻逐漸擴散,緩緩腐蝕了城市的每一寸土地。當時在空間里,路肖皮膚開始腐化并有蔓延趨勢,喝了泉水才有所好轉(zhuǎn)。不過雖然抑制了蔓延,已經(jīng)腐蝕的皮膚卻再也無法痊愈。不過,一同呆在外面的陳景宗卻安然無恙。也許是泉水的功效,總之直到兩人成功逃出a市,路肖皮膚再也沒剝落。他雖然面上平靜,內(nèi)心卻無比憤怒——無法原諒,明明還有那么多幸存者,竟敢投射危害性如此高的生化武器。這種導彈的特性就是范圍廣維持時間長。以后若是再有不知情的幸存者靠近這里,一定死無葬身之地。回想起來,當時那通電話確實模模糊糊提到過“就緒”“已經(jīng)聯(lián)系”幾個詞。說不定,營長不僅放棄安全營獨自逃走,還單方面聯(lián)系中央進行炸毀。出城后,兩人很幸運得搭上了順風車。車上是一家人,一對年輕的父母帶著自己的小孩兒。只是沒想到三人竟全是感染者,體內(nèi)都積聚著黑蟲。在被異形襲擊前,路肖先一步發(fā)現(xiàn)異常,并用火解決了它們。而就在這時碰見了方越。路肖略去空間的事不提,簡要說明了情況。方越這才明白,原來當時碰見的“喪尸”竟是被毒劑腐蝕的活人。雖然那里離安全營有段距離,霧氣卻仍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擴散了過來。不過,為什么他沒事?白封本就體質(zhì)特殊,暫且不提。他卻從沒有過什么奇遇,硬要說的話,大概只喝過那瓶藥劑。此時尸體已被燒得差不多,火焰逐漸熄滅。方越左右望望,確定只有路肖陳景宗兩個人:“你兒子呢,在車上?”“不,他……”路肖猶豫。陳景宗搶先答道:“我們把他藏到了安全的地方,不用你管?!?/br>方越還沒回應(yīng),就聽白封道:“安全地方?你當時逃去的空間?”陳景宗神色微動,強作鎮(zhèn)定:“我不明白你在說什么。”“啊、不記得了?”白封湊近男人,那雙深不可測的幽黑眸子注視對方眼睛深處,鼻尖幾乎要碰上,“我可是用繩子把你綁得死死的啊,但你竟然就那么消失了。難道不對嗎?!?/br>陳景宗整個身子定住,冷汗直冒,內(nèi)心深處涌上一股莫名的恐懼。許是那天拷問后的后遺癥,一旦面對白封,他就不自覺地打顫。路肖皺眉,上前將陳景宗拉至身后,低聲質(zhì)問:“繩子?”白封半瞇眼睛:“閃開,跟你沒關(guān)系?!?/br>陳景宗看見那寬闊的臂膀擋在前面,不由安心許多,雙手緊緊攥住男人臂膀。眼看情況不妙,方越忙插進兩人中間,把白封擋到身后,解釋道:“抱歉,是我干的。因為一直問不出吳江父母的位置,太心急了。”“這么說,李謙說你們綁走陳景宗,是真的?”“是真的。”方越倒沒覺得有什么可隱瞞的。“等等,路肖!”陳景宗扯了扯男人胳膊,搖頭,“我沒關(guān)系的,你們不要因為我吵架,事情都過去了。”路肖回頭看了陳景宗一眼,稍顯不適地扯了扯手臂,沒能扯開,也便算了,又仰頭望天——他沒想吵。本來就是陳景宗不對在先,吵什么。只是沒想到方越會用上繩子,有些驚訝而已。就在這時,陳景宗突然發(fā)出一聲驚叫,兩人齊齊看過去,卻見白封不知何時到了陳景宗身后,并死死箍住他的咽喉。“!”“白封!你什么時候……”方越差點說漏嘴。看來這家伙早就恢復了異能,可為什么一直不說。那自己一路上處處照顧保護,不就像個傻瓜一樣了嗎——那人根本不需要。“這種小毛病早就好了。”白封嘲弄般笑笑,又對陳景宗道,“還是說清楚吧,否則一不小心你脖子可能就斷了?!?/br>路肖上前一步,似乎想救人。白封卻順勢退后,手更加用力。陳景宗嘴巴張開,口水不受控制地流了出來。路肖深知單憑自身能力無法對付這種怪物,轉(zhuǎn)而求助方越:“快讓他住手。”方越啞口無言。他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家伙根本不會聽他的。論武力值,就是自己跟路肖加上也對付不了那家伙。眼下情況,除非陳景宗松口或者白封主動放棄,否則實在難以緩和目前局面。方越低聲回道:“就不能讓陳景宗解釋嗎,滿足一下他的好奇心。”好奇心?路肖想,哪個人會因為好奇心做到這種地步。不過事出緊急,也沒辦法了。“景宗,可以說吧。”路肖率先征詢了陳景宗的意見,卻見對方使勁擺手。這邊,方越也相應(yīng)做出努力:“白封,你回來。”“為什么?你不是想要異能,不想知道它的來歷嗎?!卑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