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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新鮮,只不知這彩頭怎算?”,這下不光龐祝,那幾人也都來了興趣,不過他們的意圖可不僅在于玩兒。“彩頭可直接置入罐中,不拘啥,只要值錢的物事盡可添入,一罐兒一注,先贏先得”,錢兒一邊說一邊往那些金銀物事上瞅。那幾人恍然,心情大好,當(dāng)即拍板:“好,就玩這個!”一時間,仆人小廝徑自牽驢去了,至于那陶罐,少爺們湊了份子,一氣買了三十個,然后往外尋了個僻靜處,那地兒離了人群,靠在鄉(xiāng)所外,中間有棵小柳樹,正適合玩這驢鬧。一行人歇了腳攏在一處,有那別家的小廝,捧了罐過來,這幾個少爺也大方,掏了銀子配飾,一樣放一個,竟都叫裝滿了,沉甸甸的。第一個罐子先掛了上去,草繩系了罐口,繞在樹干上長長的垂了下來,大約離地半丈高。少爺們選好了驢子,就都想第一個上,錢兒想了想,說:“擲錢板兒吧”,隨即掏出一把銅子兒,數(shù)出十個,遞過去:“按正面兒多的先后排”龐祝運(yùn)道確實(shí)是不好,第一輪就排在了最末,打頭的是那綠袍少年,就見他昂著腦袋走在頭里,身后頭那驢自有小廝幫牽著。白嘉三個并排蹲著,錢兒點(diǎn)著手指叫他認(rèn)人:“這一個姓方名習(xí)文,街上的酒樓有多半都是他家的”,接著又跟著說了其他幾個。白嘉一一記下,那掃把眉叫夏春秋,家里是開綢緞莊的,小白臉叫蘇應(yīng)天,家里是開生藥鋪?zhàn)拥?,另兩個是堂兄弟,一個叫王景年一個叫王景瑞,家里是開米行的。都是鄉(xiāng)里的商戶家,和龐游繳在生意上多少有些往來。照理說,因著這層關(guān)系,少年間該要交好的,卻不知怎的獨(dú)獨(dú)欺負(fù)龐祝一個,難不成這小胖子錢多人傻不成?沒等白嘉細(xì)想,那邊,伴著鞭子的破空聲一并傳來的還有方習(xí)文的喝罵,抬頭看去,就見那驢子被打得在原地兒打轉(zhuǎn),就是不挨那罐一下。“該,讓你騙少爺錢”,錢兒樂的前仰后倒的。十息一過,方習(xí)文一甩鞭子,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不知怎得徑直站在白嘉跟前:“這畜生根本就使喚不動,要怎生玩下去,莫不是你這小廝又戲耍我們”白嘉懶得理他,卻聽錢兒嗆聲道:“我家少爺也要玩哩”這話堵的好,方習(xí)文鬧了個沒臉,只得回去了,之后,那幾個少爺一一上陣,瞧著卻并沒比之前那個好多少,都是敗興而歸。輪到龐祝了,他自牽了驢顛顛兒走了,白嘉隔著丈遠(yuǎn)跟上,等那頭站定了,不待鞭子舉起,他往前幾步,那驢就自覺撩后蹄,蹦跶的那勁頭連韁繩都掙開了。白嘉趁機(jī)上前把龐祝拉到一邊,以免誤傷,那五個少爺正等著瞧好戲,不想,兩息而已,‘喀拉’一聲脆響,罐子碎了,銀錠子滾了一地。“……”,全場靜寂。龐祝傻了,張著嘴愣在原地。白嘉捅了捅他:“贏了一局,牽驢,走了”那頭,錢兒和錠子早蹦了起來:“少爺威武!”五個少年氣的磨牙,這怎可能!一定是驢子能耐,于是第二輪,誰先誰后不打緊,要緊的是搶了先前龐祝牽的那頭驢。錢兒撇了下嘴,心下卻有些擔(dān)心:“換了驢沒事么?”