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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是斷雋做的,這位游歷八荒六合的劍仙,在做飯上還是挺有一手的,只是,這用飯的只有莊艷秋一人,斷雋做好飯后就和焦然出去了,在做飯的過程中,這兩人十分默契的沒有說話。莊艷秋覺察到他倆之間的氣氛有些古怪,卻找不到切入點去化解那種尷尬。在莊艷秋看著晚飯發(fā)呆,出于禮貌卻沒有下筷之際,斷雋和焦然兩人在別院的后院,正在經(jīng)歷他倆友誼當(dāng)中第一次的矛盾。焦然沒料到自己的心思會這么快的暴露,估計是面對好友心中發(fā)虛的緣故吧,在斷雋喝出那聲質(zhì)問時,他的神色是慌亂的,也正是這抹慌亂讓斷雋覺察到了不對勁。“斷兄……抱歉!”焦然被斷雋那兩抹勾子般的眼神看得更加心虛了,首先敗下陣來,主動道歉。斷雋冷冷的盯著他,不發(fā)一言。“斷兄……我也是沒有辦法,明明有這么好的機(jī)會擺在我面前,我根本無法裝作無動于衷?!苯谷惶谷坏卮瓜铝祟^。“你想干什么?”斷雋的聲音很低,他原本就是低音,這會兒更是沉到了極致,作為他的好友,焦然從中聽出了隱藏著的憤怒——被極力壓制卻有些抑制不住的憤怒。“我……想要個孩子?!苯谷徽f到‘孩子’時,聲音細(xì)若蚊蠅。‘鏘——’的一聲,斷雋的‘乞風(fēng)’出來了。焦然的身形閃躲了一下,又重新回到原位,他神情復(fù)雜的望著斷雋,兩條眉毛順勢耷拉下來,似有千言萬語說不出般的無奈。斷雋被焦然的眼神給深深刺激了,他該怎么辦?關(guān)鍵是目前他以什么立場來斥責(zé)焦然的不軌念頭?正因為他明白焦然不是個行事輕佻怠慢的人,更能了解焦然為什么會想要個孩子。斷雋很是惱怒,既是因為好友想撬他的墻角,還因為好友竟然欺騙他?!叭绻覜]發(fā)現(xiàn)的話,你打算怎么辦?”“……”焦然結(jié)結(jié)巴巴,“先、先斬后奏!”劍氣從四面八方刺了過來,只差毫厘便會扎入焦然的體內(nèi)。斷雋氣急敗壞,“好!這就是我斷雋的好友!先斬后奏……你把我當(dāng)成了什么?”“斷兄!”焦然急喚他一聲,“我打定主意,到時候三跪九叩也會求得斷兄的原諒,斷兄,你我相交多年,我焦然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可也絕不會貿(mào)然做出對不起兄弟的事,要不是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我也不會出此下策。”“你也知道這是下策。”斷雋憤然道,“既是下策就不該去想?!?/br>“斷兄!”焦然的態(tài)度也稍稍強(qiáng)硬了些,“斷兄自己得了這等美事,當(dāng)然可以如此輕松地說話,莊兄肚腹中還有3枚未催發(fā)的rou胎,他們早晚是要被催活的,我就只求一個機(jī)會也不行嗎?這事成與不成,你說了不算,別忘了,你和我一樣,與莊兄并無半分關(guān)系?!?/br>斷雋怒火中燒,黑黝黝的兩只眼珠充血暴起,近一些的話可以看到他眼底那熊熊燃燒著的火焰,焦然的話說的不中聽,可斷雋卻無法反駁,他本就不擅爭辯,再者,他還真沒立場去爭辯,因此再怎么的生氣,他也只能瞪著焦然自己氣自己。“‘青柏木’已經(jīng)開始枯萎了,我還有20年好活,20年后要是完全枯萎,我們‘柏崖山’的血脈就到此終結(jié)了?!苯谷婚L嘆一口氣,半閉著眼睛悵然說道。斷雋神色微動,他倒是不知道‘青柏木’枯萎一事。焦然定不會拿這等事來騙他,看樣子,‘柏崖山’的大劫就在眼前。“你為何不早告訴我。”斷雋干巴巴的道。焦然苦笑一下,“你之前不一直在外界游歷嗎?我怎么能用自己族內(nèi)的事去煩擾你?!?/br>斷雋滿身的怒意,因為焦然這句話消退了一半,作為知己來說,焦然從未曾虧待他,相反,他當(dāng)年能從冷劍山莊離開,逍遙自在的云游四方,并一直沒怎么受師門族人打擾,都是焦然在其中周旋的功勞。“斷兄,另外3個rou胎注定會分屬3種不同的血脈?!苯谷话选畆ou胎’另外一個獨特性質(zhì)說了出來,“你就算想摧活他們也是徒勞無功的,‘聚靈體’內(nèi)是絕對不會允許兩個相同血脈存在的,他們會自動吸收融合,獨獨留下最強(qiáng)健的一條血脈延續(xù)下去?!?/br>斷雋皺了皺眉頭,“當(dāng)真?”“千真萬確,你的精元只能養(yǎng)活那個已經(jīng)催活的胎,那個胎是不會浪費營養(yǎng)分給別人的。”斷雋略微有些失望,他還打算把剩下3個胎陸續(xù)催活呢。如今看來,他注定只能有一個孩兒了。“斷兄,你就讓我一個機(jī)會吧。”焦然用殷切的神色向斷雋請求。斷雋此時的思想一分為二,理智上告訴他,這事他應(yīng)該同意,可情感上他還是別別扭扭。“……機(jī)會不是我給的……”斷雋把臉轉(zhuǎn)向一邊,艱難說道。他倆在這里爭來辯去,當(dāng)事人就在前院坐著呢?,F(xiàn)在想來,這事本該與莊艷秋商量,得到準(zhǔn)爹爹同意才是,可他倆怕一旦說出口,莊艷秋受了驚嚇,要是趁機(jī)逃跑或者傷到自己,那就得不償失了。“斷兄,機(jī)會我會自己去爭取,我只希望你有個心理準(zhǔn)備,無論如何,我還是很珍惜咱們多年友誼的,若此次我爭取之后不能成功,我就只有20年壽命,我希望臨死時,親族好友都能送我一程?!苯谷挥懈卸l(fā),幽幽的說道。斷雋攏了一下袖子,“你別說這種煽情話語……一切,看命數(shù)吧?!闭f完,斷雋匆忙離開后院,往前面走去。莊艷秋忍著不停叫喚的肚子,盯著桌子上的飯菜等了好一會兒,總算是等的斷雋回來了,他眼睛一亮,趕緊直起身子站了起來,恭敬的抱拳:“前輩……可以開飯了嗎?”斷雋看了一眼絲毫未動的飯菜,“這是單獨給你做的,你吃便是,不用等我們?!?/br>您又沒有特意交代,誰能知道?。∏f艷秋在心里暗自腹誹,果然他和斷前輩的意識完全無法相交??!“焦兄弟呢?”莊艷秋把指望放在焦然身上,急急問道。斷雋面色不喜,因為莊艷秋的注意力根本不在他身上,“飯是我做的!”斷雋干巴巴的說著,其實他是想表功,并讓莊艷秋把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偏偏他本人腦波奇葩,這等跳躍性的談話,如果沒有同樣跳躍性的思維,怕是根本不清楚他想表達(dá)什么。莊艷秋的思維不具備跳躍的功能,因此他只是隨口說了句:“謝謝??!”心中卻是在想:為什么前輩就是不肯好好回答我的問題?話題到此,詭異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