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0
的禁錮消失,順著墻壁滑到地面,激烈的咳嗽中,夏童從沒覺得,裴慕離的聲音竟是這么的好聽。后續(xù)看到趴在地上撕心裂肺般咳嗽的夏童,夏睿景眼睛閃過一絲后怕,被夏童掙扎中抓出了幾條紅痕的手掌在袖下微微的細顫,鎮(zhèn)定了一下心神后才看向裴慕離,“抱歉,我失態(tài)了?!?/br>“失態(tài)并不能作為借口?!北躺捻釉缫殉闪松钌?,裴慕離渾身上下彌漫著nongnong煞氣,冷冷道:“夏童不長眼惹怒了夏總,夏總教訓(xùn)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但他畢竟是我的人,夏總就是要他死也得給我一個理由,由我來處理。夏總,你說呢?”裴慕離的話,再次刺到了夏睿景的痛點。鏡片后的瞳孔微縮,聽著夏童帶著尖銳的痛苦抽氣,夏睿景面上強笑道,“裴少說的是。是我逾越了,還請改天能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毖韵轮?,是讓裴慕離先帶夏童去看醫(yī)生,至于算賬,以后他會給他一個結(jié)果的。畢竟剛才他并沒有手下留情,夏童尖銳的呼吸聲就像是根刺如心口的刺一樣提醒著他,他剛才的瘋狂。聽懂了他話里的意思,裴慕離與捂著火辣辣的疼的脖子低垂著頭的夏童同時冷笑。不過夏童的冷笑習慣了掩藏,就算低垂著頭無人看見,嘴角也只是淺淺的牽了牽;而裴慕離的冷笑則放在心里。裴慕離點了點頭,越過臉色掩不住難看的夏睿景,走到仍不時在咳嗽的夏童身前抱起他,離開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腳步停頓,背對著夏睿景淡淡加了句,“夏總,我還得提醒您一下。”“我手里這個人,即使是死,這具尸體的主人也是姓裴。”頓了頓,從安全出口看到了已經(jīng)聞訊趕來,正站在身前不遠微微喘著氣的杜硯,眉梢不著痕跡的皺了一下,加了句,“或是姓杜。”聽到這句話,夏童的身體忍不住顫了兩下,全身不由自主的繃緊,連忍不住的咳嗽都憋在了喉嚨。原來裴慕離早就到了。將他與夏睿景的對話聽在了耳內(nèi),也冷眼看著他幾乎死在夏睿景手中,直到他快要撐不下去了時才出聲。可笑他在聽到裴慕離的聲音的那一瞬,竟然生出了幸好他來了的念頭。牙齒緊緊咬合,夏童閉著雙眼將臉埋在裴慕離胸膛。想起那些為了刺激夏睿景才說的話都被裴慕離聽在耳內(nèi),想起裴慕離在暗處冷眼看著他在已經(jīng)失去理智的夏睿景手中掙扎,在生死線上掙扎的冷酷,夏童就忍不住渾身發(fā)冷。——身體幾乎不受理智所掌控,叫囂著想要脫離這個正抱著他的人。這雙正抱著他的,讓他連夢中都在戒備的手。杜硯已經(jīng)停下了微喘,看了眼不遠處臉色難看的夏睿景,也沒說什么,直接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給趙醫(yī)生讓他去別墅,就轉(zhuǎn)身與裴慕離同行,直到走進電梯,他才問道?!跋耐趺戳耍砍隽耸裁词??”裴慕離淡淡的,幾言語就將事情大概說了出來。包括夏童所說的他愛杜衍之的話語。“哦?竟然還愛他?”杜硯眼中掠過一抹陰鷙,深深看著裴慕離懷里緊閉著眼好像已經(jīng)昏睡的夏童說道,是種似是陳述又像嘲諷的語調(diào),“夏童,你還真是癡情啊。”夏童絲毫不敢動彈。裴杜兩人也沒再說什么,但那種因為兩人而產(chǎn)生的壓抑氛圍卻讓夏童的身體忍不住的越來越緊繃,甚至開始細細的顫抖。