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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他沒有料到對方會是這么個反應,一想到自己老爹的囑咐,錢風頭有點疼,他試探著問道:“怎么了,不喜歡這個嗎,那......再換一個?”話音剛落,錢風就揮手叫來一個新的男孩,他指指江程息的位子,示意對方坐到那邊去。那男孩會意,帶著一縷香氣靠到了江程息身邊。他和江程息保持著合適的距離,這些客人的性格并不好猜,男孩不知道對方是不是愿意進行進一步的身體接觸,此時只好做些保留。江程息眉毛快速地皺了一下,隨后馬上舒展開來,他喝了口酒,就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面上如此,江程息心里卻在猜測這男孩身上到底抹的什么東西,這么的熏人。錢風依舊把楊宇攬在懷里,楊宇是這里的紅牌,錢風喜歡有名的,喜歡火熱的,無論楊宇長什么樣子,又或者他床上功夫好不好,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有一個“紅牌”的稱號。楊宇喝了口酒,嘴對嘴把酒水喂到了錢風嘴里,那樣子說不出的風情萬種,媚態(tài)橫生。看來這人似乎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江程息眼睛對著杯子里的酒水,余光卻把對面的一切看在眼里。楊宇適應能力不錯,簡直就是個打不死的小強。江程息想到這里,嘴角不禁露出一個笑來,這個比喻不錯,他要記著。楊宇一開始的確被突然出現(xiàn)的江程息驚著了,他被賣到這里來已經(jīng)有些時日了,一開始他憎恨不甘,整日整夜地咒罵著江程離和江程息,可到最后,他卻只想活著了。他被江程離注射了毒品,現(xiàn)在根本不是個自由人,他在這里賣,然后得到毒品,然后繼續(xù)活下去......盡管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身子被錢風摸著,楊宇嬌笑,他現(xiàn)在是這里的名人,每天都有不同的人過來點他。這會所的客人許多都有奇怪癖好,楊宇被戳針筒,被滴蠟,被兩個人玩弄,幾乎什么事情都經(jīng)歷過,可楊宇并不覺得生不如死。反而他覺得自己過得不錯,這真是太奇怪了,連他自己都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生活,他居然能夠如此麻木地接受?大概是他身體已經(jīng)依賴上了毒品了,只要能有東西吸,楊宇也顧不上許多了。江程息看著眼前衣服逐漸被褪盡的人,神色卻依舊清明。楊宇看上去沉迷,可他第一眼看到自己的時候,眼里卻依舊爆發(fā)出毫不掩飾的恨意。這一世的楊宇確實沒做什么,可江程息也忘不了他前世時候的手段。你可憐別人,誰來可憐你?江程息輕笑,然后冷不丁開口:“我覺得這個小宇實在沒意思,長得不好,姿態(tài)也俗?!?/br>這絕對是真心話,江程息不喜歡楊宇,當然怎么都看不到這人的風情。錢風趕忙把嘴從楊宇臉上拿開,他本來是邀請江程息過來交流感情的,現(xiàn)在卻突然出了這一遭。錢風一邊感慨自己時運不濟,一邊笑著問:“怎么了,不滿意小宇?那我讓他出去?!?/br>原本他沉迷楊宇的美色,沒能看出江程息的不喜,這時候卻不再糊涂了。錢風察覺到江程息厭惡小宇,而他自然得順手推舟了。楊宇聽到這話卻是一驚,像他這樣的人被客人拒絕了的話就得受懲罰,雖然被客人玩也不舒服,可懲罰卻更是可怕。他會拿不到毒品,會被一群人毆打,會整天吃不到飯。會所里的男孩很少有自愿來的,大多數(shù)人都是得罪了某個大人物被搞進來的,會所的老板對外宣稱得漂亮,說什么尊重,其實內(nèi)地里根本沒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就是畜生,而時間久了,他們也真的以為自己是畜生了。楊宇被錢風推得一個踉蹌,他咬咬嘴唇,衣服已經(jīng)被撩起半邊了,他爬過去,伸手抓住錢風的腿:“求求您,別讓我走?!?/br>他眉毛一皺,眼淚立刻就糊滿了臉,但他哭得很有本事,即便滿臉是淚,卻也絲毫不減美色。江程息看著他,嘴角上揚,楊宇果然還保持著老本行,裝哭依舊是一把好手。錢風其實沒怎么在會所玩過,這次不過是按著老爹的意思過來嘗嘗鮮,楊宇這一舉動直把他弄得滿頭黑線。他拍開楊宇的手,那人卻又爬了上來,錢風索性一腳提了過去,楊宇卻跪在地上,隔著鞋子就要舔錢風的腳。這些人真是被弄得不成人形了。江程息暗嘆,然后輕輕一聲:“算了吧,就留下他好了,我剛剛不過隨便說說?!?/br>這句話不咸不淡,卻成了楊宇的救命稻草,楊宇眼神一暗,連忙磕頭道謝,額頭靠在地上的時候,他眼里突然閃過一抹嫉恨。他已經(jīng)接受了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可江程息卻突然出現(xiàn),原本麻木的心一瞬間活絡起來,楊宇發(fā)現(xiàn)事到如今他唯一恨著的人只有江程息。說是嫉妒也好,說是不甘也好,他就是不想看到這人生活得快快樂樂。楊宇磕著頭,直到錢風把他拉起來,接下來的時間他陪著錢風喝酒抽煙,眼睛根本沒往江程息那邊瞟。但他心里一直記著這人,他知道自己染了毒品,知道自己活不久了,既然這樣的話,為什么不能放手一搏呢?楊宇偷偷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江程息,眼里恨意濃厚,然后他轉(zhuǎn)過頭去,繼續(xù)言笑晏晏。但他不知道只是這一眼偷瞥就被人看了去,而這人正是江程息。江程息又喝了口酒,身邊坐著的男孩遲遲不敢靠過來,回憶起楊宇那眼神,江程息只覺得有趣。他最近很是無聊,哥哥忙著事情,謝家他也插不上,而楊宇的出現(xiàn)剛好。這也許會是個有趣的游戲,一個自己參與的有趣游戲。江程息勾起嘴角,把杯子放了回去。時間一點一滴過去,錢風早已玩得忘乎所以,他本身就不是個靠譜的人,之前還想著要和江程息交流交流感情,為自己老爹爭取點江家的好感,現(xiàn)在卻早就忘了這回事了。楊宇喝了很多酒,他眼神迷蒙,一張臉紅撲撲的,衣服也被剝光。錢風開始對他動手動腳,他把人壓倒沙發(fā)上,看上去馬上要辦正事了,江程息卻在這時候咳嗽一聲。錢風立刻回神,腦子里卻還是暈乎乎的。他那些狐朋狗友立刻湊過來:“錢哥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