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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看了一眼周圍的幾個孩子。這些孩子們長相中都有和自己相似的部分,但更多的還是像他們的血緣父親。大福的下巴和嘴唇最像少正一;二財?shù)难劬γ济喼焙酮?dú)山步一模一樣;三元的眼睛到鼻子間的部位和敖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四喜就是個小光頭,其他孩子出生都有胎發(fā),只有他沒有,飽滿的額頭和渾圓的頭型最像夢猙;五祿的五官處處都有斷雋的影子,組合起來卻又是另一種樣子;六珍的頜骨到耳朵以上和士元尊相似極了,特別是耳朵,招風(fēng)耳,大大圓圓的很可愛;七寶……七寶就是縮小版的焦然,當(dāng)然比焦然的臉色好看多了;八貝最像音九悔的是眼睛和嘴巴,集成了上仙最好看的兩個地方。他透過每一個孩子都能想到孩子阿爹的那張臉,繼而回想起過去那八九個月當(dāng)中發(fā)生的事情。想著想著,他又回憶起了做的那個血rou模糊的夢,心神不寧的他跪了下來,朝著西北方向長磕了一個頭,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陰皇能保佑他們幾個平安無事。當(dāng)初是他一意孤行的把那幾個人拖進(jìn)了自己的命數(shù)當(dāng)中,絲毫沒有詢問過對方的意見。也是他選擇了孩子,并自私地替孩子們舍棄了父親。他或許會在某個時候?yàn)樽约旱倪@個選擇憂慮過,卻從未曾后悔過。如果他的孩子不是這么特殊,如果孩子們的父親不是那么的背景復(fù)雜。也許,他并不會阻止孩子們和自己的父親相認(rèn)。怪只怪命運(yùn)的安排就是這樣的。他只要帶著孩子接近那些人,最終的結(jié)果都不會美好。他唯一能做的只有遠(yuǎn)離,遠(yuǎn)離那些人,遠(yuǎn)離那個環(huán)境,或許才能得到相對的安寧。只是如今他身上感覺到安寧了,這心里總是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情緒在隱忍著,始終平靜不下來。“主任!我們來給小主人換新衣裳了?!碧靹偯擅闪粒瑑晌焕掀牌乓呀?jīng)麻利地收拾整齊,來到了莊艷秋的房門前。莊艷秋這才發(fā)覺自己胡思亂想,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時辰。他起身把門打開,讓了兩位老婆婆進(jìn)來。今日是孩子們出生的第三日,按照民間規(guī)矩是要有“洗三禮”的。這些莊艷秋并不懂,只是聽“八螯族”那些女子說了,說這“洗三禮”是給孩子們?nèi)コ鄯x,討吉利的儀式,便一口答應(yīng)要給孩子們辦。“收生婆婆”請的是過婆婆,畢竟孩子們是經(jīng)她的手接生的。兩位老婆婆來這么早是想給孩子們早做準(zhǔn)備,穿戴好后喂得飽飽的,這樣等到舉辦儀式時他們才不會被餓著。莊艷秋看她們手上抱著紅彤彤的錦緞棉襖,笑道:“你們又給他們做新衣裳了,以前做的都沒穿完呢!”“這新衣裳喜慶,專門給孩子們趕了今日穿的。”胡婆婆抖開最上面的一件小棉襖,“您看,都用的同一塊錦緞,上面的帶子都改成了扣子,這樣一扣,保準(zhǔn)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不透風(fēng),那兩個小姑娘也嚷著要帶扣子的衣裳呢?!?/br>莊艷秋看了一眼那精致可愛的小棉襖,贊到:“你們倒挺會弄的。這樣一看,不又是一個新樣子嗎?”“來,讓婆婆們伺候小主人們穿戴?!眱晌黄牌疟е律炎叩酱策?,特意在暖爐前烘了烘手,把手烤暖和了才去抱那幾個小東西。莊艷秋隨意好奇了一句,“我瞧著別人家養(yǎng)孩子的院子里總掛一堆的布片,都是孩子們拉了之后換洗的,怎么我們家的就不這樣呢?”“您還想像那樣嗎?那樣的話光是給孩子們洗尿片,都得專門請人來啊。”另外一位馬婆婆打趣道。“咱家小主人愛干凈,才不像那些沒開竅的孩子一樣呢。咱家小主人一定要對著恭桶才肯撒尿拉粑粑。”胡婆婆笑著一番解釋。莊艷秋倒沒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真的?”“您不信自己摸摸他們的尿片,都是干凈的?!焙牌虐汛蟾1饋韺⑵ㄆㄉ隙抵牟计忾_給莊艷秋看一眼,果然連點(diǎn)尿漬都沒有。新手爹爹有些著急,“這樣好嗎?他們會不會憋壞呀?”“您這就不懂了吧。”胡婆婆又道,“一般有仙身的孩子都是這樣的,您說的那些掛一堆尿片的,那是普通平民家的孩子。有仙身的孩子基本都比平民孩子長得快,開竅得早,一般降世之后就會學(xué)著自我掌控自己的身體了。既然他不尿,那就說明他能憋的住。若是憋不住那還是會尿的。七寶小主人就一定尿了,說不定還拉了。”莊艷秋很驚訝,“你們怎么知道?”“七寶小主人很能吃。吃那么多能不拉嗎?再說您看看他的臉,臉蛋兒都皺巴起來了,還動來動去,那是正難受呢。”莊艷秋看了一眼,可不是嗎?七寶皺著兩條眉毛還在用力的使勁兒呢,只不過使完勁兒后臉上的表情更糾結(jié)了。莊艷秋把七寶抱起來,便聞到一陣臭味。他樂得笑出聲來,“還真是?!?/br>“您可千萬別笑他,他們精著呢,被笑話了下次要是硬憋著,那可真是要憋壞的?!瘪R婆婆連忙接著吩咐了一句。莊艷秋趕緊閉上嘴巴,繃住了笑容。“不笑!爹爹不笑。七寶好樣的!爹爹不嫌臭,給你打水洗屁屁啊。七寶樂得張開嘴巴,把光禿禿的牙床露給爹爹。莊艷秋親自給七寶換了尿片,那兜著臭粑粑的尿片扔到地上后,味道進(jìn)一步散開,離七寶最近的八貝光著屁屁往婆婆們那里爬。六珍冷然的臉上猙獰地扭曲起來,不停地擺著大腦袋。四喜、三元動作一致地把臉貼在了婆婆們的胸前。二財、大福也把身體拱著,鉆進(jìn)了五祿身后的被褥里。莊艷秋到時不覺得臭,親手給孩子換洗尿片的事他做起來竟然一直是面帶笑意的。七寶頗為得意地在爹爹的臂彎里舒服地躺著,只覺得這個待遇是別的兄弟都沒有的,只有他有。故而他之后從來不曾控制自己這方面的本能,總是喝多了就尿,吃撐了就拉,尤其是臭粑粑拉得最多,弄得日后長大了,被兄弟們起了個外號叫“臭寶”,很是讓他郁悶了小半輩子。把幾個孩子都穿戴整齊,這天已經(jīng)大亮了。青蘭把煮好的“青羊奶”給孩子們送來,又開始吃飯了。今天輪到五祿和六珍被爹爹帶著喂食。兩個冷臉小娃娃在婆婆們的面前是乖巧懂事,給吃就吃,不給就等著的好寶寶??傻搅说媲昂喼贝笞儤?。兩個都不肯好好吃奶了,六珍一定要爹爹哄著贊一句才肯吃一勺,五祿則要爹爹幫他嘗過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