——從以前的經(jīng)歷來看,他們兩人是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叮——”電梯悅耳的聲音,伴隨著電梯在急速停頓時產(chǎn)生的失重感。這種平常微不可查的失重不適感在醉酒與經(jīng)歷過缺氧的夏童身上格外嚴重,惡心感與暈眩同時襲來,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那個能力承受兩人的怒火,再加上這兩人好像并不想現(xiàn)在跟他算賬,夏童硬咬著牙根將胃里的酸氣忍了下來。“裴先生,杜先生,您二位這么快就要走了?”先前那酒店經(jīng)理一直在電梯外候著,見裴杜兩人出了電梯,立刻上前諂媚地道。“什么時候你們這酒店開始管客人來去了?”杜硯正一肚子的火沒處發(fā),猛然轉(zhuǎn)頭看向男人說道。好像他不給個能讓他滿意的理由,就要將他大卸八塊一樣。這經(jīng)理的額上立刻冒出了細密的冷汗,即使知道自己沒錯,也絲毫沒有辯解,又是鞠躬又是道歉。這樣的態(tài)度,反而讓想找茬發(fā)泄的杜硯沒辦法繼續(xù),畢竟這種借勢壓人,對不相干的人不依不撓的事,以他的身份與高傲,根本做不出來,只能冷哼了一聲,抬頭就走。聽著這一場鬧劇,想象著杜硯吃癟的樣子,夏童只覺得好笑。一直不由自主緊繃著的身體開始松泛,被緊張壓制的酒意上頭,在裴慕離懷里就這么昏睡過去。這兩人的懲罰,翻來覆去也就那么一套而已,他已經(jīng)領(lǐng)略多次了。……自從成了夏童,他又有幾天是不被罰的?半年“噯我跟你們說,我前幾天跟著爸爸去參加XX的生日宴會時見到裴學(xué)長了!”夏童正看書看得入迷時,耳中聽到一個得意的女聲這么說著。因為她口里涉及的人物,正翻頁的手頓了頓。極光的后山雖然是情侶們經(jīng)常來的去處,但他身處的這個地方已經(jīng)是后山邊緣,除了兩棵大樹外并無其他,環(huán)境既不隱蔽又不是情侶們所喜歡的花香鳥語,即使這樹下設(shè)有板凳,也并沒有多少人愿意來這里談情說愛,這女生與同伴應(yīng)該是路過。“切,看到又怎樣,先不說其他,你可別忘了,裴學(xué)長已經(jīng)是有婦之夫了。”又一個清脆女聲說著,語氣中是顯而易見的妒忌。“有婦之夫?哼,很快就不是了。周琦家以前是干什么的你們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她家那么多的罪證被揭露出來,你們真以為周家能安全度過?一旦周家倒了,周琦算個什么!”消息傳的還真快。將書合上,夏童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讓自己在樹丫上坐得更穩(wěn)當,低頭看去。只見三個穿著極光校服的女生已經(jīng)走近,估計也知道這些話不能在外亂說,所以極有默契的停在了這處空曠卻沒有人煙的地方。其中一個身影很面熟,竟然是夏緋。看著她們坐上樹下的椅子,夏童眼中帶著笑。“說的也是,當初本來就是周琦硬要巴著裴學(xué)長,現(xiàn)在周家要倒了,周琦也沒那個資格呆在裴學(xué)長身邊了。”女生點頭說著,眼中亮晶晶的,明顯是覺得周家倒了,自己或許有機會了。她身旁一直沒說話的夏緋看了她一眼,眼中的鄙夷一閃而過,但夏童看得明白,在那女生說話時,她眼中明顯也流露出一絲竊喜。夏緋竟然喜歡裴慕離?回想起以往意識離體時跟在裴慕離身邊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