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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雖然這個地方屬于夏童的東西少得可憐,但就她現(xiàn)在這狀況來看,也是件大工程。幸好昨天晚上她已經(jīng)重要的東西都清理了出來。隨手拉出一個大號的行李箱將放在一起的夏童所有的證件、存折、日記等東西一同收起,陳容這才開始整理其他東西。錢是王八蛋,但人人都需要這個王八蛋。她更是倚仗著這個王八蛋才有離開這個地方的勇氣與決心。其實早在昨夜看了夏童存折內(nèi)的存款后她就已有了離開這里的念頭,所以才會毫不顧忌的刺激夏睿景,而且與夏澤章翻臉。只是她還真沒想到會走得這么快,這也正好從側(cè)面說明了夏童在這個地方的地位。嘆了口氣,陳容將衣櫥里她瞧得上眼的衣服鞋子都裝進行李箱——這些東西是必須的消耗品,她可沒有只要是夏家的東西就全都不要的節(jié)cao。而且她敢保證,只要她一離開,這些東西馬上就會被扔進垃圾桶。在體內(nèi)的sao|動急促到讓人無法忍受的時候陳容終于收拾好一切,順手拿了頂帽子遮住頭上的傷口便往外走,拖著箱子走到門口看到剛剛進房時掉在一邊的眼鏡后,她這才察覺自己沒戴眼鏡,彎腰將它撿起才發(fā)現(xiàn)鏡片上多了許多蜘蛛網(wǎng)般的細痕,不由嘆氣將之塞進衣服口袋。走到樓梯才發(fā)現(xiàn)胡麗正坐在沙發(fā)上冷冷看著自己,眼中偶爾流露出一些陳容看不明白的莫名情緒。以后就不再見她了,陳容也沒那么多時間去猜測一個不相干的人的心理,卻突然想到剛剛這個女人被她嚇到的場景,不由微扯嘴角。視線在樓下轉(zhuǎn)了幾轉(zhuǎn),她便向一旁明明在做事,可眼角老往這邊瞟的傭人笑道,“麻煩,幫我提下箱子好嗎?”耳邊還有因為那兩個毫不留情的巴掌而產(chǎn)生的耳鳴,渾身上下僅存的力氣也因為抵抗毒癮而消失,她現(xiàn)在感覺走路都像是走在云端,還怎么提得動箱子,也只能求助于別人了。那傭人聽到她的話后楞了楞,便看向胡麗。陳容在心里嘆氣,那人最好來幫她這個忙,不然她不介意將手中的箱子對樓下不遠處那堆看起來挺值錢的玩意兒扔下去。反正那箱子的質(zhì)量不錯,經(jīng)得起摔。只可惜上天不給陳容破壞的理由,胡麗盯著她看了幾秒后還是點頭了,那傭人立刻便上樓將箱子提走,陳容在心里嘆了聲可惜,慢慢跟著出門。“這是你家,難道你真要脫離夏家不再回來了?”目送陳容走出大門,胡麗忍不住確認。陳容沒有轉(zhuǎn)身,淡淡說道,“這不是我家?!北阋徊讲酵庾?。這確實不是夏童的家。夏童所認定,他與他母親生活過的家早在胡麗過門沒多久就賣了,而這棟別墅則是夏澤章為胡麗買的。雖然夏澤章對外不承認夏童,但他畢竟還是有夏澤章的種,或許有可能分到夏家的財產(chǎn)也說不定,而胡麗對夏童自然不會有什么好臉色。其實就是夏童本人,在遭受到這些不公平待遇后也早就該搬離這個地方了,更不要提只頂著夏童的身軀,時刻擔(dān)心會被別人發(fā)現(xiàn)秘密的陳容了。陽光將少年的投在地上的陰影拉得很長,一步一步走出大門,走出夏家的少年,在逆光之中顯得越發(fā)的纖細??粗鴾\笑對身旁的傭人說謝謝的夏童,胡麗突然有些恍惚。轉(zhuǎn)瞬便轉(zhuǎn)為如釋重擔(dān)。