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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還有一山高,對別人狠算不了什么,對自己狠,那才是真正的殘忍。坐在位于整幢大廈最好的樓層的辦公室里,霍靖宇看著落地窗外的美景,回憶著那天早上蘇禾對他說過的那句“你最好也小心一點(diǎn)”--他不是第一次被人警告,但卻是第一次覺得這么期待。在霍靖宇看來,蘇禾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就像是古代戰(zhàn)場上的軍師,沒有戰(zhàn)爭,軍師也就沒有用武之地。但是這次并不只是他和梁竟之間的戰(zhàn)爭,而更像是蘇禾和梁竟的戰(zhàn)爭。他只不過是個附帶角色。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所謂了,霍靖宇緩緩轉(zhuǎn)過身,將椅子滑到桌前。這次怎么看他都是坐收漁利的那個,怎么樣都不吃虧。他剛想到這里,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突然響了。“霍先生,有位蘇先生找您,要轉(zhuǎn)進(jìn)來嗎?”秘書聲音甜美地問。蘇先生?霍靖宇一挑眉,沒多考慮就說了一句:“轉(zhuǎn)過來?!?/br>拿起電話,對方一開口果然是蘇禾。“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打電話給--”霍靖宇上身向后倚,笑著說:“是我的不對,應(yīng)該給你一張名片的?!?/br>電話那頭,蘇禾沒跟他寒暄的意思,直接問:“梁竟真的死了?”霍靖宇疑惑地嗯了一聲,然后帶笑意地問:“你這是什么意思?懷疑我在騙你?”“我只是想要肯定的答案?!?/br>微微皺了皺眉,霍靖宇語氣半開玩笑地問:“你不會是后悔了吧?”那端的人沉默了幾秒,就在霍靖宇以為他要破口大罵的時候,蘇禾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管得太多了?!?/br>的確,這不是他應(yīng)該管的,雖然他只是好奇而已。“好好,算我沒問?!被艟赣顝目诖锾统龃蚧饳C(jī)把玩著,“你要是不放心,梁家那里靈堂都擺上了,據(jù)說到現(xiàn)在還沒撤。你要不要去看看?要是覺得一個人不方便,我可以陪你一起去,順便上株香--”他話還沒說完,電話已經(jīng)被掛了。蘇禾看了看手里的手機(jī),閉上眼靠在沙發(fā)上。他開始不相信霍靖宇,因?yàn)楹笳邔?shí)在太像個被勝利沖昏頭的人。過了這么多天,冷靜下來之后,蘇禾不能肯定梁竟到底有沒有死,因?yàn)樗_始懷疑自己。如果梁竟真的死了,他也許會更開心,或者會更難過。這個疑惑源自哪里,他真的不清楚。但是一切的一切,都讓他覺得像是梁竟安排好了的。死前被算計,死后仍然擺脫不了--梁竟、梁竟、梁竟--這個名字像是影子一樣跟著他。如果是以前,蘇禾現(xiàn)在可能會跳起來大吼一聲:去你媽的梁竟!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沒有那種心情。梁竟離開了幾天,他的喜悅卻早已經(jīng)散去。比他預(yù)想中的--要早得多。天剛黑下來的時候,蘇禾出門走著去了趟超市。除了一點(diǎn)必須的生活用品之外,買了好幾打的啤酒。回來的路上,那位姓饒的醫(yī)生又打電話來詢問他關(guān)于手術(shù)的事。蘇禾一直猶豫,而對方又特別堅持,收了錢就一定要完成治療。而每當(dāng)蘇禾忍不住又問一點(diǎn)關(guān)于梁竟的事的時候,得到和幾乎都是梁竟的五官很不錯,身材比例很完美這種無聊的答案。似乎,這是僅剩的通過其他人能讓他回憶的東西。表示自己最近很忙,下星期再給答復(fù)之后,蘇禾掛了電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習(xí)慣周圍的人對他臉上的傷的注目,除了一點(diǎn)惋惜之外,并沒有其他的什么。蘇禾拿起放在地上的口袋剛想走,突然一個聲音讓他愣了一下。“嗯,我馬上就回來--”一個手里拎著大包小包的男人,一邊打電話一邊從他面前走過。因?yàn)樵诖螂娫?,所以對方?jīng)]有看到蘇禾。男人戴了鴨舌帽低著頭幾乎擋住了大半張臉,但是蘇禾還是第一眼就認(rèn)出了他。掛了電話之后,男人加快腳步急急忙忙地穿過馬路,走了一段時間之后,四周商店和行人漸漸少了起來,他的腳步也漸漸慢了下來。拐了一個彎之后,男人猛地回過頭,身后卻沒有人。正在他疑惑的時候,一下子被人從身后勒住了脖子,東西瞬間掉了一地。“靠!誰!干什么?”蘇禾在他耳邊小聲說:“別亂叫,不然讓你再也叫不出來?!?/br>元末本來瞪大眼使勁掙扎著往后看,結(jié)果一聽到蘇禾的聲音就知道他是誰。“是你--”蘇禾笑了一下,“看來你知道我要干什么了?!?/br>元末也嗤笑了一聲,“我怎么知道?我跟你又不熟。”沒理會他的挖苦,蘇禾手上用了用力,笑著說:“我今天就是來找你的。所以,現(xiàn)在帶我到你住的地方去。”“你想干嗎?”元末擰起眉,不服氣地說:“老大走了,你就想換人了?你有那么饑渴么?賤到這個地步你--??!cao!”“你老大走了,你活得倒挺滋潤?!?/br>元末剛想反駁,蘇禾又說:“我審問犯人的時候不喜歡動粗,但是并不代表我不會動粗?!碧K禾拖著元末往后退了幾步,“我給你十秒鐘時間考慮。不然--”“去你的!怕你??!有本事你在這里弄死我!”蘇禾沒說話,揚(yáng)起嘴角,一只手緩緩向下,直到摸到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之后,元末漸漸停下了叫罵--“你的骨頭硬我相信。但是,就是不知道這里硬不硬了--”元末雖然后腦勺都發(fā)涼了,但是嘴巴仍然挺硬,“硬不硬你多摸一會兒不就知道了!”如果蘇禾臉皮薄一點(diǎn),這會兒絕對松手罵他臭流氓,但事實(shí)上,蘇禾某些時候是比流氓還流氓的人。“是么?”他挑眉,隔著牛仔褲輕輕敲了元末那里,然后又向后移,直到隔著褲子摸了摸他的屁股。“你前面硬不硬我不感興趣,但是如果你后面夠軟的話--”后面的話不說,反而更惹人遐想。元末二十出頭,除了跟著梁竟混之外,在感情問題上一向是潔身自好,前后都是純潔無比。看身后這位今天的架式,狠起來自己今天搞不好前后純潔都不保了。“呵!”瞎想歸瞎想,他干笑一聲,咧著嘴問:“你嚇唬誰呢?我才不信你敢--”“我不需要你信,等會兒你就知道我敢不敢了。還有二秒?!?/br>元末叫了一聲,開口剛要罵,身后蘇禾飛快解開了他的褲子拉開拉鏈?zhǔn)稚弦挥昧?,連褲子帶內(nèi)褲一起扯了下去。“caocaocao!”元末屁股暴露在外,整個□涼風(fēng)陣陣。就算不被先jian后殺,在這里被扒光了也夠要命的。“行行行我?guī)闳ィ∥铱堪?!你放手!?/br>蘇禾倒也真的松手了。元末急忙彎下腰提上褲子,剛要轉(zhuǎn)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