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書迷正在閱讀:就是要嫁給你、專屬模特(H)、崎戀(H)、重返大航海、所長來了!(H)、昏暗、好馬不吃回頭草/負心無赦、有個傻子總想和我打飛機(H)、解癖專院/土豪1304號房間/土豪總是癡漢臉、六零小嬌妻
得諷刺。但是看著滿身瘡疤的蘇禾在他面前的時候,那種平靜--第一次,他覺得對不起蘇禾。這能不能算是感情,或者算不算成熟的感情,都是他一再逃避去想的。因為一時的興起,他擅自將他拉進自己的生活,恣意的索取他,因為冷漠和無所求,他以為蘇禾不在乎。他自己也不在乎。但是他忘了每個人都是有極限的,蘇禾也是。蘇禾緩緩喘息著,休力不足,說了那些話幾乎是用掉了他所有的力氣。他本不想多說什么,就像一股氣憋久了,好像就消下去了。他笑了笑,說:“如果我是女人,我現(xiàn)在絕對撲到你懷里大哭或者抽你耳光--”但并不是因為他不是女人就不能這樣做,而是因為他是蘇禾,他不會。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梁竟沒有說什么,而是蹲□體雙膝著地跪在了床邊。梁竟一只手伸進被子里握住了蘇禾的手,十指相扣,后者沒有動,有種隨他去的感覺。想表達什么,卻不知道怎樣去表達,梁竟覺得如果現(xiàn)在說對不起對蘇禾反而是一種侮辱。蘇禾就是蘇禾,好與罷壞也動,他所做的一切,不因為任何人。兩只手靜靜握了一會兒,梁竟把兩人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皺著眉問:“戒指呢?”蘇禾不看他,淡淡地說了一句:“扔了?!?/br>“什么時候?”蘇禾不回答。“為什么?”梁竟似乎特別執(zhí)著于這個問題,蘇禾覺得意識在一點點的離開,他閉上眼,像是無所謂一般回答:“你說過我不在乎的,扔了還是丟了也是我的自由。”他差點丟掉的,遠不止這些。沒有說話,梁竟看著蘇禾的側臉,他拉住了蘇禾的手放到唇邊,然后極盡溫柔地在他手背上印下一吻。“我會讓你的臉恢復的?!彼诒WC,也像是起誓。“不用了。”蘇禾有點昏昏沉沉地說,“本來也不好看--”“不管怎么樣,你受傷是因為我--”說到一半梁竟突然停下了,他覺得如果再說下去蘇禾可能會誤會什么,雖然以前他從沒有在意過,但是這次他不想。蘇禾再沒有說話,也沒有睜眼,像是睡著了。梁竟靜靜地看著了他一會兒,把他的手輕輕放回被子里,然后摸了摸蘇禾的頭。不知道過了多久,他輕聲說了一句:“蘇禾,從現(xiàn)在開始,我會對你好一些的。”他們之間的愛情,可能只是需要一個人的培養(yǎng),另一個就會跟著他一起開花結果。他這個年紀也許學不會別的,但至少可以開始學著去照顧一個人。6767、第六十七章...梁竟開始履行他的承諾,把蘇禾帶回了家,但并不是他住的地方,而是蘇禾的公寓。公寓并不算大,一個人住剛好,再多一個人倒也算不上擠,不同的只是感覺而已。當蘇禾頭上蓋著梁竟的外套,被他橫著抱上樓的時候,整幢公寓的人幾乎都在看他們。蘇禾并不在意被人指指點點,讓他受不了的梁竟的態(tài)度。這個男人,分明是要跟他一起住的意思。身上的傷沒有恢復到可以行動自由的程度,蘇禾也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不能讓傷口裂開,更要小心不能讓傷口感染。有人照顧自然是最好不過,但是這個人卻并不一定要是梁竟。房子明顯是已經被收拾過了,整整齊齊之外,還多了很多生活用品,比他自己住的時候更像個家。躺在床上,蘇禾對梁竟在干什么不聞不問。一連幾天,幾乎每天都有醫(yī)生來為他檢查身體和換藥。不能下床走動,簡直像個癱瘓的人一樣。深吸了一口氣,腹部的疼痛還在他的承受范圍之內,蘇禾雙臂撐著身體,一點一點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枕頭放在身后靠在床頭之后,額頭上已經冒了一層薄薄的汗,這種軟弱的感覺讓人心煩。抬起頭看向窗口,窗臺上放著一大把沾著露水的玫瑰,紅得刺目。蘇禾皺了皺眉,移回目光緩緩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連手掌心都有一條半長不短的傷口,這次他真的算是“遍體鱗傷”了。摸了摸臉上的紗布,他到今天還沒有看到自己的樣子,梁竟似乎在刻意讓他回避照鏡子。這種所謂的關心讓蘇禾想笑,難道,還真把他當女人了?連承諾都是。客廳里,梁竟和身穿白衣的男人面對面坐在沙發(fā)上,后者仔細地看著手里的病歷,梁竟點了煙,一言不發(fā)地等著。“總得來看,病人恢復的不錯,他本身身體狀況就還算可以,而且傷口處理的也很及時,目前只要靜下心休養(yǎng),慢慢就可以恢復了?!蹦腥颂痤^對梁竟說。點點頭,梁竟拿掉嘴里的煙問:“他的臉可以恢復到什么程度?”“這個--”男人猶豫了一下,“我不是整形醫(yī)生,關于這點還是問專業(yè)人士比較好。但是現(xiàn)在整形技術這么發(fā)達,去處疤痕應該沒有什么太大問題。”梁竟沒說話,低頭想了想,再對他點了點頭,“麻煩醫(yī)生了。車在樓下,我讓人送你回去?!?/br>男人點頭,收拾了東西之后起身離開。梁竟靜靜坐著抽完了一根煙,弄滅了煙頭之后站了起來,走到臥室門口停了一下,還是推門進去了。進門之后就看到蘇禾坐了起來看著窗外發(fā)呆,他皺起眉問:“你怎么起來了?”蘇禾回過頭看他,“我不是癱瘓病人,只是想起來坐會兒?!?/br>知道他要強,梁竟嘆了口氣,邊走過去邊說:“你想起來可以叫我?guī)湍?,自己碰到了傷口怎么辦?”蘇禾沒說話,重新看著窗外,突然問:“在監(jiān)獄里是不是也是這種感覺?”梁竟正要幫他蓋被子,聽到他這樣問隨口說了一句:“哪有這么舒服--”蘇禾輕笑了一聲,不再說話。以往他跟梁竟在一起的時候也很沉默,但是這種沉默往往是因為梁竟的“聒噪”,那時梁竟樂此不疲地撩撥他,蘇禾為了面子忍了又忍,偶爾忍無可忍爆粗口罵上幾句,總能讓梁竟樂得前仰后合,像是中了獎一樣。像是一種無憂無慮的調劑,兩個人關系再差也樂得輕松,現(xiàn)在,一切好像都變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走到今天,一點點的物是人非。梁竟像是反應過來了,抬頭看著蘇禾,男人側臉幾乎被紗布整個遮住,連眼神似乎都有些看不真切了。兩個人日子,相敬如賓。這與梁晚預想的完全不同,但是他又好像一時忘記了他當初想的是什么樣的。他覺得現(xiàn)在的蘇禾不像是蘇禾,而他也不再像是梁竟。他說過要開始對蘇禾好一些,會學會去照顧一個人,那他現(xiàn)在做的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