終于,這顆一直梗在她心中的毒瘤終于拔了!胡麗呆愣了一下,突然拿起電話。“媽?怎么了?”電話那頭,悅耳卻有些暗啞的男聲傳來。胡麗忍不住揚起一個微笑,“沒事,只是今天我讓吳嫂買了很多你愛吃的,今天晚上就別加班了,記得早點回來。你爸也真是的,公司里的事就不能給別人分攤點嗎,也不看看你忙得連聲音都變了?!?/br>電話那邊的夏睿景揉了揉眉峰,笑道,“好,今天公司也沒什么事。嗯,我很快就會到家了,媽再見。”剛一走出鐵質(zhì)的大門,身后的門便迫不及待的關(guān)了起來。陳容嘴角再次勾出一個嘲諷弧度,轉(zhuǎn)身朝著夏宅看了幾眼。這一地帶是豪宅區(qū),夏宅是典型的新中式風(fēng)格,在現(xiàn)代中融入古典的傳統(tǒng)韻味,依山傍水,風(fēng)景如畫。自變成夏童起,陳容一直都在房間內(nèi),雖然能從局部猜到夏家很漂亮,但沒想到會漂亮到這個程度。果然是錢堆出來的東西啊。感嘆了一下,她整了整帽子,轉(zhuǎn)身拖著箱子離開。“吱!……”沒走多遠,一輛陳容叫不出名字但絕對是天價的轎車驟然停在她腳旁,尖銳的剎車聲讓毫無心理準備的她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幾步,猛地一下跌倒在地。只差一點點……只要再差那么一點點,她這條才得到?jīng)]多久的小命就沒了!陳容揪著衣襟大喘了幾口氣,正欲抬頭罵人,面前已有雙光潔發(fā)亮的皮鞋停留。接著一雙手伸過腋下將她抱起。陳容的毒癮正上頭,身體虛軟,直接就被抱在男人的懷里。“童童,你怎么在這里?”剛想掙扎,頭頂就傳來夏睿景的聲音,接著她人被稍微推開一些,夏睿景立刻就看到她紅腫的臉,沉道,“誰打的?”你老子打的。陳容心里答道,嘴里卻說著,“沒事,碰到的。”一邊推開夏睿景伸過來的手,繞過他走到摔倒的行李箱前,拿著行李準備走人。夏睿景臉上隱隱帶著森然?!笆裁礀|西能兩邊都碰出幾個指痕出來?”這么快就出來指痕了?陳容摸了摸臉,只覺得臉陣陣發(fā)燙,一摸,疼痛就加劇了一些。也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了,沖著夏睿景道,“你要回家嗎?那我不擋著你了,拜拜?!闭f完就拖著箱子欲走。身體越來越不舒服了,但這里是高級住宅區(qū),根本就不會有公車或者的士,她必須得趁著自己還能走之前離開這里,然后找到休息的地方。手臂突然被抓住。熱燙的手指掐進手臂內(nèi)側(cè),突然的溫度讓陳容忍不住一顫,用力甩臂,“放開我!”夏睿景自然沒有被甩開,但在看到陳容用另一只微顫無力的手使勁掰著他的手時還是松開了手。一得到自由,陳容立刻倒退了幾步,這一下用力,她只覺得渾身酸軟得厲害,眼前也陣陣發(fā)黑,感覺眼淚鼻水好像不聽控制般將要滴落。更難受的是心里跟被貓撓抓一樣,總感覺需要什么東西來抑止。娘的!陳容忍不住在心里罵了句粗口,難不成真要讓他在這大馬路上被人圍觀毒癮發(fā)作后的丑態(tài)?必須趕緊離開!陳容撐著箱子直起身,另一手從口袋里拿出紙巾擦掉流出的鼻水,深吸了口氣轉(zhuǎn)身就想走,卻不經(jīng)意間撞進一雙雖帶著興味,卻仍不掩鋒芒的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