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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穿越之僵尸書僮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7

分卷閱讀27

    啃食,二是,中了某種毒,三是,謀殺。只不過到了眼下,就都奔著謀殺去了,想來這番話早晚都得傳出去,至于那把人引過去的,存的又是何心思,卻也耐人捉摸。

這幾日,白嘉一直在尋思那烏安為何要殺他,今兒聽了這番話,也不瞎想了,不管啥原因,總不會和那烏闕溫脫了干系,既如此,那就怪不得他了。

是夜,一襲黑影悄沒聲的進了山長的書房,翻箱倒柜一通的找,終是在一本書冊內(nèi)尋了書信,上頭落了蠟印,白嘉小心拆了,把信紙抖落,寥寥數(shù)字,確實是封舉薦信,被舉薦之人也正兒八經(jīng)的是烏闕溫。

看來,這書院里頭,明眼人挺多,白嘉陰笑兩聲,坐到書案前,重鋪了紙,按原話謄了一遍,只是字丑了點也未加蓋私印。從上粼縣到京城,走一趟少說月余,只等這假信一遞,不說會不會被掃地出門,便是回書院求證,這路上也消耗不起,待到事情明了,黃花菜都涼了。

在白嘉看來,報復(fù)他人最好的辦法,不是要人命,而是讓人求而不得生不如死。此時,他倒是想著,這事兒便就這么著了,山長也莫要再換人舉薦,不然,今后就沒樂子好瞧了。

出了書房,白嘉沿著墻角陰影往西院去,今兒月明中天,灑了一地的清輝,但凡他所過之處,蟲鳴鳥叫聲倏然止了,靜的詭異,他還挺樂呵,走的慢悠悠,卻不知,今夜他在算計旁人,他日,他和龐家都將經(jīng)歷一場滅頂之災(zāi)。

19

春風(fēng)一茬茬的過,新葉一層層的長,眼見著是要入夏了,楓華山也越發(fā)熱鬧起來,飛的跑的整日里的折騰,不知何時起,那野草叢里幾乎日日能尋得見被掏了內(nèi)臟的稚雞,有書僮圖省事,便就撿了回去,剁頭去毛,煮了照舊吃。

起初白嘉并不知曉這事,直到有一日,同院的兩個書僮在林子里爭搶,吵的太過,被他瞧見了,方覺得那稚雞有恙,待要細看,卻被那兩人誤以為要同他們搶,一溜煙兒跑了。經(jīng)著這事,他才想起自己已有許多日子未去瞧那黃猴兒了,忙轉(zhuǎn)身進了天坑。

坑還是那個坑,人卻有了變化,雖那臉還是沒法看,但黃猴兒全身的關(guān)節(jié)比之先前,可是靈活了不少。白嘉又令他走了幾步,光看那背影,一瘸一拐的,在外人眼里,就只是個身有不便的。

這事兒奇了,莫不是有一日,這尸體便就跟常人一般無異了?白嘉想的出神,冷不防那黃猴兒把手伸到了他面前,卻見他攤開的手里,捧著一大把內(nèi)臟。

那都是雞雜,干透了的,瞧見這些,白嘉才想起,今兒是為著啥來的,便問道:“外頭那些死雞都是你掏的?”,問話時,他便瞥見了黃猴兒嘴角積的血垢里還粘了不少雞毛。

他就說么,這山里頭,除了眼前這個,還有哪只畜生吃個食會那般挑,黃猴兒倒是老實,點了點頭認了,手卻依舊伸著。

濃重的血腥氣在鼻尖縈繞,激的白嘉牙齒發(fā)起癢來,可他向來只喝血不吃rou的,便把那手推開:“這玩意兒還是你自己個兒留著吧”

黃猴兒歪了歪腦袋,懂了,然后,把雞雜都塞進了嘴里,嚼吧嚼吧咽了下去,期間還落了不少零碎。他嘴一張,白嘉便就躲遠了:“以后掏空了的尸體,你要是不吃就埋了吧”,就沖著他口里那味兒,他還真就擔(dān)心,那些個白撿的,吃了當(dāng)真沒事兒?

