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罰你了!”李柏舟往后仰了仰頭,但濮陽門固定得太緊了,他沒有掙脫出來。他也就不再白費(fèi)功夫了。邪邪一笑,他嘴賤地回道:“哦~~你要懲罰我?你要怎么懲罰我呢?”濮陽門咬唇狠狠地瞪著他,垂眼細(xì)思片刻,答道:“把你的手跟腳全部弄斷?”李柏舟心中一驚。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這不大可能。也就不以為然地譏笑道:“你準(zhǔn)備用什么弄斷我的四肢?。俊?/br>濮陽門想了想,猶疑地問道:“你不怕疼嗎?”李柏舟見他是這個表情,心里更是越發(fā)相信他不會真的對自己用這么狠的酷刑了。李柏舟說:“你讓我走,我就把在這里的事情都忘掉。興許我以后有空路過這里,還會過來看一下你?!?/br>濮陽門點(diǎn)點(diǎn),連說了三聲“好,好,好。”他站起身,退開一步。眼睛里一簇火焰茫茫然地燃燒起來。他對著虛空下達(dá)了命令——“啞巴,你聽了很久了吧,還不快滾出來!”一陣倉促的窸窣聲。黑暗的迷霧一點(diǎn)一點(diǎn)消散退開,一個高壯堅(jiān)硬的大個子從漩渦似的房間角落中走了出來。一如既往的低著頭,膽怯惶恐的奴才模樣。濮陽門沒有轉(zhuǎn)頭,眼睛依舊死死盯著蜷在地上,看著男護(hù)理,表情訝異中混合著憤怒的李柏舟。“把他綁起來,抗回屋子里去。再準(zhǔn)備幾根繩子,一根棍子。我要用到?!?/br>濮陽門淡淡地說道。李柏舟怒吼一聲:“敢碰我一下試試,老子踹死你!”男護(hù)理只比李柏舟高大一些,他把李柏舟當(dāng)麻袋一樣扛在肩上走得健步如飛。一回小屋,便直接把李柏舟摔到床板上,拿了繩子把李柏舟的手腳都捆綁了,四仰八叉地固定在床上。李柏舟被硬生生地擺成了一個“大”字行。他一路掙扎無果,咆哮了也沒人理會,累得“吭哧吭哧”直喘氣。因?yàn)閯偛疟豢钢臅r候顛痛了胃,他現(xiàn)在都有點(diǎn)出氣多進(jìn)氣少了。他深刻地感覺自己是手痛,腿痛,胃痛,腰肌痛,咬肌痛,各種痛。男護(hù)理在繩子上打了個死結(jié),張開手臂朝兩邊狠狠地拽去,竭盡所能地擰緊了繩結(jié)。他挽起衣袖的手臂橫亙過李柏舟的頭頂,無遮無掩的,暴露出鼓脹的青筋,一條一條,蜈蚣一樣爬滿粗壯的手臂。李柏舟看他,他也看李柏舟。李柏舟第一次這么近距離地看他,發(fā)現(xiàn)他是個下垂眼,眼睛是棕色的,睫毛很長,但也是下垂的,蓋著眼睛。從這個角度看,是個狠角色。你他媽的,老子記住了。李柏舟心頭冷笑。這也是男護(hù)理第一次這么靜距離地“偷窺”少爺?shù)臇|西。他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膽大包天了,簡直是褻瀆了少爺?shù)臋?quán)威。他一向安守本分,但是有時候也會控制不住,或者不想控制住自己的眼睛。借著捆綁繩子的姿勢,他看見了倒映在李柏舟眼中的自己。溫和的假面破碎了,流露出的是野獸的貪婪。他眨了下眼睛。他由衷地覺得李柏舟的眸子是真的干凈漂亮。李柏舟是這幢別墅所不曾擁有的溫暖光芒。像他們這樣的,生活在黑暗冰冷之中的人,誰都會不由自主地想靠近這點(diǎn)光源,哪怕只能汲取一星半點(diǎn)的溫暖。比如說像小瘋子一樣的少爺。男護(hù)理若無其事地收回手,站起身來。濮陽門瞅他一眼,皺眉道:“你看他干什么?誰準(zhǔn)你看了?”男護(hù)理低下頭,然后默默地彎下腰。他四肢著地,臉貼著地面,匍匐著靠近濮陽門,停在對方腳邊,平靜地等待。在李柏舟震驚的注視下,濮陽門慢慢抬起腳,踩住他的頭。濮陽門一邊碾動著他冷硬的小皮鞋,一邊用看廢棄物臟東西似的眼神看著男護(hù)理的頭頂,說道:“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盯著他看,我就讓林伯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地拿出來捏碎,知道了嗎,啞巴?”男護(hù)理“唔唔”地應(yīng)了。濮陽門才收回腳?!俺鋈グ??!?/br>男護(hù)理便利索地起了身,規(guī)規(guī)矩矩地退到走廊外面去了。出去的時候他盡責(zé)地帶上了門。又恢復(fù)成了平時的奴才模樣。對于踐踏,啞巴沒有任何想法。☆、懲罰濮陽門轉(zhuǎn)過頭來,面無表情地看著躺在床上束手就擒的李柏舟。李柏舟咽了一下口水。屋子里只剩下他和他兩個人了。“喂,你不會真來吧?”“濮陽門,你,你來真的???”“喂,濮陽門,我們,我們可以再商量商量······”濮陽門站在床前,歪著頭打量了李柏舟片刻。他已經(jīng)盡力了,但他覺得自己還是沒有從對方臉上看到真心的悔改之意。濮陽門終于下定了決定。他拿起放在床腳邊的鐵棍子,走到李柏舟腳邊,說道:“別的人我都信不過,就由我親手來做吧。先從左邊開始——我力氣不太大,可能不能一次性敲斷它,所以你得忍一忍了。”然后,沒等李柏舟反應(yīng)過來,他的鐵棍子似乎帶著千鈞的重量,迅疾兇猛地砸了下去。李柏舟猝不及防,“啊”的慘叫一聲。濮陽門恍若未聞,抬起棍子,對準(zhǔn)他的腳踝,狠狠地?fù)]舞著往下砸,帶起咻咻的凌厲風(fēng)聲。又是一棍。兩棍。三棍。······李柏舟終于明白了。濮陽門不是跟他開玩笑,也不是威脅恐嚇,他是真的會打斷他的手腳的!對濮陽門來說,這一棍子根本就算不上什么,不過是眾多懲罰手段中的一種罷了。你不聽話,就讓你疼一疼,等你疼得厲害了,害怕了,你也就會聽話了。等你聽話了,兩個人就能和好如初了。這就是濮陽門的邏輯。于他而言,這不是傷害,更談不上犯罪。也就不會存在心軟或者愧疚。李柏舟終于害怕了。他還年輕,二十幾歲的青年,前半輩子活的多姿多彩活蹦亂跳的,下半生難道要在輪椅上度過嗎?哪里能甘心呢!對一個熱愛籃球,熱愛跑車的男人來講,殘疾簡直是生不如死!可是也許從今天開始,他再也不能想著死在路上這么瀟灑的事情了。假如他殘廢了,就只能身不由己地躺在床上茍延殘喘?。?/br>他不能!他是李柏舟,是十幾歲就能帶著手下一大幫兄弟,翻墻逃課,持械斗毆,把闖進(jìn)住宅區(qū)的流氓混混直追出5、6條街的男子漢,是一打方向盤就能輕易地甩出個神乎其技的漂移術(shù)的賽車手,是防守?zé)o懈可擊抬手就是三分球的大隊(duì)長,是憑一記懸空高位側(cè)踢就能抗住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