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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昊若有所思,又過了半晌,終于被少年推門進來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考。嬴政第一個便看到姬昊手里握著的那個冰冷的陶杯,面露不滿,吩咐宮人換上新的熱茶親自遞給青年暖手之后,才坐在了姬昊的身邊。“……”“……”兩人互相盯著對方,直到嬴政佯裝輕咳了一下,有些別扭的開口:“剛剛的事情先生應(yīng)該都已經(jīng)聽到了……”“嗯,這不失是一個好機會。先不管鄭美人用什么法子躲過了太后的眼睛,如今太王太后臥病在床,政兒大可以用這個作為契機,讓太王太后從此之后‘安心養(yǎng)病’,至于這個養(yǎng)病的地方……可不一定是要在咸陽城?!?/br>聽著姬昊已經(jīng)改變的稱呼,嬴政心中劃過一抹暖意。無聲的點了點頭,拿起茶壺又幫他添了熱水:“如此,先生便隨我一起入宮?!?/br>“我今天有約了……”姬昊啜飲著熱茶,輕巧的道出這句話,眨了眨那雙好看的鳳眸道:“是曲蕺,前幾日他便約了我,說要為我引薦一個人?!?/br>“……”嬴政一口氣悶在胸腔里,腦海中怎么也想不出曲蕺是誰,沉默了半晌果斷的吐出三個字:“不許去?!?/br>“還有,在大軍出發(fā)伐韓之后,我和曲蕺要到關(guān)中去。關(guān)于水渠的事情現(xiàn)下天氣轉(zhuǎn)涼,已經(jīng)是時候開始著手準備了。”“……”少年帝王沒有回答,只是一臉憤恨的盯著姬昊,似乎要通過姬昊的眼眸將不知道從哪里鉆出來的曲蕺碎尸萬段。不知道是佛是他的錯覺,在姬昊說出要短期離秦這句話之后……嬴政居然有一種剛剛經(jīng)歷了美好的新婚,又在第二天就被妻子拋棄的感覺……===================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收拾東西。。準備去學(xué)校了。。太累了不想寫太多濟南我來了TUT!??!默默球爪印,rou都有了。。我想完結(jié),我想完結(jié)!chapter04作者有話要說:上集提要!姬昊告白了!兩人挑明關(guān)系了~……誰能告訴我為毛我覺得大學(xué)比高三還要累成狗。。。。。。。。好吧我知罪。。。我要回來完結(jié)掉,球抽打?。ㄟf鞭子不知道是佛是他的錯覺,在姬昊說出要短期離秦這句話之后……嬴政居然有一種剛剛經(jīng)歷了美好的新婚,又在第二天就被妻子拋棄的感覺…………關(guān)中為秦之基地,說白了就是秦國軍事要地。且關(guān)中之地地形復(fù)雜,每年水旱甚多,百姓生活困苦,饑荒連連,糧食的出產(chǎn)更是憂多喜少。修建水渠,增加關(guān)中之地的糧食產(chǎn)量則是秦位于戰(zhàn)火之中處于不敗之地的基礎(chǔ)之一,這些嬴政比姬昊還要明白,可少年心性,他就是不愿意看到先生從自己的眼前消失。水渠的修建關(guān)系著國之根本,時日之長無可估計,這一別又不知要多久才能見到……嬴政絲毫沒有掩蓋自己不佳的心境,本就因為姬昊的決定而顯得有些氣悶的表情在曲蕺的出現(xiàn)之后明顯了不止一倍。少年鳳眸微抬,以余光冷眼瞥了一眼在門外恭敬的向兩人施禮的男人,并未出聲召曲蕺進來。“……”姬昊將這一切都默默的看在眼底,自然是清楚自家學(xué)生心情不佳的原因的。但對方這樣小小的任性表現(xiàn)竟讓姬昊覺得有些愉悅。青年依舊不緊不慢的飲著杯中暖心的姜茶,輕輕的將自己被茶盞捂熱了的手心覆在了嬴政微微握拳的手背上,悠然開口:“曲大人請進來說話罷?!?/br>目光流轉(zhuǎn),姬昊并未看門外的曲蕺,而是對上了嬴政的黑眸。這雙眼眸,已經(jīng)隨著時間的流逝漸進……變得愈加的危險又美麗,如同少年的心境般,已然少了一分澄澈,多了一分深邃。這些蛻變仿佛鋒利的線條,磨礪著嬴政本就深沉的心性。姬昊突然有些感嘆。眼前的少年早已不是那名可憐兮兮、一身布衣的敵國質(zhì)子了,如今十八歲的嬴政王位加冕已過第五個年頭,錦衣王袍,神情淡然,還真生出了幾分君臨天下的意味來。“……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進來?”反握住青年纖瘦的手掌,嬴政并不知道姬昊心中的感慨,只是悶聲對背后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臣子開口,這才挪了一步坐在姬昊身邊。“寡人只問你三個問題。”曲蕺向來摸不清這位少年帝王反復(fù)不定的心性,連忙上前恭敬答道:“臣定知無不言?!?/br>“你可知道,秦欲伐于東方,首當(dāng)其沖為誰?”“……回王上,是韓國。”“修建水渠非一日之功,此事關(guān)系到地利人和,耗資重大,待我大秦國庫空虛,無力東伐之時……收益者最大又為誰?”“回、回王上……收益最大的,自然是韓國”曲蕺在朝為官多年,對于嬴政的脾性不敢說了如指掌,至少還是了解四五分,聽聞帝王如此態(tài)度發(fā)問,心下不僅一緊——帝王的懷疑,是為人臣子最大的危機。“如此,寡人再問你最后一個問題。”嬴政的黑眸中劃過一抹冷意,鑲嵌著金絲邊的黑袍讓他看起來更加威嚴凌厲,少年眼簾低垂,以指肚撫觸著茶盞陶制的邊緣,放輕了自己的音量,高高在上,緩緩開口:“欲為我大秦修建關(guān)中水渠之人,屬國為誰?”曲蕺咬緊牙關(guān),無法抑制額角與后背直冒的冷汗,帝王冷厲的目光讓他不敢抬頭分毫,顫聲答道:“此人名為鄭國,為、為韓人?!?/br>聽聞曲蕺的答案之后,嬴政并未繼續(xù)發(fā)問,而是接過姬昊手中沉甸甸的陶制茶壺,悠閑為兩人半空的茶盞中續(xù)上了溫?zé)岬慕琛?/br>少年的動作優(yōu)雅緩慢,看都不看旁邊跪著的臣子一眼,待到姜茶略帶苦澀的口感充斥口腔,暖入心房之后,嬴政才遞了一個目光給身邊的青年。姬昊微笑,向自家學(xué)生輕輕頷首。帝王的疑心總是不可小視的,就算曲蕺忠心已表,也算是宮中的老臣,嬴政依舊沒有給與他滿分的信任。他當(dāng)然知道曲蕺想向兩人引薦的人為韓國的水利專家鄭國,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且韓國在六中之中實力孱弱,又是東伐首當(dāng)其沖的對象,水渠之事影響巨大,又耗費高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