這念頭在白嘉腦子里一閃而過,等出了坑,便就拋在了腦后,這些時日,事兒是一撥一撥的,書院的命案連著黃猴兒失蹤一事,最后到底是沉了,請了靈覺寺的和尚念了回經(jīng),便也就漸漸淡忘了開去。今年秋闈要入場的學(xué)子們已陸續(xù)趕往京都備考,彼時,烏闕溫身邊已換了新的書僮。

龐祝的課業(yè)一如既往的爛,背了后頭忘前頭,背了前頭又忘后頭,頂著那么大個腦袋,全當(dāng)了擺設(shè),小考大考次次墊底,白嘉也是沒了轍了,便由了他去,如今擺在他眼前的,卻是另一件要緊事。

又是一日天亮未亮之時,只聽得一聲輕哼,龐祝瞬間清醒,心道不妙,剛想要偷溜,龐祝已經(jīng)翻了個身,一條腿跨到他身上,蹭了蹭,喃喃道:“難受!”,然后熟絡(luò)的抓了他的手往下腹一放:“摸摸!”

戳在手心里的火柴棍熱乎勁兒十足,白嘉額頭卻是青筋直冒,指尖微動,不知該不該把這惹事的棍子掰折了了事。這事兒說起來也怪他,半月前,龐祝頭一次夢遺,慌張的不行,他一時濫好心,暗戳戳跟他好一通說,只是以胖子那腦子,說多了反而更糊涂,于是他便親身上陣給擼了一回,這一擼擼出事了,也不知這小胖子哪兒來那么多精力,每日里都要來上一發(fā),還得就著他的手。

“摸摸!”,龐祝哼哼唧唧,鼻音里帶出了點哭腔,白嘉毫不懷疑,他若再不動手,這一屋子人怕都得提前起了,于是,只得長嘆一聲,任命的干起手活來。

白嘉是個雙,男女亦可,雖小胖子不對他胃口,可擼著擼著,免不了擦槍走火,約莫身體的原因,他那火起了便滅不了,只會越燒越旺,唯一的法子只能等它自己慢慢消。

這種痛,是個男人都沒法忍,白嘉賭咒發(fā)誓,今晚說啥也要回廂房睡。待的天亮,他卷了鋪蓋出了齋舍,剛跨出門檻,便見齋長正在巡房。

“這還未到點,怎得就巡房了?”,王小二從他身后探出個腦袋,小聲說道:“難不成,是查你這等的”

“啥叫我這等的?”,白嘉把鋪蓋又扔回榻上。

一直眼巴巴跟著的龐祝,立馬把自己的鋪蓋壓在上頭,還往里推了推。

王小二道:“暖床啊!”,他這話沒旁的意思,只是這書院里頭,俱都是男子,但凡到了歲數(shù),都是血氣方剛的,又得不到紓解,便有那書僮和學(xué)子摟摟抱抱親個嘴兒的,也不是稀罕事,其中,更有那同寢同睡的,但書院有規(guī)矩,書僮和學(xué)子是不得同宿的。

玖號齋舍這幾個,都是書呆子,況且年歲還小,想不到那許多,當(dāng)然,白嘉也是因著給龐祝溫習(xí)課業(yè)才留下來的,更不會讓他們多想,可誰知世事無常,白嘉聽著‘暖床’這兩字就覺得膈應(yīng),想說換個詞,未等他開口,房石頭和吳泉水在外兜了一圈兒進來了:“院里病了好幾個,起不來身了,齋長正挨個兒瞧哩”

“都有誰?”,白嘉心下一個咯噔,總覺得要壞事,房石頭報了幾個名字,里頭便有那日在林子里遇見的。

“這好生生的怎得說病就病了?”,王小二嘀咕了一句,白嘉卻是留了心,開始滿院兒打轉(zhuǎn),旁敲側(cè)擊的打聽了不少,一整日下來,他敢肯定,這病有九成便是那死雞起的禍頭。

之后幾日,包括東院那邊又接連倒了幾個,癥狀多是一樣,起熱腹瀉,秦大娘整日里奔波,嘴邊急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