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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半天空,在天上旋轉了幾圈之后才再度降落下來。此時的焦然喘著粗氣和斗起躲得遠遠的,目光熱切地注視著那三人的方向。斷雋這是發(fā)動他最大一招了,而且,眼看著這兩柱香的功夫就要過去了,如果這一招不能克敵……焦然不敢想象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他看了一眼那些看客的方向。方才他的‘藥蟲’釋放的磷粉已經(jīng)把他們全都給迷住了,此刻的他們早就四散著倒地,修為高的還能強撐著意識不昏迷,而修為低的早已經(jīng)徹底地昏睡過去。沒有這些人的阻撓,他和斷雋才能毫無后顧之憂。燕云荒沒料到一個天仙的爆發(fā)力這么強悍。這位劍修看上去普普通通,可這劍之一道之于他,恐怕早已經(jīng)參悟透了。“沒想到我會被一小小天仙給壓制住。好!就讓你嘗嘗我‘回波流火掌’的厲害!”燕云荒咬緊牙關,不得不把自己的修為提升到最極致。此刻他的三只手掌聯(lián)合起來,一起打出了個五行八脈的陣圖,從那陣圖當中忽然冒出一只紅艷艷的火掌來,一掌波瀾不驚地平推出去,碰上斷雋和他的劍形成的劍氣罩,那光罩之后的巨劍上下劇烈顫動著,一道白光分出,斷雋幾乎是橫著倒飛出來,遠遠地彈了開去。焦然雖手扔出一只法寶接住斷雋的身體,將他給帶了回來。斷雋此刻面如金紙,‘躍靈丹’的效果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后遺癥開始發(fā)作,再加上他又中了燕云荒那絕地反擊的一掌,此刻連吐血的力氣都沒有,眼神渙散著看向莊艷秋的方向……第250章他們,都來了莊艷秋的腦子一下就懵了。他用力地擰著身體掙扎著呼喊:“放開我!”燕云荒切住了他的脈門,讓他連仙氣都無法使出。莊艷秋情急之下抱著燕云荒的手腕,狠狠地下嘴咬了一口。前輩!前輩——!他現(xiàn)在心里只想著斷雋。在他的記憶里斷雋從沒有現(xiàn)在這般虛弱過,就算他中了邪術,又有‘少魂印’在克制他,他的眼神也從來沒有軟下來過。焦然一連倒了好幾瓶的藥塞進了斷雋的口中。手指翻飛間,已經(jīng)在斷雋的頭上扎下了幾百根銀針。燕云荒微微瞇起眼睛,“‘猬結針’?你是焦然?!彼偹闶钦J出焦然的身份來了。焦然的大名廣為流傳,就連‘元天界’都有仰慕他的修真存在。燕云荒有些猶豫,要不要下手除掉這幾人。其他人倒沒什么,就是這焦然,他有點舍不得。畢竟精通醫(yī)毒術,又有煉丹本事的,這大小千世界都少的可憐。再者,他身中焦然的毒還沒有解呢?燕云荒的真身這時候也緩緩地坐在了地上。斷雋剛才還是傷到了他的,再加上焦然的毒性攻擊,他的真身損傷嚴重,若再不及時救治,恐怕得舍掉這具身體,重煉rou身。“完成儀式?!毖嘣苹牡恼嫔韺χ诙穹愿赖馈?/br>第二元神擰著莊艷秋的胳膊將他重新帶回到尊圣雕像之前,在莊艷秋的手指上劃下一刀,又在自己的手指同樣的位置來了一刀,兩人手指上的血跡緩緩流淌下來,滴落到手腕之間。第二元神強行拉著莊艷秋的手腕,準備在那虛浮在半空中的文字末端印下兩人的血印。“你放開他!否則,就別想救活自己的真身了。”焦然一面要照顧斷雋一面還要分心去關注莊艷秋的情況。第二元神回了一句:“只不過是具rou身而已,以我如今的修為,再煉制一具不過月余功夫?!?/br>“‘穿雷手——’”第二元神分心的同時,虛空中斗起忽然現(xiàn)身,一只帶著細微雷光的手爪利落地穿向那第二元神的胸口。第二元神迅速閃躲,手腕上的血珠就此滴落在地,沒能和莊艷秋手腕上的血交融。“斗起??!”燕云荒的第二元神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從嗓子眼里擠出這兩個字。他一掌對著斗起拍下,斗起急急閃躲,被那掌風擦著肩膀劃過,頓時胳膊就碎成了卉粉,隨風飄散在半空中。莊艷秋沒料到斗起也來救他,見那第二元神再出一掌,想要致斗起于死地。他用盡全身的力量撞向那家伙的腰間,將他的身體給撞得晃動起來,那一掌再度打偏,讓斗起堪堪躲過一劫。“你真是太不知道好歹了。”第二元神怒目瞪向莊艷秋,這一次他手上的勁道更加重了,幾乎是把莊艷秋給拖著抱到了那雕像前面,強行將兩人的手腕再度糾纏在一起,準備印下血印。‘轟隆’一聲炸響。天邊一道紫色閃電快速劃過。遠遠地,一個小黑點越飛越快,越來越近,向著玉塔橫沖直撞地飛了過來。“閃開——!快閃開??!停不下來了?。。。 彪S著那黑點靠近后,眾人看到那絕對不是個小東西,而是個馬車般大小的奇怪海獸,海獸長著魚的腦袋,鳥的身子野獸的尾巴,一雙rou呼呼的翅膀像極了拔光毛的大雞翅。更奇怪的是從那海獸口中竟然吐出了以上的人語。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后,焦然和只剩下一口氣的斷雋同時松了口氣。該死的!終于來人了。那海獸好不容易飛了過來,卻無法停住快速飛馳的身形,一下子撞到了那白玉塔上,玉塔轟然倒塌又將前面的尊圣雕像和香案一并給砸碎,那還未簽訂成功的‘天道誓約’也消散在空氣之中。燕云荒的第二元神面對如此突變情形,臉上的肌rou抽搐了起來,眉眼也在瞬息間壓到最低。海獸總算是轉著無數(shù)個蚊香圈停住了身形。從它的兩只rou翅上跳下來四個年輕修真,頭部也跳下來一位。“士元尊的飛行技術有待加強??!虧你還是只鳥,連這老祖宗的本事都忘掉的話今后還怎么混?!豹毶讲揭贿呎{侃著一邊拍了拍臉上那灰蒙蒙的煙塵。“小僵尸,你他娘的有種自己飛??!”那海獸的口中再度吐出鄙夷的人語來。“有順風鳥可以搭,誰還樂意自己飛啊?!豹毶讲芥移ばδ樀鼗亓艘痪?。莊艷秋呆呆地看著那從天而降的五個男人和一只海獸,胸口有不知名的情感正在快速升溫。都來了!他們竟然都趕過來了。“艷秋,艷秋呢!”從海獸頭上跳下來的那位正是音九悔上仙,他下來之后就在到處尋找莊艷秋的影子。莊艷秋從燕云荒的身后露出腦袋來,怯怯地喊了一聲“上仙!”“艷秋——??!”音九悔激動的聲音都破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