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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散發(fā)著淡淡黃色熒光的八卦從士元尊袖中飛了出去,直接罩在了莊艷秋的頭頂上。八卦一陰一陽兩個(gè)部分開始轉(zhuǎn)動,隨著那轉(zhuǎn)動的速度加快,當(dāng)中投射出陰陽分割的兩束光來,從頭頂百匯直接灌頂?shù)角f艷秋的體內(nèi)。莊艷秋尖叫一聲,從他的嗓子里發(fā)出了交疊在一起的兩種不同的聲音。其中一個(gè)是他本人的聲音,另外一個(gè)陰暗低沉,正是那鬼面怨靈的聲音。“士元尊——!放開我!我要和你單打獨(dú)斗!”鬼面怨靈沒想到士元尊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他的存在了。他原本以為自己還能多撐一段時(shí)間。“哪里來的邪祟!竟敢在我‘金鵬島’奪舍!好大的膽子!”士元尊冷哼一聲,手指虛點(diǎn)一下,從那八卦鏡中投射出來的奇光更加耀眼,化作了金燦燦的光芒。被那金光稍微晃了晃眼睛,旁邊觀戰(zhàn)的眾人紛紛體味到一種靈魂被重物給壓制,窺視的感覺來。那正是士元尊在飛升天仙之時(shí),靠自己的力量采集‘九天神雷’和‘九淵鬼火’以及‘幽冥界’的‘望生石’鍛造的后天法寶‘浦淵八卦鏡’——可拘萬物魂魄。即便是鬼面怨靈這等有形無體的冤魂惡靈,也逃不過那八卦鏡的照射。只需要一照必定顯形,二照必將脫體而出,三照便會徹底化作虛無。“士元尊!你便是照死我我也不會出來的……我要拉著你這夫人一同化為虛無!”從莊艷秋的口中發(fā)出了聲嘶力竭的狂吼。莊艷秋自己的魂魄也被那八卦鏡給拘住了,他的膝蓋自覺地彎曲下來,跪在了地上,脊椎也不自然地垮壓著,身上所有關(guān)節(jié)自然脫開,下垂。明明身體本身沒受重傷,他卻有一種自己被碾壓成了一張紙的精神錯(cuò)覺。要被壓碎了……這是莊艷秋自己的意識里最后清楚回蕩著的一句話。士元尊看到莊艷秋也在八卦鏡下備受煎熬,眉頭沒有動一動。他晃了晃手腕,八卦鏡的光芒收斂了一下,再度絢爛地綻開——這是第二照。“啊——??!”混合在一起的兩聲慘叫再度響起。眼看著在那八卦鏡的第二次照射下,隱隱有黑色的霧氣從莊艷秋的腦中被逼而出。周圍觀戰(zhàn)的眾人屏住了呼吸,稍微推開一段距離之后,瞇著眼睛牢牢地盯著那一處。“出!”士元尊冷喝一句。整張鬼面再也堅(jiān)持不住徹底地被逼了出來。那玩意兒在八卦鏡投射下來的光照范圍內(nèi)橫沖直撞,試圖想要沖破束縛,求一條逃生之路。“哼!”士元尊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當(dāng)是什么邪物。原來是‘虛妄?!系脑轨`。”“士元尊——你屠我‘獨(dú)蟒一族’一千三百五十二口,我等死不瞑目,化作海中渡厄,定要向你復(fù)仇!”“‘獨(dú)蟒族’?”士元尊微微瞇起眼睛,追溯了一下自己的回憶。“哦!原來是你們哪!我早聽聞‘獨(dú)蟒族’有儲魂奪舍之法術(shù),原來當(dāng)初沒能斬草除根呢?!?/br>“士元尊你狂妄自大,殘暴不仁!你于虛妄海修行時(shí),屠殺過多少妖靈海獸,你還記得嗎?