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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顧老板店里還缺個掃地的不?” “不缺。”顧薇爾冷冰冰一笑,讓墨婷來掃地,她后廚都怕是要被她吃空。 “樊老板呢?” “我不想自砸招牌?!?/br> “人心啊,就是這么涼薄。”墨婷涼悠悠的感嘆,看到屏幕上方的微博私信通知,點了進去,是粉絲的留言,問她什么時候出新的作品。 自從有了自己的小窩,墨婷便開始了美食研究,經(jīng)常做各式美食曬在微博,慢慢的,微博粉絲從百位數(shù)變成千位,再到現(xiàn)在的九萬多。后來因為工作忙,她更新微博的頻率降低,掉了不少粉。 前段時間遲耀離開,為了給自己找些事情做,不再想他,她又開始更新菜譜,曬美食。上周在粉絲的建議下開了直播,粉絲數(shù)量蹭蹭往上漲,直奔十萬。 “誒,你們說,我辭職弄個美食博主的大V,簽約一個平臺,會不會超級賺錢?” “你是微博大V嗎?” 墨婷搖頭。 “你簽平臺了嗎?” 墨婷再搖頭。 “那你賺個屁。”顧薇爾不雅觀的爆了粗口,像關愛智障般撫摸墨婷的腦袋,“早點睡覺吧,做夢去?!?/br> 墨婷朝顧薇爾吐了吐舌頭,果然是個損友,要是遲耀在,聽到她這么說,一定會鼓勵她去做她想做的事情。 怎么又想到遲耀了? 墨婷煩躁的抓抓頭發(fā),明明已經(jīng)好幾天不再想他?,F(xiàn)在倒好,剛想起,腦海里他的身影如雨后春筍般冒了出來,轟都轟不走。 吃過晚飯,墨婷蹭顧薇爾的車回了自己家,看著自己和遲耀的聊天記錄徹夜未眠,他們最后一次聯(lián)系是兩天前,她給他科普女生的衣柜,解釋為什么女人的衣柜永遠缺少一件她滿意的衣服。 “對于女生來說,鞋子分為運動鞋、休閑鞋、慢跑鞋、尖頭鞋、坡跟鞋、高跟鞋、淺口鞋、懶人鞋……” “那你還差什么?” “還差一個你。” 而遲耀沒有回復,時間停留在兩天前的午夜。 冬天第一場雪來的那個周末,她獨自去了郊區(qū)滑雪,一路從山頂摔到山腳,還把腳給崴了。滑雪場回度假酒店的路上,她的手機被偷了。 墨婷在小偷偷手機的那一瞬間就發(fā)現(xiàn)了,不管不顧的從車上跑下來,追著小偷跑了幾百米,最后一個跟頭摔在雪地里,眼睜睜的看著小偷拿著她的手機消失在視野。 手機里有她她和遲耀所有的聊天記錄和短信,還有他們在一起拍的照片,而現(xiàn)在,她什么都沒有了。 墨婷坐在地上,委屈的望著小偷離開的方向,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啦啦的落。冷風如刀削,刮在臉上生疼,但這疼都比不過她心里的疼。她想問遲耀為什么不回復她的消息,想知道他到底什么時候回來,想告訴他,她很想他。 而事實上墨婷也這么做了,她借了路人的手機,按下爛熟于心的號碼。 “遲耀,我不想等了,我們分手?!?/br>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墨婷嚎啕大哭。遙遙無期的等待太過折磨,她不想等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三千字,雙手奉上 ☆、哄女朋友的正確打開方式 墨婷最后是被樊驊和顧薇爾接回家的,宛如一個哭斷了線的木偶坐在路邊,凍得麻木。 謝絕了好友陪伴的好意,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從魚缸里翻出遲耀家的鑰匙,叫了最快的快遞郵寄到美國。洗了個熱水澡,胡亂的吃了些餅干墊肚子,墨婷抱著被子沉沉睡去。 半夜墨婷發(fā)了高燒,燒得迷迷糊糊,她強忍著不適打了個車去離家最近的醫(yī)院。掛號、看病、交費、吊點滴,一套折騰下來幾乎虛脫。 午夜的醫(yī)院人并不少,冬天感冒生病的人很多,醫(yī)院病床緊張,外面等候區(qū)坐著的人十個有九個掛著點滴。 墨婷坐在角落暖氣片旁邊,裹著厚厚的羽絨服。她的左邊是一個孩子,打針時哭鬧了許久,腳踢到了墨婷,正好踢在她打點滴的左手,一下子驅(qū)散了她的睡意。 疼。 針頭戳破了血管,手很快就腫了起來,墨婷叫來護士,換了右手。 “實在是對不起,孩子太鬧騰,弄傷了你,抱歉?!?/br> “沒事?!蹦脤嵲谑菙D不出任何表情,不咸不淡的回應,閉上眼睛假寐。 視覺關閉,聽覺格外靈敏,對面小情侶竊竊私語像是過濾了所有雜音傳進耳朵。墨婷下意識的想要拿出手機聽歌,手伸進衣兜才想起手機在下午的時候被偷了。 回想起跌倒在路邊的無助,墨婷心里沒有半點漣漪。遲耀的電話通了,卻是語音信箱。北京時間下午三四點,美國卻是凌晨。 “遲耀,我們分手吧,我不想等你了?!?/br> “嘟”聲后留言,墨婷收拾了情緒,冷靜的說出了這句話。 醫(yī)院整點的時鐘敲響,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伴隨著滾輪聲由遠及近,墨婷和大多數(shù)休息區(qū)大多數(shù)病人一樣,朝聲源處望去。 入目是滿床的血,床~上躺著一個血人,醫(yī)生口中不斷冒出專業(yè)術語,病人家屬跟在后面幾乎哭成淚人。 醫(yī)院常見的生老病死,墨婷收回視線,落在前方掛著的時鐘,凌晨兩點。美國那邊已經(jīng)天亮,遲耀應該收到了那條語音。 墨婷沒有猜想遲耀接到信息會是怎么樣的表情,沒有期盼,自然也不會失望。抬頭望著吊瓶,水滴很慢,掉了一個多小時才掉了一半。這才是她的第一瓶點滴,護士說一共有四瓶。 輸液的左手逐漸冰涼,眼皮越來越重,墨婷靠著椅子慢慢睡去。 醒來是在床~上,房間拉著厚重的窗簾,整個空間昏沉沉的一片,只余背后那盞微亮的臺燈。遠處的簡易衣架掛著她的帽子和圍巾,羽絨服搭在被子上。轉過身,黑亮的衣柜門印著她并不算好的臉色。 遲耀的臥室。 全身空乏無力,墨婷掙扎著坐起來,穿戴整齊,打開門走了出去。 客廳里,遲耀正在發(fā)郵件,聽到開門上,見墨婷從臥室出來,三步并作兩步的迎上去。 昨夜他開會開到凌晨,她打電話的時候,他還沒散會。等他忙完,有私人時間碰手機的時候,距離陌生手機的語音消息已經(jīng)過了一個多小時。 “遲耀,我們分手吧,我不想等你了?!?/br> 打開是她充滿哭腔的聲音,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給她的手機打電話關機,按照語音消息的手機撥過去,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女,聽到他說明來意,一頓數(shù)落。 “你就是那個姑娘的男朋友吧?她今天手機被偷了,追小偷的時候摔了一跤,小姑娘坐在地上一直哭。你怎么當人家男朋友的?這大冬天的,荒郊野嶺的,她一個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