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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的蠢貨,以消他心頭只恨。(╰_╯)元囂不曉得李伯禮這些迂回的心思,一門心思想讓李伯禮見證李貴伏法,洗脫蕓娘的冤屈。不過,元囂并不知曉蕓娘已逃跑,湖綠樓已人去樓空,更不知曉方棠正在他府里。等不及武范帶著武芾到堂,元囂鄭重其事的拍響驚堂木,傳命帶人犯。兩名衙役將李貴壓跪至大堂,分別左右歸隊,正式宣告審理。元囂在堂上喝問李貴李伯禮岳丈的死亡真相。李貴當然推翻在破廟嚇破膽時,禿嚕出的事實,抵死不認罪,一口咬定真兇就是蕓娘,而且誣蔑元囂對他栽贓陷害。元囂并不意外李貴鐵齒鋼牙,不肯認罪,不急不慌的命衙役呈上佐證——從案發(fā)現(xiàn)場取回當證據(jù)的那個茶壺。茶壺這種東西,高矮胖瘦,瓷的,陶的,紫砂的,沒多大區(qū)別,壺身上的花紋也是大同小異,相去不遠。趕巧碰上同一批次,同一花色,更是難以區(qū)分。故而,李貴見到呈堂的茶壺除了顯露出些微困惑,倒也沒什么特別反應。但見元囂故作神秘的微微一笑,執(zhí)起茶壺,訊問:“李貴,你可認得這茶壺?”“回大人,小人并無印象?!?/br>“真遺憾,這便是你投藥,誤殺你家老太爺?shù)淖C據(jù)?!?/br>“這……”李貴盯著那茶壺,好似明白些什么,又像是糊涂依舊。“如何,還是記不起?那么,就由本官喚起你的記憶。案發(fā)當日,就是你往這壺茶里投藥,誰承想,陰差陽錯,喝了這加藥的茶的人是你家老太爺,從而丟了性命。而投藥的你,則是誤殺你家老太爺?shù)牟欢鎯?!?/br>“以上都是大人栽贓小人的一家之詞,小人并未做過那等事。再者,事后大人趕制湖綠樓時,亦是喝了這壺中之茶,若果真如大人所言,小人往茶里下藥,藥死老太爺,敢問大人如何今日坐在大堂之上問審小人,未被毒害?”“說得好!本官沒有喪命,正是因為這茶里投放的并非毒藥,而是烈性春·藥?!?/br>李貴一聽,臉色丕變。他以為元囂聽了他在破廟求饒時的胡言亂語,只當是他投毒。萬萬想不到,元囂竟已知曉他放的是春·藥,驚慌失措可想而知。但李貴認定,只要他咬死不認,諒那元囂也不敢當著他家大人的面,對他嚴刑逼供,照樣拿他沒轍。“大人方才所言,小人一概不知?!?/br>“本官有湖綠樓老鴇寶mama證言,當日你以你家老太爺只喝自備茶葉為由,親自去給你家老太爺泡茶。你家老太爺正是喝了你親自泡的‘自備’茶水,才發(fā)生異狀,最終喪命。你敢說你不知?”“小人不知!小人未曾往茶水下藥!”“既然如此,本官命你把壺中所剩之茶水喝光,如果你未發(fā)生任何癥狀,本官立即將你無罪開釋!”李貴瞪大眼,跪在堂下一下子成了癱在堂下,嘴巴大張,半天合不攏。“夠了,元大人。百姓盛傳你乃在世青天,沒想到你居然如此審案。哪有讓嫌犯自己把證物喝掉的道理?實在令本官大開眼界?!崩畈Y見此情景,手拍座椅扶手,冷聲嘲諷道。視線瞥向軟塌塌癱在堂下的李貴,冷酷到令李貴膽寒的不敢抬頭。“李大人,這是本官的問案手法,還請您莫要干涉?!痹獓瘫砻嫔袭吂М吘吹幕氐?。“元大人邀本官聽審,本官見到元大人問案有不妥之處,自然要提醒,何來干涉之說?”“李大人,按照朝廷例律,涉案官員應當回避。下官今日請您聽審,實乃念及您的一片孝心,還請您自重。”“哼!”李伯禮被元囂當堂駁了面子,還啞口無言,無從還口,冷哼一聲,暗自將帳記在心里。“李貴,想證明是本官冤枉你,你便喝了這壺里的茶。”“喝……喝……”李貴顫顫巍巍似乎想站起來,可全身抖得厲害,兩條腿明顯吃不住勁兒,死活站不起。“喝與不喝?”元囂沉下臉,目光嚴厲。“大人,救救小人,小人無心害死老太爺!小人想阻止老太爺,可已經(jīng)晚了……大人,救救小人,救救小人!”李貴見逃不掉,頓時崩潰全部防線,爬到李伯禮腳邊,連連哭求庇護。李伯禮眸光一凜,抬腳踢開李貴,起身怒指——“好個大膽刁奴,誤殺本官岳丈在先,蒙蔽本官在后,今日真相暴露,你還有何可言?還敢求本官救你?元大人,你且按律給這刁奴定罪,告慰本官岳丈在天之靈!”在李伯禮翻臉如翻書,速度的撇清關系之下,李貴被依律定罪,身份減一等,投入大牢,全等上報朝廷,再行流放。很快處理完李貴,元囂與李伯禮一番假意寒暄之后,李伯禮再度變臉。“元大人,李貴那賤奴本官已交予你處置。但請元大人交出方棠與本官處置。”“李大人此話怎講?”“且問元大人,刁民對朝廷命官行兇,該當何罪?”“李大人的意思是說方棠對李大人行兇?這怎么可能,依照下官對方棠的了解,他乃一介手無縛雞之力,哪里來的本事和膽量對大人行兇?”“元大人莫非想袒護方棠不成?或者元大人亦牽連其中,乃方棠同伙,一同謀害本官?”“下官不敢?!?/br>“元大人在大堂之上威風得很,哪有不敢?”“下官確實不敢?!?/br>“既然不敢,便交出人來。”“方棠人在湖綠樓。”“湖綠樓早已人去樓空,以元大人對方棠的了解,又豈會不知他的去向?”“這……”“方某在此,李大人要拿便拿,何必為難不相干之人?!?/br>清亮一嗓,已然由武范帶去梳洗干凈,亦換了衣衫的方棠不卑不亢亮相登場,似笑非笑的神情中,全是對李伯禮的鄙夷。“糖糖……”“元大人,方棠就在你府內(nèi),你居然敢蒙騙本官?”“狗官,元大人確實不知方某在他府上,方某一人做事一人當,絕不牽連他人,你要拿人,自是將方某帶走便罷,哪兒來那么多廢話?”“好個一人做事一人當。來人,拿下這個賤·人,隨本官回府發(fā)落!”“李大人,這其中必有誤會……”“元大人,切莫與這狗官多言,狗官的腦袋正是方某砸的,方某隨他走一趟便是。大不了一死,十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