白嘉笑笑:“沒事!”,他之前試過,這里邊沒驢啥事,關(guān)鍵是看哪個能撩撥它們的性子,他往那一站,可比鞭子還管用,簡直是驢見驢憎。正如白嘉所言,這驢不管哪頭,在那五人手里,都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到了龐祝這,鞭子都不用,上來就撅。當(dāng)?shù)谌畟€罐子在龐祝跟前碎成一地時,那幾個少爺?shù)哪樢呀?jīng)由白轉(zhuǎn)青再由青轉(zhuǎn)黑了。錢兒和錠子兩個,早候在一旁,見狀忙麻溜兒上前,收拾那些灑了一地的銀錢首飾,盡往衣襟里塞,胸口那處都鼓出了一團(tuán)。夕陽西下,余暉遍地,‘叮鈴叮鈴’的脖鈴聲響徹了一路,龐祝把自己的歲錢取了,剩下的都給了錢兒,還不忘說道:“有白嘉的一份”錢兒咧著嘴笑道:“少爺放心,少不得七哥的”驢車后頭,墜著個人,影子拉長了交疊在車輪上,龐祝探頭瞧著那斑駁的影兒,笑得沒了眼,真好!08爆竹聲聲除舊歲,煙火花里賀新年,從除夕伊始,這熱鬧就沒消停過,白嘉算是開了眼了,原來,這大隴朝的煙花也能炸出花兒來的,龐宅是富戶,自請了能工巧匠折騰些個出奇的,叫周遭的瞧了個新鮮,也是大大風(fēng)光了一把。玉笙樓內(nèi),錢兒拎著個籃子,往里抓干果糖丸,嘴里也不閑著:“鄉(xiāng)下路不好走,七哥,明兒你可得看緊了元寶少爺”丁點(diǎn)大的孩子,大人的樣兒,整日里cao著不該有的心,白嘉瞧著好笑,鬧他:“裝這許多干啥,你不也愛吃么,怎不多留些?”,他是知曉的,錢兒好吃這些個,因著年節(jié),嚼了不少,這兩天竟連飯食都用少了。提籃不大,小小巧巧一個,已經(jīng)裝的快滿了:“村里孩童多,不多裝些怕不夠分”,錢兒說著又抓了兩把,桌上七八個盤,空了大半。這些零嘴兒在這院兒里不是啥稀罕東西,可在鄉(xiāng)下,卻也不是家家舍得吃的。白嘉搶了把核桃,擱在手里慢慢吃,隨口問道:“你不去么?”錢兒拎著提把的手頓了頓,說:“先不去”“??”,啥意思!白嘉沒明白,抬頭看他,卻見錢兒把籃子擱到桌腳下,往門邊走,一邊走一邊喊:“元寶少爺,該歇了”院子上空,五彩的煙火還在綻放,龐祝和錠子玩的樂呵,也不怕冷,躊躇著不肯進(jìn)屋,刺鼻的硝煙味兒順著門窗縫兒彌漫了一整個屋子,白嘉鼻子發(fā)癢,一連打了幾個噴嚏,嘴里的核桃碎兒糊了一桌,他嫌棄的瞅了一眼,也不收拾,撣了撣衣裳起身洗漱去了。在他走后不久,就見那些唾沫星子突然燃起了絲絲煙氣,片刻后,水光溜滑的紅木桌上竟無端積了層灰垢。錢兒催著龐?;匚荩T一打開,寒風(fēng)吹入,那灰垢便悄無聲息的散落開去,不知飄向了何處,只有那一小撮正正落在了桌腳的提籃上,順著鏤空花格子灑入其中。瓦楞村和鄉(xiāng)所隔著兩個多時辰的路,是個靠山吃飯的小山村,雖不富足倒也安樂。村里人口雜,近七十戶人家將將有九個姓,因此,也稱九姓村。其中龐姓是最末的一支,只留龐游繳這一獨(dú)戶,且高堂尚已不在,他又經(jīng)年不在村住,基本算不得數(shù)了,所以,這走親,走的是外家,也就是龐祝外祖父家。進(jìn)村的小道極難走,馬車顛簸了半晌才瞧見了那參差不齊的院墻,都是石頭壘的,歪斜著,沒一個有正經(jīng)樣兒的。龐祝的外祖姓黃,就住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