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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沒有見過,他對一個女人這樣上心過。他把你放在身邊,不許我們?nèi)?,便連早間該立的規(guī)矩,也免了你。” “你說,那樣冷淡的一個人,做起這樣的事來,竟也能這般妥帖。那會,我就想著……要等你,等著你被他丟棄的那一天。在你嘗盡他所予你的所有溫柔后,失去一切。那個場景,我怕是做夢,都會笑出聲?!?/br> 劉皇后看著許深,聲很淡,“可是如今,你當(dāng)真失了他的心,我卻高興不起來。” 她的眼轉(zhuǎn)向窗外,良久才又開了口,絮絮說道,“那位莊太妃,是先帝寵妃——她與如今的太后娘娘,是自幼認(rèn)識的。她與你——” 她的眼重新轉(zhuǎn)向許深,看著她的眉眼,取出一張小像放于桌上,站起身往外走去。 許深的手放在那張小像上,看著她越走越遠(yuǎn),開了口,“謝您,今日走這一趟?!?/br> 劉皇后停了步子,什么也沒說,繼續(xù)往外走去。 待人走后,許深轉(zhuǎn)眼看著窗外—— 六月天,景致很好。 她的指腹在那小像上磨了許久,終歸還是打了開……她看著那小像上的女子,稀疏幾筆,卻帶著無盡意味。 許深的手滑過那小像上的眉眼,再滑到另一處,那上頭書寫著兩字“卿卿”……許深的喉間漾出一聲輕笑…… 原來,是因為這個嗎? 許深抬手,拂過自己的眉眼。想起那年,也是一個大好晴天,她因許家的事,被送進(jìn)宮里當(dāng)罪奴…… 她的身前是端肅容謹(jǐn)?shù)膵邒?,身后是無盡藍(lán)天—— 她看見嬤嬤停下步子,然后恭恭敬敬拘著禮,喊道,“太子爺?!?/br> 太子爺? 許深想起那個早年奉她父親為先生的少年郎……不曾抬頭,亦不曾說話。 而后她聽見那位太子爺開了口,“這是誰?” 嬤嬤輕聲回道,“是罪臣許家的姑娘,圣上慈恩,免她一死,允她在宮里贖罪。” “許家?” 趙恒負(fù)手走到她的跟前,恰是風(fēng)高氣爽,風(fēng)和日麗,他開了口,“你抬起頭來?!?/br> 許深抬頭看著他,面容寡淡,眼神清冷……而她的身前站著,醺色衣裳的少年郎。 他低頭看著她,眉疏俊朗…… 原來,竟是因為這個。作者有話要說: 嚶嚶嚶~許深,劉氏,我都心疼。ps:盜文網(wǎng)猖獗的我想哭 T T 為什么世界上會有盜文這個玩意以及在作話里感謝下堅持正版看的小天使們,還有送營養(yǎng)液的小伙伴們(黃寶寶,青椒拌臜,lynn錦,微微一笑,顧得白,并沒有名字,此處為空白沒有名字的一位天使)~鞠躬我也會好好努力噠~握爪! 聚會 八月中旬, 桂花香。 西郊, 王家別院…… 終于也迎來了永安年間的頭一回相聚。 仍是在嘉魚那處, 幾人沿河而坐,周邊有女侍捧酒而跪,亦有樂師奏起了絲樂之音。 趙妧、徐修兩人坐在席上, 邊上跪坐的女侍便彎腰,從“嘉魚”里舀來兩杯美酒,奉于二人。 趙妧接過酒樽, 飲下一口嘉魚酒,而后是側(cè)頭與徐修輕輕說道,“等回去,我們再帶幾壇走?!?/br> 徐修仍著一身青衣, 他手中亦握著酒樽, 聞言是與趙妧笑著點了點頭。 另處坐著的王芝抬眼看來,她自嫁了陸致之,便也學(xué)的人,嘴角愛噙一許笑…… 她現(xiàn)下正倚著樹干,梳著婦人發(fā)髻, 與陸致之坐在一道。 