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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其然,里面空空如也,也完全沒有裝修的痕跡和工具。葉松記得最先開始裝修的房間是吧臺,吧臺里面應(yīng)該會有裝修后的痕跡吧?可是沒有,吧臺里也完全沒有任何改變,所有東西都拆光了,墻壁和地面卻仍然如舊。國王在撒謊?他根本不是要裝修?他想找國王問個明白,可是他到處都看不到國王的影子,數(shù)據(jù)庫鎖上了門,頂樓也沒有開放,燈泡也不見蹤影,就連莫里斯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更詭異的是,他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床邊多了一個大箱子,里面裝滿了適合他的尺寸的衣物,都是國王宮里用的料子,除此之外還有一些貼了很大的標(biāo)簽的小瓶子,里面似乎是一些蘊含了魔力的結(jié)晶,葉松記得在書上看到過,這些結(jié)晶是用來使魔力短時間爆發(fā)的,可以說是應(yīng)急救命稻草。葉松心里的不安終于成為了現(xiàn)實——國王果然要趕他走!他等了兩個小時,都快到吃午飯的時候了,莫里斯也沒回來。那天的午飯他是一個人吃的,桌面上的刀叉也全都收走了,只剩下他的餐具和他喜歡吃的飯菜。那天夜里,連餐廳也封起來了,晚飯是在他洗澡的時候送到他房里的,他吃完了就只能在房間里呆著了,因為整座王宮除了通往頂樓和數(shù)據(jù)庫的路以外,其他地方也都封了起來。葉松是懷著深深的不安與對國王的滿腹難言之辭入睡的,一覺醒來,天氣放晴,他桌上整整齊齊地疊著剛到無名國時在馬上穿的那套衣服,還別出心裁地配了一條素銀長鏈,一件同色系的初春外套。葉松把衣服穿整齊了,可是他故意沒拿行李,他已經(jīng)做好了跟國王攤牌的打算,這次無論如何也要表白,要是國王還不讓他留下,那他再搬東西走。可是天不遂人愿,等他到了樓頂,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行李就奇妙地躺在了門口,顯然是燈泡干的。葉松只能嘆一口氣,推開頂樓的大門。樓頂?shù)臏嘏A美與樓下的空曠孤寂顯然大相徑庭,門口往前便是一道柔和的淺紅暗花織毯直直通向天臺中央的一把奇大的米色奶油花遮陽傘,天臺四周砌成周正的圓形,雪白泛青的精致小瓷塑在一整圈漢白玉圍欄通透的光澤中安靜地坐著。沒有點亮的銅殼高腳街燈別出心裁地零散分布在四周,朝著中間略微彎下腰來,那把遮陽傘上掛著四串胡桃殼風(fēng)鈴,木質(zhì)清脆的敲擊聲中,傘下陰涼處一張八角刻花嵌晶玻璃圓桌周圍擺著兩張配套的椅子,桌上擺著一個大蛋糕和兩杯茶。“來了?”背對著葉松的椅子上坐的正是國王,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慢悠悠地對葉松說。葉松注意到,旁邊的燈泡換上了一套暗花絲絨加飾的管家服,腳下的鞋子擦得閃閃發(fā)亮,頭發(fā)也整整齊齊,葉松從未見他如此姿勢優(yōu)雅地倒過茶。而莫里斯也在一旁的空座位處站著,顯然是在等他,也穿好了到無名國時的那套衣服,腰間掛好了那把精致的西洋劍。葉松打起精神,干脆利落地邁開步子走到桌前坐下,伸手接過了燈泡遞過來的一塊蛋糕。“我……”葉松才剛開口,國王就伸出手來做了個制止的動作。“吃了再說?!?/br>葉松點點頭,氣勢卻沒有軟下去的意思,大家就這樣默默地吃著自己的點心,誰也沒說話。