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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是求皇后饒命,然后磕頭磕到皇后心軟放過我。 一句是死鴨子嘴硬,一口咬定都是旁人陷我于不義。 前者我做不來,后者我是傻了才會去做,思來想去,以不變應萬變才是亙古不變的硬道理。 ☆、第 29 章 太后生前有一株極喜歡的牡丹,經(jīng)花匠妙手培植,常年花開不敗,太后覺得此花寓意與正陽二字相得益彰,便賞給了皇后,皇后視之心頭寶,擺在殿內(nèi),數(shù)年不曾挪動。 皇后問我話,我將目光放在牡丹上,半晌沒有應答。 皇后本擺在榻上的手,柔柔撫了下髻上步搖,淡淡道著:“你不說話,是在心里埋怨本宮?” 我福身道:“民女不敢?!?/br> 皇后進宮早,與當今圣上同齡,只是臉上不大顯得出來,瞧著甚是年輕,殿內(nèi)安神香煙氣漫漫,皇后撐起身子,玉手理鬢,聲音淡得似水:“你看著倒是個懂事的孩子,說說吧,外界傳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抬首望著皇后,又極快垂下頭,將自己偽裝成皇后口中懂事的乖巧孩子。 皇后正仔仔細細的打量我,靜謐大殿驀然響起一陣孩子哭鬧聲,我聽著這動靜,只覺腦瓜子疼。 其實沒看見人,我就能猜出來,哭聲如此嬌氣的男孩子望遍宮難找第二個,定是我那個號稱鼻涕蟲的小侄子熙權(quán)。 宮人把熙權(quán)抱過來,沉甸甸的鼻涕蟲一落地,便拖著比他個子還高的抱枕,滾滾身子一步一挪的靠到皇后身邊,邊朝皇后榻沿挪邊道:“皇祖母,熙權(quán)方才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br> 那聲喚的比糖還膩歪的皇祖母引得皇后頗憐惜的望著熙權(quán),問道:“夢見了什么?” 這小混蛋端的是可憐非常的模樣,膩歪著:“想不起來了?!?/br> 我不討厭小孩子,但是極討厭華熙權(quán)這樣的孩子。 華熙權(quán)在皇后那兒極盡所能的撒嬌求寵,半晌皇后將他的哭鬧聲安撫下來,鼻涕蟲抽抽搭搭著鼻涕串望到了這邊,小手指著我與皇后道:“她看著我時的樣子和瑄姑姑一模一樣?!?/br> 聞言我與熙權(quán)福身道:“民女不敢與公主相較?!?/br> 皇后目含冷霜,諷笑著:“蘇瑄,你左一句不敢又一句不敢,大不諱的事情你做的還少么?” 我記得皇后最討厭別人與她持相反意見,太子未成年時勾搭上一個面貌姣好的女官,這本不是什么大事,且那個女官家境不錯,外祖父曾是鎮(zhèn)遠大將軍,父母一輩亦是官宦世家,算的出身名門。 但皇后眼中向來揉不得沙子,初時把女官叫去訓斥,言語之間的大意是,太子好色是好色的,雖不是什么潔身自好的好人,但并非生冷不忌葷素均宜,若沒有人教唆,太子不會做這樣不知禮數(shù)的事情。 這句話挑開來說,便是她的兒子雖然不是好人,但是這個小女官也不是省事的,太子雖然好色,也不是見人就上,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無論是在宮廷還是在民間,女子們把名節(jié)看的比性命重要,女官為自己的名節(jié)辯駁,十分的牙尖嘴利,將皇后辯的啞口無言,皇后一時惱羞成怒,讓嵐公公將那女官勒斷氣,之后還下令拔去她的舌頭,嘴里塞滿麩糠,讓她即便變成鬼亦不得向太子訴說苦楚。 