兩人皆著寬袍,一樣的清風(fēng)朗月之姿,嘴角都噙著一許笑。 王芝橫眼看去, 對著趙妧,笑罵一句,“嘉魚美酒值千金, 不知有多少人求上門來,要討一杯——你倒好,每回來定要順幾壇走?!?/br> 她這話說完,握著酒盞飲下一口,而后是要道一句,“這些年欠下的金子,我可當(dāng)真要與你好好算一回了?!?/br> 趙妧手里仍握著酒樽,聞言輕輕晃了晃。 而后是挑眉輕笑,看著王芝,開了口,“姑姑自嫁了人,也愛提起金銀物來。往日你可是開口閉口,一句阿堵物……生怕沾了那金銀俗氣?!?/br> 謝亭也抬頭看來,自佑兒出生后,她便多添了幾分豐腴。 如今仍著一身紅色衣裳,愈發(fā)端的那面容明艷不可方物。 她的邊上坐著一身白衣的王璋,他正靠著樹干,樂此不彼的剝著葡萄皮,挑著籽。等剝好皮,挑好籽,他便遞到謝亭的唇邊…… 謝亭瞧了瞧眼前的葡萄,又瞧了瞧他面前的盤子,笑瞪他一眼,總歸還是順著人吃下。她捏著帕子抵著唇邊,等咽了下,才看著趙妧,面上仍帶著笑,輕輕說道,“嘉魚一杯酒,若算的十金,那你這些年欠下的也有千金、萬金了。若為這千金、萬金,俗一回——又如何?” 趙妧眼一抬,看著謝亭,正要開口…… 便瞧見王珂與晏琛往這處走來。 趙妧抬手招了招,一面是與王珂笑著說道,“阿珂快來,你家姑姑與嫂嫂一道欺負(fù)我,你得幫我?!?/br> 王珂走過來,是先與眾人打了招呼,才又與晏琛坐在一邊,笑著問起是怎么一回事? 謝亭便開口說起這回事來…… 等她說完,便發(fā)現(xiàn)王璋離她靠的愈發(fā)近了。 謝亭心中好笑,卻也不點穿,只是也挑了顆葡萄,學(xué)著人的模樣剝了皮,挑好了籽,遞到了人的唇邊。 王璋看著眼前這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竟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他轉(zhuǎn)頭看著謝亭,看著她眼里含著笑,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他。 他試探性的咬了口,等到那酸甜汁水入了口,才看著謝亭,笑著瞇了那雙風(fēng)流目。 王珂這處聽了這回事,是先接過女侍奉來的酒水,輕輕笑了笑。她看著趙妧,面容也端的正經(jīng),好生答了一回,“若是為這千金、萬金……我倒也愿隨姑姑,好好認(rèn)了那金銀物,一道俗了去?!?/br> 趙妧一聽,就連平日最是乖巧的王珂,如今也學(xué)得這般模樣…… 她擱下酒樽,埋進(jìn)徐修的懷里,朝著眾人輕聲哼了一句,“不與你們辨,慣會欺負(fù)人?!?/br> 旁人都笑了起來。 徐修也擱了酒樽,笑著伸手,輕輕拍了拍趙妧的肩膀。 這廂歡笑不停。 王珂也含著笑,轉(zhuǎn)頭去看晏琛,卻只看到晏琛的一雙眼,正一瞬不瞬的看著一處——她順著人的目光看過去,前方不遠(yuǎn)處,是她的哥哥與嫂嫂。 他們正臨河而坐,皆眉眼含笑,一面飲著酒一面說著話。 王珂收回眼,她看著手中握著的酒樽。 良久,帶著心中無言的悶氣,抬頭飲盡這一樽酒。 嫂嫂已經(jīng)放下了,而晏琛呢? 王珂因先前喝的太快,這會便嗆了起來——她擱下酒盞,一面是捏著帕子抿著唇背過身去,輕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