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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然捂著胸口,一臉欣慰。他知道,斷雋這般對他是已經(jīng)徹底原諒他了。想來他倆之間那點癥結(jié)完全不成問題。莊艷秋醒來時,嘴上的傷口在焦然特質(zhì)的藥膏涂抹下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如果不是精神不足,一點兒也看不出他無意中過了一道小劫難。斷雋和焦然一個給他燉湯,一個給他熬藥,就在臥房外面的走廊下忙碌著。莊艷秋踩著輕飄飄的腳步,走到窗邊,聞著藥香和食物的香味,吞了吞口涎,揉了一把干癟的胃。聽到動靜的斷雋和焦然同時轉(zhuǎn)過頭來。“你醒了,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問話的是身為醫(yī)者的焦然。莊艷秋認(rèn)真感覺了片刻,搖搖頭。他的記憶有點模糊,只朦朧地記得他高熱不退時,是這兩人在身邊照顧他,他倆的氣味一直在他鼻端縈繞。“你昨日正好無意中修為突破,我們幫你疏導(dǎo)了經(jīng)絡(luò)和仙氣,你可以試試看,有沒有晉級成功?!苯谷粶厝徽f道。莊艷秋訝異地低頭打量了一下自己,他怎么一點兒感覺都沒有啊。只不過他還是試著激發(fā)體內(nèi)仙氣,對著無人之處,放出一個基本的‘靈爆’,只見那‘靈爆’周圍三道氣旋混繞成一團顯現(xiàn)出‘雛胎初期’的征兆。莊艷秋一時間不敢相信,眨了好幾下眼睛。因著自己確定不了,還特別用求證的目光看向斷雋。斷雋確證:“雛胎初期……總算可以算做一名正式的修真了?!?/br>莊艷秋裝作沒聽懂?dāng)嚯h那嫌棄的口吻,高興得很。對著自己的手掌左看右看,笑得眉眼同時彎了起來。太好了,他靠著自己,竟然修到了‘雛胎期’,而且這修行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如果在努力努力,一年內(nèi)說不定能修到‘金丹期’呢。他心里想的東西都表現(xiàn)在了臉上,斷雋和焦然自然看懂了。“他要是知道自己修為進步這么快,是因為體內(nèi)rou胎的關(guān)系,會不會很失望?”焦然習(xí)慣地與斷雋說悄悄話。斷雋警告地瞥他一眼:“看不出來你的舌頭還挺長?!?/br>“早晚也會知道的?!苯谷宦柤?,“就是不能從咱們口中得知,這個我明白?!?/br>莊艷秋捂著臉頰,笑瞇著眼睛,還處于自我興奮當(dāng)中。從筑基期開始,筑基、開光這兩個階段便能阻礙天下過半人的修真之路。開光期的修真雖然也是修真,可那只是在普通人眼中的印象,在真正的修行者眼中,界定修真的分界線是‘雛胎期’,只是修為達到‘雛胎期’的才會被同道認(rèn)定為名副其實的修行者。‘雛胎期’是修行路上第一道門檻,往往突破這一階時,都會經(jīng)歷大大小小的磨練。莊艷秋幸運的是,自己不過是睡上一覺,燒了一會兒,醒過來便自行突破了,幾乎沒受到傷害。“多謝前輩和焦小兄弟對我的照顧?!鼻f艷秋雀躍地跳出門檻,對著斷雋和焦然雙手合十,感激地拜了拜。“今日開始修行‘藏劍訣’?!睌嚯h嚴(yán)厲地說道,“你,太弱了?!?/br>若論最會打擊人,斷雋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莊艷秋垂下腦袋來,有氣無力地‘哦’了一聲,笑臉變苦臉。焦然拐了斷雋一下:真不會說話。他笑呵呵地寬慰莊艷秋:“莊兄已經(jīng)很厲害了,能在這個年紀(jì)修到‘雛胎’已經(jīng)是人所不能及的了?!?/br>“焦兄弟~~你真的這么覺得?”莊艷秋立馬陰雨轉(zhuǎn)晴天,拉著焦然的胳膊找認(rèn)同感。焦然特意溜了一眼莊艷秋的手,笑得更真誠了:“當(dāng)然。莊兄你是有能耐的,若是跟著斷兄修行好了‘藏劍訣’,保證你會有更大的突破。”“焦……我叫你焦弟吧。焦兄弟太見外,叫起來也不順口。”莊艷秋被焦然哄得眉開眼笑,一下子跟焦然親近了許多。焦然眉毛微揚,抑制不住的笑就在嘴邊成型。焦弟……他怎么聽出了甜絲絲的味道?“焦、弟??”斷雋在一旁冷笑,再度開啟‘悄悄話’模式:人家叫得出,你也敢答應(yīng)?有何不敢答應(yīng)的,雖然我心理年紀(jì)比他老,身體年紀(jì)的確比他小??!焦然一派理所當(dāng)然。斷雋被焦然的‘厚顏無恥’給刺激了。大力地‘哼’了一聲后,甩袖要走人。莊艷秋冷不丁打了個激靈。前輩又在鬧別扭了,這次又是怎么了?哎!!前輩的心,深海的針哪!斷雋要走又沒走,指著爐子上那已經(jīng)燉好的魚湯,對著莊艷秋‘喂’了一聲,“記得喝光!”交代完這句,他才再度甩袖,走人。“斷兄是比較內(nèi)斂之人,不太擅表達自己。莊兄別放在心上,這魚可是今早斷兄特意下寒潭為你抓的,當(dāng)然,還有我貢獻了一頂雪芝,這兩者一同熬的湯,天仙都耐不住其鮮美滋味。我?guī)湍愣诉M去,你快趁熱喝了吧。”莊艷秋看著那奶白色的魚湯,內(nèi)心感激不已。前輩和焦弟都是好人,他會銘記這番恩情與友情的。接下來的幾日,一同住在這別院的三人相處得越來越融洽。莊艷秋在斷雋的指導(dǎo)下,下午的時光都用在了‘藏劍訣’的修行中。晚上嘛……自不用說,‘過毒’還是在持續(xù)進行的。焦然晚上基本不會在家,白天他除了替莊艷秋熬些補藥之外,便是趁著他有空時,兩人說說閑話。焦然閱歷豐富,從他口中說出的故事,莊艷秋一聽便停不下來。難得遇到個年紀(jì)相當(dāng)?shù)娜?,還是個本領(lǐng)高超,擅談擅言的,沒幾天這兩人便能共枕一席,好得如同雙生兄弟。面對這種情況,斷雋除了見一次傲嬌地‘哼’上一聲,并不曾有過多的言語。而焦然卻在莊艷秋真誠相待下,心中泛起了不安的波瀾。他是帶著算計莊艷秋肚子的目的接近莊艷秋的。一開始,他根本沒打算與莊艷秋這般親近,可這世上的事哪能真如自己的心意,莊艷秋待他越好,他便越是覺得良心難安。要是等到他實施計劃后,他該用何種態(tài)度去面對這個把他當(dāng)知交,當(dāng)?shù)艿芸创娜四兀?/br>焦然覺得自己把自己給推到了一個為難的境地。本來在他的打算里,莊艷秋就是個懷孕的工具,再加上他之前對這人印象不佳,在算計人家肚子時,他是沒多少不安的。哪曉得實際接觸過莊艷秋后,才知道這人的真性情。此時再用一開始的心態(tài)面對莊艷秋,焦然自己都覺得自己不是東西。他本想向莊艷秋坦誠一切,求得莊艷秋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