前車之鑒歷歷在目,我只得再福身道:“民女不敢。” 皇后以我記憶中皇祖母的招牌姿勢躺在榻上,素手扶著額,都說手是女人的第二張臉,皇后的手嫩白的像蔥段,泛著珍珠色,熙權(quán)扒拉著繡榻,拉扯著皇后的衣袖,皇后擺手示意宮人將熙權(quán)帶下去,繼而打了個呵欠。 她昨夜定是又做噩夢了,眼底下淤青一片。 “蘇瑄,你不要以為本宮是太子,會被你的表象迷惑,你這樣的女子,本宮見得太多?!?/br> ☆、第 30 章 我都不知自己究竟是何種女子,就更不知自己是否為皇后口中那樣的女子。 因為我對自己的評價一向高于旁人對我的評價,而做人首先要遵從于自己的內(nèi)心,所以在旁人的評價與自我認識相出入的地方,我往往會歸咎為這是旁人對于我深切的嫉妒心理作祟下的言不由衷。 比如六哥曾經(jīng)說我嘴巴太壞,做人太自戀,我常不以為然,須知自戀也是一種境界,已臻化境時旁人的話是聽不進去半點的,我還能聽進去六哥的話,說明我的境界還沒修煉夠。 三日后我回魂,如今這情形我恐怕是活不到三日后了,此刻我很想拍拍皇后的馬屁讓她放過我,便道:“娘娘執(zhí)掌后宮鳳儀天下,慧眼如炬,故而在娘娘面前蘇瑄不敢妄動,不敢妄言?!?/br> 皇后淡淡擺了下手,袖口金絲攢繡的鳳凰振翅欲飛,一派貴氣昭彰,她這一擺手,我將目光從她的袖口挪到榻邊,望見皇后枕邊放著一支玉簪。 皇后似乎注意到我視線,不懂聲色抬袖將玉釵掩住,素手掩唇又打了個哈欠。 我垂下頭,等待皇后發(fā)話。 我既不與皇后爭執(zhí),皇后便無甚心思教育我,但她心里定是惱火著,只等著我藏不住馬腳,露出蛛絲馬跡來,將我一把拍死,她是帝后身份,世間最尊貴的女人,只要打定主意下手料理蘇瑄,比捏死一只螞蟻還簡單。 皇后的玉手擺在枕邊,袖子底下藏著玉簪,讓我一度疑惑,在她最初的打算里,是不是想用這只簪子戳我脖子。 我干站了許久,驀地聽見門外一道清冷之聲:“本王來向母后請安,你們也敢攔著。” 那畔宮女們也是為難,聲音細糯的解釋著,我豎起耳朵,未及聽清,便聞得在榻上養(yǎng)神的皇后緩笑:“蘇瑄,你能讓老四沖進本宮這里要人,看來你與老四交情匪淺。” 皇后終于從榻上起身,漫手理云鬢,仿佛等的就是這一刻,伺候皇后的小宮婢們來連忙上前替皇后更上外袍,層層華衣襯的皇后氣色好了些,皇后瞅著小宮女手里捧著的菱花鏡,話道:“華楚的親娘不管他,本宮去管反顯得本宮多事,這孩子從小到大倒是爭氣,在一眾皇子里樣樣出挑,陛下亦看重他,前段日子還與本宮閑談裕王到了娶王妃的年歲,他母妃厭俗塵,讓本宮看著cao持,本宮倒是瞧上了一個和裕王般配的很,那丫頭也一心向著老四,可老四就是不喜歡。” 言及此皇后斜斜望過來瞟了我一眼,聲音只是淡:“不曾想,他喜歡你這樣的?!?/br> “你來時本宮頭疼得很,若只是太子,死你一萬個也是死了,傷不到本宮與太子母子間的情分,然而裕王自小與本宮生疏的很,他若是因此恨本宮,本宮怎么都覺虧得很?!?/br> 聽著皇后這意思,莫不是要成全蘇瑄和四哥? 我呆滯一瞬,忙道:“娘娘所言極是?!?/br> 皇后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