你根本就不配成仙,你連妖魔都不如——!”“技不如人,都怪我咯?”士元尊放聲大笑?!拔遗洳慌涑上刹皇悄氵@等妖物能定奪的。自古‘成王敗寇’……敢挑釁我士元尊的便要做好隨時(shí)喪命的自覺?!?/br>“你強(qiáng)詞奪理!”鬼面怨靈破口咒罵,“挑釁你的只是我族中小部分人,大部分人根本都沒見過你,你一點(diǎn)仁慈之心都沒有,把我們?nèi)紲缌?。還有那‘碎蛟一族’、‘波龍一族’和‘掠鯊一族’你又如何解釋?你也屠光了他們?!轵宰濉鞘筹L(fēng)露海氣的族群,性情和順?!堊濉浅运氐?,向來躲在深海之中?!@鯊族’雖然長的兇悍,天性膽小,他們也都挑釁你士元尊了?”士元尊的眉目間染上了一層化不開的暗色。若論他這一生有什么愧歉的話,就屬他當(dāng)初修煉‘焚天掌’時(shí)一時(shí)走火入魔,控制不住大開殺戒,誤屠了幾支無辜海獸的事情了。‘碎蛟’、‘波龍’、‘驚鯊’便是其中的三支。“無話可說了吧!”鬼面怨靈放肆大笑,“這些還只是一部分……你的罪孽你自己都數(shù)不過來?!?/br>“罪又如何?孽又如何?”士元尊很快調(diào)整了心態(tài),手腕再度晃了晃,“我既然能通過天劫,這些罪孽自然不值一提,是天意容我得道飛升,你該怪的……是天道?!?/br>“轟隆——”一聲,白日里憑空響起一道旱天雷。“士元尊,你連天道都敢不放在眼里。好……不用天道來懲罰你!你一定會自食惡果的。我告訴你,你看中的這位新夫人,那可不簡單呢。剛才攪動‘六藏?!淖锟?zhǔn)拙褪撬?!他有一個(gè)很大的秘密!只要他活著,我的大仇就能報(bào)!我睜大眼睛……等著……等著和你在幽冥相見……”“幽冥相見?哼……你還以為自己有進(jìn)入幽冥,重新輪回的機(jī)會?”隨著士元尊嘲諷地吐出這樣一句話,第三道奇光再度照下,那鬼面嘶聲鬼叫著,在奇光之中迅速消散無蹤。嘖!士元尊頗覺晦氣地皺了皺鼻子。張開的手輕輕地握了握,八卦鏡憑空消失,奇光消退后,那已經(jīng)五體投地趴伏在地上的莊艷秋終于能夠緩過一口氣來。四周雖然站了很多人,可大家集體噤聲,面色凝重地盯著莊艷秋,等待著他們家主上做下一步的指示。莊艷秋咬緊牙根,強(qiáng)忍著快要暈眩的感覺,緩慢地抬起頭來,環(huán)視一下周圍,最后把視線定格在了士元尊的方向。士元尊冷冰冰地盯著他,良久之后才開口:“真的是你?”莊艷秋下意識地?fù)u頭。不是他!他什么都沒做啊。“你可知道剛剛‘六藏?!徊恢纳窳o攪翻了,差點(diǎn)兒導(dǎo)致‘金鵬島’被海水淹沒一事?”士元尊又問。莊艷秋想了想,遲疑了片刻才搖搖頭。他其實(shí)有點(diǎn)兒感應(yīng)的,就在六珍脫體而出之際,他感受到了這片天空上出現(xiàn)了一種驚天動地的力量。只是,他并不知道那力量差點(diǎn)兒毀滅了‘金鵬島’。這應(yīng)該不算說謊吧。士元尊目光晦暗地沉了下來,“你撒謊!”他看出了莊艷秋的遲疑,想當(dāng)然地認(rèn)為莊艷秋說了謊話。莊艷秋無聲地?fù)u搖頭。他……他真的不知道啊。“你有什么秘密?”士元尊馬上轉(zhuǎn)變了個(gè)話題。莊艷秋再度搖頭,為了增加可信度,他啞著聲音辯解了一句:“沒有。”“還在撒謊!別以為我會縱容你,莊艷秋!”士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