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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陽似乎有點兒嘲笑自己,“八年之前當我決定離開龍時就應(yīng)該知道這輩子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了,龍的脾氣我再清楚不過,離開香港到了澳大利亞要自己簡單的生活卻又經(jīng)不起想要和龍在一起的欲望跟他回來了,沒想到繞了這么一個大圈子最后還是不能在一起。所以我想我還是不適合再留在香港了,或者說半個月前就不應(yīng)該回來。”“逝者已矣,生者更應(yīng)該好好生活?!必S嵐開口勸導她,他知道南宮雷不善于應(yīng)對這樣的情景,所以搶先開口。“希望你在那個地方能過得快樂?!彪m然知道自己的話很無力,南宮雷還是發(fā)自內(nèi)心地祝福她。楊陽點了點頭,然后又說:“我會等他醒過來的,然后告訴他全部?!?/br>“謝謝。”南宮雷道謝,因為讓他來說的話估計海陽不會很容易理解的。醒來黑暗,到處都是黑暗,海陽在一片黑暗中拼命想睜開眼睛看一看,試了半天還是一片黑暗。發(fā)生了什么事?海陽只記得他和南宮雷在爭執(zhí)什么,然后自己跑了出來,再之后,再之后是……海陽突然記起來了,自己從樓上失足掉了下來,那么現(xiàn)在,自己在醫(yī)院?痛,全身都痛,海陽忍不住呻吟了起來:“好痛……”聲音很輕微,卻讓聽到的人激動不已。“他在喊痛是不是?”南宮雷不確定的看向豐嵐,害怕是自己的幻覺,等了這么長時間,他都以為自己要一直等下去了,幸虧終于讓他等到了。“是,他喊痛了。”豐嵐肯定地告訴好友,他也很激動。“雷——”海陽輕輕喊了一聲愛人的名字,南宮雷興奮地拉住他的手:“我在這里,陽陽,我在這里?!?/br>南宮雷的聲音終于讓海陽清醒了一些,他努力睜開眼睛想看看南宮雷,努力了半天眼前還是一片黑暗,再試,還是黑暗。“雷,我怎么睜不開眼睛、看不見你呢?”海陽很奇怪地問。南宮雷心里一沉,該不該現(xiàn)在就告訴他呢?“雷?”海陽伸出手來探向南宮雷的方向,想要知道他為什么不說話了,敏感的他已經(jīng)猜到了一些。“醫(yī)生說你失血過多影響了眼部的血供,導致神經(jīng)受損,所以——”南宮雷艱難地開了口,他還是決定現(xiàn)在告訴他。海陽的手慢慢收了回去,他沒有說話。看著海陽沒有什么表情的樣子,南宮雷有點兒擔心。“陽——”南宮雷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就被海陽打斷了:“雷,你覺得我很不聽話是不是?要不是我太固執(zhí)就不會從樓上摔下來了,也就不會弄成這個樣子了,我該相信你的,是不是?”“是我沒保護好你?!蹦蠈m雷將海陽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慢慢地說。“雷,”海陽顫抖著聲音開口問,“你會不會嫌棄我?先是被**了,然后又不知羞恥地和別人在一起,現(xiàn)在又看不見了。你會不會嫌棄我?”“我——”南宮雷聽得都心痛了,明明不是他的錯,他卻害怕,海陽又打斷了南宮雷的話:“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只是,我能自私的讓你陪陪我直到我能出院嗎?你放心,等我能自己走時我就離——”話還沒說完就被南宮雷直接用wen結(jié)束了,一直wen到海陽都快呼吸困難了南宮雷才放開了他。將寫滿自卑的小臉對著自己,南宮雷輕輕、慢慢地說:“我再也不準你這么貶低自己了,你是我見過的最勇敢的,你在乎我是不是?要不然你也不會在意那件事的。真是個傻瓜,你為我做了什么我能不知道嗎?和我在一起快一年了,怎么我在你心中就是這么一個始亂終棄的人呢?我會是那種扔下你不管的人嗎?要不是因為和我在一起,你肯定會一個人平平安安的生活,但是你選擇了和我在一起面對所有的危險,現(xiàn)在危險過去了你卻說要離開我,這樣對我很公平嗎?我就是那種只能共患難,不能共享樂的嗎?”“我——”海陽沒想到南宮雷會說出這么多話來,他愿意為了南宮雷付出所有,但是南宮雷的心中最重要的一直是他的妻子不是嗎?雖然南宮雷又說過在乎自己,但是那畢竟不能等同于愛情不是嗎?可是剛剛南宮雷的話確確實實讓自己感覺到,他愛自己,就像自己愛他一樣,這是怎么回事,感覺錯了嗎?“我知道你在顧忌什么,明天讓你見一個人你就沒有顧忌了?!蹦蠈m雷猜出海陽在猶豫什么,幸好楊陽答應(yīng)了會過來給海陽解釋所有的事,要不然他還真是頭痛呢。“小傻瓜,小笨蛋,連走個樓梯都能摔下來?!必S嵐語帶寵愛地罵海陽。“嵐——”海陽的臉立刻紅了,“我不是笨蛋?!比堑秘S嵐一陣大笑,不是笨蛋,是孩子氣:“我們偏偏就喜歡這個小笨蛋?!焙j栔镭S嵐一向嘴利,索性不和他說話了。南宮雷笑看著兩人,感覺很滿足,雖然回想起這些天守在病房里的日子總是擔心的心情占了大多數(shù),但是終于能等到海陽醒了就讓南宮雷感覺到什么都是值得的。郝院長已經(jīng)聞訊過來了,立刻幫海陽檢查身體。“郝院長?謝謝您?!焙略洪L一檢查完,海陽就朝著他的方向道謝。“可不是一句謝謝就完了的?!蹦蠈m雷開口,“以后我會慢慢告訴你,郝院長是怎么救回你的命的?!?/br>“南宮先生客氣了?!焙略洪L他們,“多讓病人休息吧。有什么情況就給我打電話?!?/br>南宮雷點了點頭,送走了郝院長,回來后坐在海陽身邊輕輕拍著他的身體:“睡覺吧?!?/br>“我剛醒呢,還不困。”海陽抗議,睡了這么長時間,他都快散架了。“睡吧,睡足了覺就能早點兒好起來了。”南宮雷輕聲哄他入睡。“是啊,要不然你就得一直在醫(yī)院里住著了?!必S嵐也幫腔,海陽終于不再堅持了,把南宮雷的手握在自己的手里放心地睡著了。第二天海陽一醒來就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看,海陽伸出手來探向有人的方向:“雷?”伸出的手被人握住了,是一個女人的手!海陽下意識的縮回了自己的手,怎么會有一個女人?“雷?嵐?”海陽有點兒緊張,他不記得自己在香港有什么認識的人。“別害怕,雷他們?nèi)湍阗I飯了,趁著這段時間我和你聊聊?!蹦桥藴睾偷匕参亢j?。“你是誰?”海陽好奇地問,南宮雷一向不離開他半步,現(xiàn)在卻因為這個女人要和他說話就離開了,這個女人到底是誰?“雖然你沒有見過我,但是你肯定聽說過我的名字?!迸诉€是很溫和,“我叫楊陽?!?/br>“楊陽?”海陽吃驚地轉(zhuǎn)向聲音的方向,“雷的妻子?”“在我和他辦理離婚手續(xù)之前是這樣沒錯,”楊陽頓了頓又說,“但是我會很快和他離婚的。”海陽覺得自己的下巴一定快掉到地上了,突然冒出來一個女人對他說是南宮雷的妻子,還告訴他說他們很快就要離婚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