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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活到一百歲再度灰飛之后,又是一次復生——成長——死亡的輪回。這就是‘柏崖山’的傳承方式。如今的焦然已經(jīng)活了八十年了,可不是還有二十年好活么?按理說這種也算是永生不死的存在,可對于‘柏崖山’上上下下的人來說,他們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夠破除山主這種‘不死’的傳承。因為,這類傳承并不是永遠沒有終點的,等到‘柏崖山’山頂?shù)摹喟啬尽菸臅r候,就意味著傳承終點的到來,屆時,‘柏崖山’山主將再也無法通過秘術復生的方式,重活過來。‘柏崖山’的人也希望能夠像別的門派那樣,可以通過培養(yǎng)優(yōu)秀的繼承人一代代延續(xù)家族的榮耀。只是,迄今為止,也沒能留下一兒半女的血脈。每一任山主成年后便有專門為其準備的生子之人,可惜,山主無論多勤快地播種耕地,就是沒有一個能生根發(fā)芽的。外界都說,這是陰皇對‘柏崖山’的詛咒。因為焦然太厲害了,他是天下唯一一個精通醫(yī)、毒、丹三門術數(shù)的人,這樣一個強悍的存在,如何不是皇者忌憚的威脅?此刻,這位奇特又強悍的存在——焦然先生一手掐著莊艷秋的脈搏,兩眼發(fā)直地看著虛空,臉上的表情又是驚訝又是奇怪。作為一名擅醫(yī)之人,一把脈他就探到了莊艷秋身上的喜脈。只是,隨后他探到的五種不同屬性的靈氣順著喜脈沖過來,這讓他當時就懵了。這、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rou胎’?斷雋看著好友變化多端的表情,忍不住問道:“怎么回事?難道是什么不治之癥?”“噓——??!”焦然指尖三道仙氣灌注莊艷秋的經(jīng)脈中,試探著往丹田探去。過了一會兒,他一臉不知該怎么說話的苦悶表情,抬眼看了一下斷雋。“我在他體內(nèi)探到了來自你身上的靈氣?!苯谷灰馕渡铋L地皺起淡眉。心中卻是在慨嘆:不一般哪!這位不知姓名的美人竟然能吸引住向來無欲無求的斷雋。“我知道,他體內(nèi)有五道屬性不同的靈氣,其中一道與我相同?!睌嚯h這會兒還沒弄明白焦然話中的深意。“嗯!”焦然掏出手帕來捂住嘴巴又咳了兩聲,“沒想到斷兄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哪!這人身上同時懷了五個不同男子的孩子,斷兄竟然毫不在意,看來……這就是所謂的真愛咯?”“別胡說?!睌嚯h對‘真愛’一詞有點兒難以接受。隨后他臉上那點兒心虛的表情被凍結(jié)了,因為他回味過來焦然前面那些話的意思。“你、你剛才說什么?什么叫同時懷了五個不同男人的孩子?”斷雋的記憶很好,焦然的話他過耳不忘,一字不漏地全都說了出來。焦然一臉驚詫,“難道你不知道他懷了身孕哪!”斷雋下一刻小腿軟了一下,連忙用單手撐住了床榻,大驚失色:“他、他、他……懷、懷孕?”焦然眨了眨眼睛,再度捂嘴咳嗽兩聲,“斷兄真的不知情。他體內(nèi)有天生的‘rou胎’,其中一個與你屬性相同,正是你的血脈,你……別告訴我未曾與他有過夫妻之事?!?/br>斷雋傻眼了,下意識地點頭。夫妻之事是有,可……可那就是昨天的事啊。焦然被斷雋那副驚恐的神色給逗樂了,他何曾看到好友面露如此表情的,實在是太有趣了。笑得太開心,焦然樂極生悲,當下弓起身來,雙手扶著床沿,劇烈地咳嗽的同時還在斷斷續(xù)續(xù)地發(fā)笑。“別笑!”斷雋的腦袋有點發(fā)暈。他制止了焦然的笑聲,“你……你沒有弄錯吧?”焦然差點一口氣喘不上來,趴在床頭大力地呼吸了好幾下,顫抖著從懷中摸出一只藥瓶,把藥丸倒入口中,順了好一會兒的氣,才恢復了正常的臉色。“看來你是不知道他身上有‘rou胎’一事了。”焦然還是想笑,只是想著自己這位好友竟然走大運遇到這樣難能可貴的喜事,為好友開心的同時,焦然自己略感失意。“你跟我具體說說,什么叫‘rou胎’,還有,我是昨日才與他有過夫妻之事的,怎么今日便能斷定他懷了我的血脈?”斷雋這會兒滿腦的疑惑,只等著這位精通醫(yī)理的好友為他解釋清楚。焦然在床沿邊坐下,仔細地向斷雋解釋清楚什么叫‘rou胎’,“這可是難能可見的天賜寶物啊,這類胎乃自然吸收陰靈之氣而成型的,若是灌注了精元血脈催活之后,定是不凡之體。斷兄,你這可謂是后繼有人了?!?/br>斷雋全程一副傻眼狀聽完焦然的話,等到聽到那句‘后繼有人’之后,他僵硬地轉(zhuǎn)動脖子看向還在呼呼大睡的莊艷秋,他……他有了血脈繼承人了!他,有孩子了!斷雋下意識地伸出手去小心翼翼摸向莊艷秋的肚皮,還沒碰到就嚇得停在了原地。此刻這個人的肚子中正孕育著他的孩兒——他斷雋的孩兒。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和前一刻不一樣了,似乎泛起了甜蜜的泡泡。斷雋晃了晃腦袋,那甜甜的泡泡還在他身邊轉(zhuǎn)個不停。斷雋又驚又喜,一開始是驚大于喜,這會兒是喜勝過驚。他從沒想過自己會有血脈繼承人,如今忽然間有了,這種滋味簡直比他當年練會了‘緩風劍’更美妙。“這……”斷雋手足無措地四處張望,轉(zhuǎn)而問焦然:“我該做什么?”焦然看著好友一副傻阿爹的模樣,更加羨慕嫉妒了。“你別高興那么早,他體內(nèi)還有四個不是你的種呢?!苯谷粷姅嚯h一瓢冷水。斷雋當下冷靜下來。是?。‰y怪他之前探到四股不同的靈氣,那個時候他的孩兒還沒催活呢,那這四個已經(jīng)催活的胎會是誰的呢?斷雋可以判斷的是其中一個一定是‘亢龍’少主敖靈的,其他那三個雖然無法確定,可單從他靈氣的醇厚、強勁來判斷,那三個胎兒的生父也不會是一般人。“我看這位公子一定知道他體內(nèi)有‘rou胎’,我發(fā)現(xiàn)了他以‘元神’附近的靈氣醞養(yǎng)這些胎的痕跡?!苯谷挥值?,“你可知道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嗎?”斷雋皺眉思索片刻,“他能有什么目的。若有目的,直接告訴別人就是了,以他肚子里揣著的那幾個,還有什么得不到的呢?”何必瞞著別人,自己那么辛苦。“我就是隨口問問。”焦然沒有再加評判,轉(zhuǎn)而問了一句“對了,他到底是誰?。俊?/br>“他叫莊艷秋。”“莊艷秋!他就是莊艷秋??”焦然在聽到斷雋的回答后陡然拔高了聲音,再度興致勃勃地看向熟睡的莊艷秋。斷雋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