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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秋反應靈敏運氣接住了所有的孩子,他四下里環(huán)顧一周,看到了對岸的兩人,微怔過后淺淺地笑出聲來。果然如此啊?。?/br>這‘施水橋’的過橋條件看上去很死板,似乎總要有選擇自我犧牲才能成全其他人。其實不然,這橋過與不過其實根本不是那水甕和水甕中那兩條神秘石魚做決定的,而是全憑著那兩位駐守此境的前輩來評斷的。換句話說,如果那兩位看你順眼,即使沒有施水這一動作,也能順利過橋。如果人家看你不順眼,即便你所有條件都滿足了,隨時也會被拋出迷境。這橋設置在這里其實并不是為了讓這些試煉者用腿去過橋,而是要讓他們用心去過橋。只有具備舍己精神且又敢于承擔后果直面選擇的人,才能真正通過這座橋。莊艷秋想到這里心中某一竅似被瞬間打通,更加覺得他在多重威脅伴隨左右的情況下帶著孩子們進入‘陰皇迷境’這一選擇沒有做錯。一路躲避風險,也可能在同時錯過了與風險伴隨的重大機遇。“過去了!”對岸那年長者和年輕人目瞪口呆地盯著莊艷秋,“你做了什么,怎么過去的?”莊艷秋攤開手笑了笑,“沒做什么?。【瓦@樣過來了。”“我來試試!”年輕人腦子轉得快,想要趁機占那位年長者的便宜,那家伙還在往水甕中注水。年長者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果斷地收手,抱起雙臂吊著眼角望著他,“可以,你去試吧!”“你??!”年輕人已經(jīng)邁上橋面的那條腿停在了原地,他尷尬地回頭看著年長者,“你為何幫他不幫我?”“我樂意!”年長者覺得這年輕人問的問題太好笑。他愿意幫誰不幫誰還輪得到別人來管么?年輕人僵著那條腿無法順利地放下去,他還是怕!“我們倆總要有一個過去的,前輩,你就成全了我吧!”年輕人這時候收起臉上倨傲的表情,可憐巴巴地博同情。“你還年輕,有的是機會,我年紀不小了,錯過了這次就沒有更好的機會了,為何你不敬老尊賢禮讓我呢?”年長者并不松口。莊艷秋見他倆果然再度僵持住了,沒興趣繼續(xù)看下去,他跟孩子們打了聲招呼:“咱們走吧!”孩子們?nèi)耘f像之前那樣手拉手,乖巧地跟在爹爹身后,沿著那唯一一條小路往前走去。“喂!!”年輕人急了,“你等等!”莊艷秋側目看他,“還有什么事嗎?”能有什么事?年輕人就是亂了,現(xiàn)在他拿不定主意,也做不了選擇,更加不樂意看到莊艷秋就這么走了。“你!你怎么能就這么走了?”年輕人抖著嘴唇說了這么一句無奈的話語。莊艷秋嘆了口氣,果斷地轉身走開。他本來還想著要不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們,讓他們再驗證一下,聽了這年輕人無妄的話語后,他沒那個念頭了。“你等等,不準走!”年輕人急了。如果剛剛是他先試的話,現(xiàn)在該在對岸的就是他,而不是那一家人。情急之中他一只腳踏上了橋面,也就這么一個動作嚇得他頭皮發(fā)麻,冷汗直流。聽到動靜后莊艷秋再次回頭看了他一眼。如果這人敢上橋的話他或許還會對這人保有一分尊重,可他眼睜睜看著那家伙抖著小腿在橋邊發(fā)了好一會兒愣,就是沒有下一步的動作,失笑地搖搖頭。“你走開!”年長者此時上前來一把將年輕人給推開。“你、你、你做什么?”年輕人結結巴巴地說道。“我來試一試!”“我……我是不會幫你注水的!”年輕人這一刻心頭涌上來一種被丟棄的感覺,他下意識就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不用!”年長者似乎也死心了,“反正都會被淘汰,我寧愿自己送自己走上淘汰的路。”說完,那位年長者帶著幾分緊張幾分堅決,踏上了橋面。在場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在那人的身上,那年輕人臉上的表情更慌亂了,眼看著年長者雙腳踏上橋面,他鬼使神差地伸手拉住了對方的袍角。“怎么?”年長者側目,眼角耷拉下來冷眼望著他,“你若愿意,可以和我一起走。”年輕人頓時惱羞成怒,飛快地松開手,“你別犯傻!”年長者整了整衣裳,視線轉開平視前方,“沒有別的路了?!?/br>說完,他大踏步地踩著腳下的地板往前走去。走到橋中央時,明顯有了一個小小的停頓,只不過在沒有發(fā)生異樣之后,他又再度往前試探著走了幾步。一直到他的雙腳踩在了對岸的土地上,這人臉上的表情都是僵硬著的。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迫切地抬起頭向莊艷秋求證,“我過來了?”莊艷秋沒有回答,二財搶在那之前開口了:“是啊,叔叔,你就那么走啊走啊就走過來了。”“我過來了???我真的過來了!!”年長者此刻才反應過來,驚呼出聲。第四百三十六章鏡湖他歡呼的聲音嚴重刺激了對岸的那位年輕人。年輕人氣的雙眼發(fā)紅,當初要不是自己猶豫了那么一下,如今通過的就是自己了。一時間頭腦發(fā)脹,雙目昏聵。年輕人大喝一聲跳上橋面,不敢有任何的遲疑拔腿就跑。很快他跑到了橋中央,見沒有被轉移走,頓時雙眼精光四溢,從眼縫中擠出幾分得意來,“走開!別擋我的路!”年輕人興奮地擺動雙手。他大步流星,眨眼間身形穿過了橋面,已經(jīng)快要抵達橋尾,眼看著只要一步就能跳下橋面順利過橋,這家伙再也掩飾不住臉上的笑容,“我過……”話沒說完,當他的身形還懸在半空中時,一道虛光突兀地將他給包裹起來,年輕人意識到這是什么光后,表情急劇變化,“不!這不公平——!”話音猶自在天空中飄蕩,年輕人的身形已經(jīng)被虛光彌漫,瞬息間摜了出去,從這個空間消失了蹤影。年長者的腦門上憋了一頭的汗水。他現(xiàn)在有點明白那橋設在那里的意思了,心中很是汗顏。自己好歹也多活了幾千年卻連莊艷秋這么一個百來歲的年輕人都比不上。不,他還比不上那群孩子。“只剩下我們了?!蹦觊L者想和莊艷秋攀談一下。莊艷秋‘嗯’了一聲,拉著孩子們往路旁退了退,“你要先走嗎?”年長者剛想說,“要不一起走吧!”誰料莊艷秋丟給他這么一個難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