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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下來。 “下半輩子,就要在這里好好懺悔了。” 江白露出悲痛而快意的笑,眼中卻滾落出大顆大顆淚珠。 “子琴……子琴我?guī)湍銏蟪鹆??!?/br> “子琴,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啊……” “子琴,我們結(jié)婚后,我天天陪著你。我給你做飯,我逗你笑,我遵守你定的約法三章?!?/br> “子琴,我們生個孩子吧,我們生好多孩子……好不好?你說句話???” 他對著監(jiān)獄灰暗的墻壁,目光恍惚,最后癡癡笑起來。 錦山市朱子琴家里?;璋狄唤菙[放著一張褪色照片。上面的年輕女生笑容純真,帶著一絲甜蜜。 那是朱子琴訂婚后拍的照片,帶著她對婚姻殿堂的憧憬,對愛情的期盼和甜蜜,也永遠定格了下來。 晚上,馮浩安帶著意氣風(fēng)發(fā)的神情,打了好長時間的電話。才進了家。 不出意料,老哥已經(jīng)到家了。坐在客廳里對著電腦,還在工作。 馮浩安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走過去從口袋里摸出一樣?xùn)|西。 “哥!我回來了。哦對了,還有這個,給你。” 馮懷明把目光從電腦上拽回來,疑惑的看著弟弟手上的名片。 “這是哪里來的?” 這張名片有點不同尋常。字體居然都是鎏金燙的。而且沒有寫名字,只寫了一行地址。 馮懷明瞳孔一縮,看到了名片背面的那段話。 馮浩安撓撓頭,有些費解:“我也不知道。有個男人今天突然讓我把這個給你?!?/br> “他說可以解決你一直苦惱的事情。而且據(jù)說這個事務(wù)所在城市傳說中很出名……所以我才接下了?!瘪T浩安補充。 馮懷明下意識撫摸了一下領(lǐng)口。在那里掛著一條造型小巧的女式掛墜。 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有些復(fù)雜:“好,這周末我就去看看。” 馮浩安安慰的把手搭上哥哥的肩膀:“試試吧。那林海音我?guī)湍銚踔 ?/br> 一說到這個女生,兩兄弟都露出厭惡的表情。 房間里的燈突然閃爍幾下,像是快要跳電閘的感覺。馮懷明把胸口的掛墜拿出來捧在手里。馮浩安也趕緊沖到門口關(guān)了房間里的燈。 “依林,你醒了?”他寶貝的捧著掛墜。 微弱的光點從掛墜里飄出來,一點一點匯集成人形。隱約可見身形柔軟的線條,這是一名女生。 女生閉著眼睛,泛著微光的臉頰和長發(fā)讓她看起來格外干凈柔美,氣質(zhì)縹緲。 她緩緩睜開眼眸,瞳孔中滿是純真和迷茫。但是看到兩兄弟后,眼角彎彎,開心的笑了。 馮浩安看女生笑了,也笑得溫柔。 女生一言不發(fā),馮懷明卻絲毫不介意。只是溫柔的用手輕撫女生頭發(fā)處的虛空。 “依林看來又睡了一個好覺啊。”他柔和的注視著女生,喃喃承諾,“再等等,依林。我一定會讓你好起來?!?/br> 這是他愛的人。 他在不久前就出車禍死去的愛人。 作者有話要說: 還喜歡第一個故事嗎?話說一整個故事過去了,我男主還沒出場,咳咳還真是…… ☆、掛墜愛人/chapter seven 不管天氣晴朗與否,老宅的一樓都陰沉沉的。陽光只能照進來一小片,皚皚遮住窗臺上擺著的小仙人球。 距離江白入獄的報道已經(jīng)過去了幾天,那新聞在城市里掀起了一陣風(fēng)波,又很快平息了下去。 世界就是這樣,少了哪個人都照常運轉(zhuǎn)。 微生初南坐在圓桌的另一側(cè),和仙人球保持著距離。每到下午就看書打發(fā)時間,似乎成了慣例。 清遠躺在旁邊的長沙發(fā)上昏昏欲睡,翻了幾個身,終于忍不住坐起來:“那家伙怎么還不來。” 他揉揉頭發(fā),有點焦躁不安。 “真稀奇,你居然也懂得焦慮了?!蔽⑸跄蠏吡怂谎?。 “因為這家伙一向很準時嘛。雖然只是為了一盆仙人球……他也不會怠慢啊?!鼻暹h說著皺起眉。 “……不會是真忘了吧?” 他們記憶回溯事務(wù)所能夠接取委托人的任務(wù),全憑清遠會時不時的把名片發(fā)送到需要的人手上。但是這需要極強大的情報網(wǎng)。 今天要來的,被清遠稱為‘這家伙’的人,就是他們事務(wù)所的情報提供者。 “扣、扣?!焙裰氐那瞄T聲幾乎是同時響起。 “啊,來了!”清遠頓時一精神,騰地站起來去開門。 雖然是炎熱的天氣,這個人卻穿著奇怪的草紋白邊連帽斗篷,面容籠在斗篷下看不清楚。 他比清遠差不多高,埋著頭走進來:“清遠,我可聽到你說我的壞話了哦?!?/br> 走到大廳里,斗篷人才將帽子拉下,露出草綠的長發(fā)和俊秀臉龐。引人注意的是,他一直閉著眼睛。 微生初南掃他一眼,眼神有點奇異。 青年也對微生初南的方向點點頭。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微笑,他不憑視力竟也找到了沙發(fā)穩(wěn)穩(wěn)坐下。 清遠看看兩人,無奈聳肩。 從剛認識,這兩個人的相處就很奇怪,所以一般都是他去找祁眸獲取情報。祁眸沒來過幾次家里。 清遠關(guān)了門,回到剛才沙發(fā)上坐好,也沒去泡茶。 “別在意別在意!反倒是你——祁眸,你今天怎么遲了一會兒?平時可是論秒算時間的?。俊?/br> 他太熟悉這青年了,有時候稱為搭檔也不為過。正如他知道祁眸從不喝茶,或者祁眸從不會故意遲到。 祁眸微微蹙眉,又很快舒展開,若無其事的擺手:“沒事。你說讓我來帶走的仙人球呢?” “那兒?!鼻暹h一指窗臺。 祁眸走過去,把有些干癟的仙人球捧在手里,摩挲著小花盆。 “有時候我真懷疑你到底能不能看見?!?/br> 祁眸沒反應(yīng),仍溫柔的撫摸著花盆。 那盆有些枯萎的小仙人球顏色漸漸變淺,干癟變得充實,不一會兒,就恢復(fù)成翠綠圓滾的模樣,一看就極為生機勃勃。 這就是他的能力。 微生初南眸光灼灼,她對祁眸極有興趣。 “這盆仙人球沒有大礙了。那么我就帶走了?!逼铐Y貌的解釋,“再讓它待在這里還會慢慢枯萎的。” “不用解釋,我們知道。就是因為這樣想著交給你比較好?!鼻暹h嘖嘖稱奇的看著小仙人球。 祁眸拉上斗篷的帽子,站起來堅定道:“我會照顧好它。那么,告辭了?!?/br> 他鄭重其事的承諾,似乎他手中捧著的是一個珍重的小生命。 “謝了,下次找你玩?!鼻暹h把祁眸送了出去。這中間微生初南都是不動聲色的看著,沒有交談也沒有挽留。 祁眸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