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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杰輕笑,“這家伙向來喜歡湊熱鬧,怎么會放過這么一場好戲,可別忘了,他父親的死,可不是穆老頭做的?!?/br>徐凱暗自驚心,不知道唐杰究竟是怎么知道白云的性情的,但是白太龍的死,他沒問過,自己也沒說過,那么他是怎么知道的呢?難道是憑著自己的猜測,還是有什么是連自己也不知道的呢?“下午三點有一場音樂會,少爺是去會場還是去聽音樂?”徐凱跟著又道。“誰的主場?”“世界排名第二的小提琴家江坂一郎先生的主場?!?/br>“是么,他來了?!碧平芪⑽@息。徐凱不知道他心里所想,只當是唐杰對山口的崇拜,并沒做多想,便點點頭,“那么,我這就去替您安排?!?/br>“繼續(xù)派人跟在唐元的附近,不要讓任何人發(fā)現(xiàn),確保他的安全?!碧平芎鋈徽f道。“是?!?/br>“最近也要小心點,尤其是江城那邊,不要讓他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最好把他往晴天身上帶,必要的時候,也可以以我哥的名義出面。另外想想,要是我哥問起來,知道怎么答嗎?”“我知道,您放心?!?/br>說道這里,忽然見心里一陣恍惚,有多久沒有見到葉了?唐杰看著車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色,輕聲道,“你說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他輕笑了一下,帶著若有似無的苦味,“他會不會生氣?”聽到這句話,徐凱莫名的有些沉。唐杰上午的課上完就直接讓徐凱接回了家,或許最近一直在做噩夢的緣由,唐杰腦袋有些不清不楚,時不時的頭疼,于是連午飯都沒有吃就睡下了。“少爺……”唐杰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句,繼續(xù)縮在被子里。“馬上就要三點了,您不是要去聽音樂會嗎?”“幾點了?”“已經(jīng)是兩點三十五了?!?/br>唐杰不太情愿的坐了起來,徐凱替他掀開被子,小心的為他穿好衣服和鞋襪,甚至親手替他擦了臉。“少爺,車子已經(jīng)準備好了,但是您還沒用餐,是不是先……”“不用了,沒胃口。”唐杰沒什么精神的打斷他,“走吧?!?/br>徐凱也不再說什么,只是有些擔心的是,剛剛替唐杰穿衣的時候不小心觸到他的皮膚,身上的溫度似乎有些偏高?唐杰的身體一直就不好,那起綁架之后,更是變本加厲。但是依照唐杰的個性,恐怕不聽了音樂會是什么也不會做的。想著自己手上還有一堆的報告,徐凱無奈的搖搖頭,跟著唐杰下了樓。徐凱出了門,見唐杰正站在原地,順著他的視線看去,見唐元正在樓下,坐在沙發(fā)上,手邊還有一個行李箱,那樣子像是在等誰。唐杰抿著嘴,站在上面,一直沒有出聲,也沒有挪動腳步。徐凱忽然想,唐杰畢竟還是個孩子。剛想走過去的時候,唐杰也抬腳往樓下去。見唐杰下了樓,唐元立刻就站了起來,足足高了唐杰兩個頭,卻依舊帶著少年的純白與青澀。“小杰……”唐元小心地開口。“要走了么?”唐杰面無表情地說道。“嗯,原本是過幾天走的,但是,這幾天公司事情有些多,住那邊方便些?!?/br>唐杰忽然笑了出來,“你緊張什么?”被他這樣一笑,唐元倒是松了口氣,窘迫地摸摸腦袋,“你不生氣了?”“我為什么要生氣?”唐杰疑惑地問。“呃……”唐元抓抓腦袋。“你覺得我應(yīng)該生氣?”唐杰冷笑,“唐元,你不要忘了,你不過是唐家養(yǎng)的一條狗,做好你該做的,不該想的,什么都不要亂想,至于你要去哪里,與我無關(guān)。”唐杰說完,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聽了唐杰的話,唐元愣在原地,一動不動,徐凱經(jīng)過他的時候,停了下來,“元少爺,需要我為您安排車嗎?”“不用。”唐元輕輕地答道,“我也不是什么少爺?!?/br>徐凱想說些什么,但終究沒有開口,追隨著唐杰的腳步出去了。西多歌劇院。唐杰的位置視角是最好的,從這里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臺上的人深情演奏的表情。一曲完畢,掌聲如雷。唐杰默然地看著臺上,腦子里卻是當年遇見江坂的場景。那是他第一次向唐葉表露自己的感情,唐葉絲毫沒有給自己半點機會,當天晚上就坐了私人飛機提前去了英國,一去四年,沒有回來過一次。年少氣盛的唐杰整天在外面游蕩,然后,也是在這個歌劇院的后臺,遇見了剛剛到后臺的江坂,江坂誤以為是唐杰也是來拜師的,于是,讓他拉了一段琴。唐杰憑著天生對音樂異常敏感的領(lǐng)悟,拉了幾個音之后,就簡單地即興創(chuàng)作了一首單音符變奏曲。江坂簡單的打發(fā)了唐杰,就上臺表演了。為什么至今還記得?那年似乎也是這個年紀。直到臺上的音樂再次響起,唐杰才恍然記起,似乎就是這首曲子,讓那個年僅十二歲的無知少年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孤獨。每一個音符都像是一把刀,一曲終了,千瘡百孔。一個人寂寞久了會怎樣?一直纏繞在心里的黑暗,一點一點的浸蝕著透明的靈魂,直到將它也拉近了黑暗的深淵。愛與恨,罪與罰,墮落在黑暗深淵的那個人,變得瘋狂,變得殘暴,卻直到死,也沒有擺脫內(nèi)心的恐懼和悲傷。為什么還要重來一次?誰才是黑暗的主宰,誰才是真正的惡魔?“少爺,出事了?!毙靹P附在唐杰耳邊,輕聲說道。作者有話要說:☆、貪心眼前的黑暗還沒有給唐元帶來多少恐懼,就有人撫上了他的額頭,似乎在安撫他繼續(xù)睡,于是順著這片溫柔,唐元再一次跌進夢鄉(xiāng)。再次醒來的時候,唐元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怎么樣?”“只是被人打了些麻藥,身上沒有傷口。”“人呢?”“被他逃掉了?!?/br>“三天,活要見人,死要見尸?!?/br>“是?!?/br>江城面無表情地看著床上的人,靜靜地站著。“boss,唐家派人來了?!鄙砗蟮陌⒄軠惲诉^來,輕聲說道。江城面色一整,勾起唇角,轉(zhuǎn)身走了出去,不出意外的看到了徐凱。“徐管家。”“江二少?!毙靹P微微彎腰。“小元的事,我會給唐家一個交代的?!?/br>“有勞江二少。”江城盯著徐凱一會,而后才道,“不知唐家大少爺近來可好?”“江二少有心了,葉少爺很好?!?/br>“是么?”江城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