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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啊。 “誰叫你在兒子小的時候不準他吃糖,物極必反?!?/br> 對此,遲岳明無力反駁。 當晚,遲耀一夜未眠,在臥室的陽臺坐到東邊的天空泛起魚肚白。他想了很多東西,以前的,現(xiàn)在的,未來的,一遍又一遍的想,思考著到底該怎么做。 吃過早餐,遲耀回房間洗了個澡,給墨婷發(fā)了條短信,他一頭栽進床直接睡到了夜里。 “醒了?” 客廳里,遲岳明聽見腳步聲,從報紙中抬起頭,翻過一頁報紙,“你~媽給你做了吃的在廚房,你的車我已經讓人取回來了,在車庫,一會你可以直接開回去?!?/br> 知子莫若父母。 “我媽呢?” “去安瑾年他們家打毛衣去了?!?/br> “安瑾年生小孩了?”遲耀驚訝的問,自從提前退休,他~媽就熱衷給剛出生的小孩打毛衣,現(xiàn)下在安瑾年家,估計是安瑾年那個萬年老宅男鐵樹開花了。 遲岳明皮笑rou不笑,“你們這幾個混小子一個比一個能耗,你~媽把姜小姐弄去美國就是跟安瑾年他~媽學的。” “安瑾年,成了?” “哪能成啊,安瑾年把人姑娘當做打掃衛(wèi)生的了,讓人里里外外給他打掃了一遍,末了給姑娘一千塊錢,說是辛苦了?!?/br> 說到這,遲岳明覺得他兒子比老安家的安瑾年靠譜多了,雖然晾了姜小姐,但是他兒子找到了女朋友啊,還是個挺有意思的姑娘。 誰都不會想到,堂堂華森總裁董事長就因為老婆說了句“我兒子找的兒媳婦好可愛”就一大早的跑去雜志社附近,假裝沒錢打車的可憐老人去偶遇蔚墨婷。 小姑娘不僅借錢給他,還請他吃了早餐,在他到公司后打電話確認他已經安全到家。 遲耀不知道他爸他~媽這么厲害,一個蹭車,一個蹭吃,吃了些東西墊肚子,拿著母親滿滿的心意開車回了老城區(qū)的家。 墨婷家的燈是熄的,家里也沒有人,打了電話也沒有接,無奈之下,遲耀站在樓下等。 夏末的天,夜里的蚊子還是比較毒,遲耀穿著短袖被咬了不少包,就在他快要被蚊子吞沒的時候,墨婷終于回來了。 “你怎么在這?” 墨婷眨眨眼,他家就在樓上,為什么還要在樓下,難道是忘記帶鑰匙了?也不能啊,以遲耀的性格,忘記帶鑰匙,他會直接叫開鎖師傅來開鎖,斷不會在樓下喂蚊子。 沉重了一天的心情,在見到墨婷的那刻土崩瓦解,上前抱住她,很是心安,“你去哪了?電話也打不通?!?/br> “下午去找樊樊吃飯了,手機靜音放在包里,沒聽見?!?/br> 以往,聽到她這么說,遲耀通常會無可奈何的捏她的臉或者揉頭發(fā),然后控訴她“就不能開鈴聲嗎”。但是今天的遲耀很奇怪,一直抱著她不撒手,似乎,不怎么想說話。 “怎么了,是家里的事情很棘手嗎?” “嗯……”遲耀悶悶的應道,腦袋埋在墨婷頸間,猶豫片刻,遲疑開口,“寶寶,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br> 話音落,墨婷抬起的手停在空中,阻止了她想要回抱他的動作。 作者有話要說: 熱乎乎的三千字啊,快來夸我快來夸我~~~ 今天在寒風中等了一個多小時的公交,回到家立刻開電腦碼字,飯都木有次 餓………… 吃東西去了,祝小可愛們看文愉快,比心心 ☆、你看,留不住的。 老式的居民樓樓下是一條寬敞的水泥路,昏黃的路燈照亮了水泥路相擁的男女,卻照不亮他們另一邊的世界。 夏天夜里各種蟲鳴的聲音此起彼伏,伴隨著呼吸的頻率。手緩緩的放下,墨婷的視線落在斜上方路燈燈罩外的飛蟲,想到了飛蛾撲火。 喜歡,卻無法觸碰。 “離開多久?”良久,墨婷開了口。 是像多年前那樣離開六年,還是想昨晚離開今天就回來,或者,是像大學畢業(yè)那般,一別就再也不會見面? “我會很快回來?!?/br> 遲耀放開墨婷,對上她暗淡無光的眼睛,說出的話堅定卻像一張空頭支票讓人心里沒了底。 其實遲耀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回來,家族里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復雜,現(xiàn)實也不那么簡單。比起從基層開始,他已經好很多,至少能夠有話語權。 墨婷不是不信任遲耀,只是這樣的等待她不敢相信。 “我們去吃烤串吧,突然想吃?!?/br> 不想繼續(xù)沉重的話題,墨婷體貼的為兩人找了一個臺階,而遲耀也非常善解人意的帶著墨婷去了他們常去的燒烤店。 老城區(qū)有著許多不起眼的小巷,藏著不少蒼蠅小店,店面雖小,生意卻是熱鬧非凡,尤其是到了晚上,四面八方的食客都涌了進來,整個巷子回蕩著各式各樣的人聲話語。 常去的那家店門口有一塊空地,正好大樹腳下有一張空桌,墨婷率先比另一對小情侶占了座,然后十分歉意的對他們一笑,轉頭對上遲耀又是得意洋洋。 “你看看這些高中的孩子,不好好學習,和我們這種阿姨搶座吃燒烤,怎么得了。” 遲耀無奈的笑出聲,“前幾天對著五六歲的朋友還自稱jiejie,怎么今天就變成阿姨了?” 墨婷瞪了眼遲耀,伸腳勾過塑料的矮凳子,滋滋啦啦的聲音在嘈雜的環(huán)境里不過是不起眼的陪襯。 墨婷把包抱在懷里,抽了兩張紙,一邊擦油膩的木桌子,一邊叫服務員點餐。 瀾城是臨海城市,夜市自然是海鮮居多,尤其是到了夏天海產豐富,墨婷點了滿滿一桌。 遲耀對海鮮不喜歡也不討厭,吃到味,肚子到六分飽就不吃了。倒是墨婷,如一場龍卷風過境,襲卷了盤子里所有的東西,不消一會就在桌子面前堆了一堆殼。 剝開最后一只蝦尾,墨婷舉起了油膩的手,“服務員兒……” 遲耀轉服務員轉過來之前抓過墨婷的手,“你晚上吃太多,肚子會難受?!比∠滤稚嫌湍伈豢暗囊淮涡允痔祝脻窠聿了稚系挠蜐n。 “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出來,不要憋在心里。” 遲耀是懂墨婷的,大學畢業(yè)那年的聚餐,她就是這么海吃胡塞,看的人羨慕她能大快朵頤,卻沒有注意她充滿心事的眼睛。 “遲總,我記得你曾經捂著我的眼睛,說,你不哭,怎么知道留不住?”墨婷說著就把遲耀的手舉起來,捂在自己的眼睛前,就像那年。 “遲耀,你能不走嗎?” 他能不走嗎?遲耀六年前等的那句話,現(xiàn)在她終于說出了口,可惜,他已經無法回應,也不敢回應。 她的睫毛輕輕刷在手心,有點癢。遲耀凝視著一臂之遙的墨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