葉松注意到,這是國王這么久以來穿過的最隆重的一身衣服了。一件九頭蛇暗紋的金色滾邊長衣,領(lǐng)口帶三層細(xì)金線鉤成的花邊,稍粗的腰帶上扣著半顆拳頭大的夜明珠,左右兩邊腰際的十二顆貓眼石各吊下一串直垂到地面的細(xì)目流蘇珠串,外披內(nèi)襯三層香檳金薄紗的絨飾暗紅緞袍,上面繡滿了日月星辰、珍禽異獸,小寶石似乎被當(dāng)成了沙子般,成片地綴在上面粼粼閃光。而國王盤起的黑色長發(fā)隱藏在那頂沉重的祖?zhèn)魍豕谏?,王冠正中一塊圓潤的黑歐泊叫人移不開視線。葉松心里大概也猜得出,這是國王安排的歡送會,這一次是真的決定要和他別離,才會安排得隆重?zé)o比。可是他不愿意。眼看著蛋糕就要吃完,葉松再也忍不下去了,他猛地站起身,就要說出口,卻一下愣住了。從王宮的天臺上看到的遠(yuǎn)處的天邊,竟然升起了戰(zhàn)爭的黑色狼煙!葉松的心立馬好像被攥緊了一般,死死壓著他的胸腔,沉重地跳動著,他驚恐地看著國王,而后者卻似乎根本不在意,仍舊平靜地吃著他的點心。葉松聽到了號角聲,他向另一個方向望了望,是宮里的劊子手在對每一個死刑犯提前執(zhí)行刑罰。“阿謹(jǐn)……你……?”葉松全身不住地戰(zhàn)栗,他處在徹底的震驚與恐懼之中,他很清楚這意味著什么,他只是想聽國王親自說出口來。“沒錯,是北國的軍隊?!眹醭酝曜詈笠豢?,捧起杯子喝下最后一口茶,“他們已經(jīng)快要到都城了,我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那……你這是?……”葉松根本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國王擺好餐具,由燈泡扶著站起身,拿起那根華麗的法杖。“我的國家馬上就要滅亡了,”說到滅亡二字,國王鼻頭一酸,終究還是顫抖著滾下淚來,“我跟你說過了,我一定會和無名國共存亡?!?/br>“為什么?為什么會這樣?!”葉松吼道。“為什么?”國王的語氣中是葉松從沒聽到過的,徹徹底底的絕望與凄涼,“因為我……是個昏君,所以我罪有應(yīng)得。因為我的王位是偷來的,所以我遭報應(yīng)了。因為我死活都不該……明明身為國王就得接受孤獨……哎……都過去了?!?/br>“你瞎**胡說什么!”葉松上前一把擰起國王的領(lǐng)口,眼里含著淚憤怒地吼道,“憑什么當(dāng)國王就得是孤家寡人?你憑什么覺得自己是昏君?憑什么偷來的王位就會遭報應(yīng)?!我告訴你,花謹(jǐn),你他*給老子聽好了!我,葉松,喜歡你!喜歡了半年!你他*別以為半年不算什么,這半年的時間,足以讓我把你捧在我心里一輩子!誰要是敢不待見你,我就與他為敵,誰要是敢害你,我就取他狗命!聽懂了嗎?!”國王呆呆地看著葉松羞得滿臉通紅,卻依然堅決的表情,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葉松因為激動而涌出的淚水敲打著他的心,葉松的大手從領(lǐng)口處傳來的溫度溫暖著他冰涼的臉頰,葉松粗重的呼吸鼓動著他的大腦,一陣耳鳴襲來,幸福與痛苦摻雜的心情讓他的身體顫抖著,他才發(fā)覺自己的臉也早已羞紅透了。自己的命,明明是自己選的,可是他的生命早就已經(jīng)和葉松分不開了。他忘了這個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不想坐他的車駕的男孩,而是一個能夠給別人安心感的男人了,他這一忘就是七八年,等他再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