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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錦囊里面,小心的收回了懷里,抬起頭看著眼前燭燁神君的發(fā)尖,沉默了一會兒,才突然開口說道:“我前些日子去了月下老人的桃樹下面?!?/br>“啊?!睜T燁眨了一下眼睛,沒反應過來。“扶桑島上的那顆桂花樹飛升之后,直接就到了月下老人那里,成了月下童子?!狈鲰炐Σ[瞇的彎了眼睛,“他說前幾日看了看老人配下的紅線,阿尋和素馨天命已定……”燭燁睜大了雙眼,沒等扶頌說完,就站了起來,一只手緊緊地牽住了他的袖子,說道:“我與你也是天定命數!三生石上刻有我們的名字,我都一一去看過?!?/br>“嗯。”扶頌輕輕點頭,從袖中取出了一根長長的紅線,然后拉過了燭燁的一只手,將紅線的一頭纏繞在了他的指尖,說道:“我曾經去問過。”紅線一圈圈的將燭燁的無名指捆住,線的另外一頭,扶頌開始給自己纏,“那日我不小心到了冥府內三生池旁,正巧看到了我身邊的名字,就是你?!?/br>紅線漸漸的纏完,扶頌雙指輕輕捻著線,抬頭笑道,“每一個地方都是你,之后,我就不再懷疑你了?!?/br>“阿頌……”燭燁愣愣的低喃兩句,隨后忽然抱住腦袋蹲在地上變成了龍身,不屈不撓的順著扶頌的小腿爬上了他的肩膀,用自己微涼的腦袋蹭著他,說道:“這事明明該是我做?!?/br>“一樣的?!笔种搁g的紅線已經消失不見,扶頌輕輕動了一下,將肩頭的燭燁取下,看著他變成龍身之后濕潤的大眼睛……輕輕地吻了一下。燭燁……變成了一根及其僵硬堅挺的筆桿(只有尾巴上的毛還在隨風飄搖)。*自從巫族昭雪之后,扶頌巫頌的身份就漸漸的暴露于了人前。他千年煉魂,早就已經不是千年前的那個巫族巫頌,燭燁給他加固了溪竹云海,卻又讓守天的大力神靈直接將整個溪竹云海搬到了神木林里面的空地上。這么一來,扶頌也算是回了家。在燭燁終于準備好一切,打算讓扶頌通過無上天書以及四海八荒主君的力量加以倒轉誅仙臺的戾氣具于天上的時候,扶頌才終于打開了已經閉鎖了多日的溪竹云海,看向了這幾日因為天降祥瑞,幾日都沒有落下去過的天上。這被離夜占據了長達千年,出現(xiàn)了不少次黑夜的三十三重天上之上,終于迎來了永日的白天。*巫族集天地精華于一身,身上所賦予的靈韻甚至比燭燁都要高。萬千巫族全數復活,四處散落在天地之間的魂靈得以安心,著實是讓燭燁廢了一把力氣。在四海八荒的君主已經累的不能動彈,燭燁也幾乎想要睡個千百年之后,巫族中的人……總算都重新見到了天日。想要完全恢復成鼎盛時期自然是不可能,復活過來的巫族眾人甚至到了現(xiàn)在都沒有一個醒過來,他們近乎瘋狂的吸收著神木林因為巫族滅族之后重新回到了天地之間的靈氣。一時之間,神木林內綠光沖天,帶動著整個天上的往復循壞都要新鮮上了不少。第三重天的花開的更加鮮艷了。扶頌推開門的時候,神木林依然是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可所有他巫族子民居住著的房子內,卻都燃點著蠟燭。所有重新自封在原型內的草木精靈在自家主人復活的那一刻同時蘇醒,處處閃爍著的瑩瑩光點讓神木林充盈著不少生機。看著似乎恢復到了往日繁榮的神木林,扶頌微微閉上雙眼,將眼中濕熱眨了回去。腰間上突兀的多出了一只溫熱的大手,扶頌放松自己向后靠了一下,身后的胸膛傳來一陣震動,他睜開眼睛,微微向后仰,就見到燭燁的嘴唇輕輕開合,說道:“阿頌,生辰快樂?!?/br>扶頌一瞬間瞪大了雙眼。與此同時,從燭燁身后散發(fā)了萬道光芒,照亮了整個神木林的夜晚。整個神木林在一瞬間亮如白晝,時間大概過去了半刻鐘,扶頌就和燭燁靜靜的站在這里了半刻鐘。他背后的光芒散去,扶頌也回過神來,正打算說話,卻聽到燭燁近的像是貼在自己耳邊的輕語:“阿頌,看,那是誰。”☆、第十九章彌帝在那里站著的,是一個頭發(fā)烏黑如墨,身著一身墨綠長袍的人。他手中握著一柄通體綠色的權杖,杖頭之上泛著微微青光,在四周已然又黑下來的神木林內,那一閃一閃躍動著的光芒就像是希望一樣。“阿父……”扶頌踉蹌兩下,向前微微走動兩下,卻又像是打破了什么虛幻一樣停下不動。身后傳來一個倒地的聲音,扶頌回頭,就見燭燁臉色蒼白,已經沒了站立起來的力氣。“真丟人啊……”燭燁暗嘆一聲,已經被走過來了的巫伢長老攙起。扶頌這才跟著巫伢長老一起,把燭燁扶到了那即便千年都沒有神仙居住過,卻依舊嶄新的房子內。熟悉的藥香讓扶頌精神一振,這才真的相信,巫伢長老真的活過來了。“哼!自不量力!”巫伢長老冷哼一聲,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烏漆抹黑的瓶子,打開了上面封著的紅色蓋口之后,從中取出了一顆鮮紅色的丹藥。燭燁二話沒說就給吞了。巫伢長老這才用鼻子哼出一口氣,手中權杖在地上不輕不重,節(jié)奏混亂的敲擊了兩下,隨后燭燁身上就圍繞起了一陣青色光芒。光芒過后,燭燁才終于像是往日一樣回復了精神,可在這房內……唔,不太敢說話。“阿頌?!蔽棕箝L老將權杖收起,端坐在了椅子之上,雙手平放于扶手兩端,看著扶頌和往日再也沒有一絲聯(lián)系的樣貌,最后還是嘆了一聲,說道:“辛苦你了……”扶頌紅了雙眼。千年之前,巫族滅族的時候他沒有哭。巫伢長老在他面前,當著四海八荒十萬萬神仙削骨割rou的時候他沒有哭。五百年煉魂如同上刀山下油鍋都不能比的痛苦的時候,他沒有哭。可現(xiàn)在一聲來自于長輩輕飄飄的一句甚至算不得是慰問的話,他卻哭的不能自抑。“我早在你之前,就該察覺到離夜的身份?!蔽棕箝L老攤開了一張古老的卷軸,古書的味道充盈于鼻間,也有一絲殘存幾乎察覺不到的靈氣從中暈出。“我當時做下那個陣發(fā)的時候,就已經發(fā)現(xiàn)那中間少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巫伢長老皺眉,“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可在這孩子來了之后,陣法就完成了?!?/br>“我當時身死,靈犀卻一直沒有消散,親眼看著你跳下了誅仙臺?!蔽棕箝L老斂眸,看著燭燁站在扶頌身后的身體,“有一條銀龍自苦寒崖邊飛嘯而出,沒有一人察覺,只身跳下了誅仙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