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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等扶人上了馬車,把暖爐推到人腳邊,烤著先前因風(fēng)雪而濕的鞋子。又斟了碗熱茶遞給她,才問道,“姑娘,是出什么事了?” 王芝沒說話,她握著熱茶,貼著手心。 馬車尚未動,她從半打的車簾外望去,只瞧見大雪紛飛,一塊門匾,以及那厚重的門簾。 卿卿—— 她一想起方才陸致之說這句話的面容,那顆心就忍不住又快速跳動起來。 王芝放下熱茶,一只手握著車簾,待穩(wěn)了氣息,良久……才落了車簾。 馬車緩緩駕了起來,王芝仍靠著車廂,右手緊緊掐著左手。 她想起那日秦清說的,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 王芝這會才有了幾分明白,其實(shí)——她待他,還是有幾分感覺的。 不是她單單以為的病了。 她確實(shí)看見他,會開心。見不到他,會失落。聽到他說的話,面色會紅,心跳會加速。 王芝的眉眼很清明,她仍握著一盞茶,喝下一口……茶香四溢,侵入她的脾肺。而后,她擱下茶盞,往后靠去,閉了眼睛,右手掐著左手。 只是,她得好好想想,想想他說的那些話,想想她自己這顆心,再想想…… 再想想,她到底是要什么?作者有話要說: “悠悠我心,豈無他人?唯君之故,沉吟至今?!比∽裕涞裼⑿蹅?,看李解剪輯視頻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這一句話,便用在此處了。另有一句,“親卿愛卿,是以卿卿,你不卿卿,誰當(dāng)卿卿?”取自,有輕微改動。超喜歡這兩句~撩人必備 貼春聯(lián) 一月。 連著下了幾日雪, 如今雪已深的, 邁過了人的腳踝。 天還大早, 東院便有丫頭先掃起雪來,是要先開出一條道…… 免得過會,愈發(fā)不好走路。 偌大的東院, 除去幾個掃雪的丫頭,便只余幾個守夜的丫頭坐在廊下。 屋子里尚未動靜,她們也不敢說話, 便圍著暖爐,靜悄悄的打著絡(luò)子。 徐修醒時,趙妧早已醒了。 她側(cè)躺著,一只手滑著徐修的眉眼, 然后看著他緩緩睜開眼睛, 輕輕笑了,“你醒了?!?/br> 徐修嗯一聲,他握過趙妧的手放在胸前,摟她入懷,聲尚還帶著幾分啞, “怎么不多睡會?” 趙妧窩在人的懷里,手卻不安分,滑到人脖頸凸起的那處, 輕輕按了按,“外頭太亮,我睡不著?!?/br> 徐修抓過她的手, 不許她動,才轉(zhuǎn)頭看了看外頭,“今日大雪,我不出門。你想想,要做什么……我陪著你?!?/br> 趙妧抬著頭,眉眼彎彎,說起來,“我先前就想,若是你有空……我們便去外頭走走?!?/br> “從汴京的東到西,看過繁華到平靜,去吃那外頭的小吃……我長這么大,還沒吃過外處的吃食。我還想與你去游湖,去騎馬,換兩身尋常的衣服,誰也不帶,就你我兩個人,去外頭走走。” 徐修低頭,眉眼也帶著笑,“可你這些,今日都做不了。雪太大了,湖也結(jié)冰了……” 趙妧一聽,神色就怏了幾分,輕輕哦了一聲,頭埋在人懷里,“我一高興,就忘了?!?/br> 徐修伸手撫著人的發(fā),“你先前不是還說,要寫對聯(lián)。今日就寫對聯(lián),你那些……等天好了,我再陪你去,可好?” 趙妧眼一亮,忙支起了身來,問句,“當(dāng)真?” 徐修點(diǎn)頭,也掛了個笑,“當(dāng)真?!?/br> 趙妧起了精神氣,便往外喚四惠,是要洗漱起身的意思。 徐修看著她從被窩里坐起,面上高高興興的,全然沒先前的怏怏……他搖了搖頭,輕輕笑了笑,也坐起身,看著她由四惠幾人服侍著穿衣。 這樣,也挺好。 因著大雪,徐修便也沒往書房去,只讓青文去書房,把這幾日要看的公文取來。 等用完飯,丫頭們便在長案上鋪了桃符(春聯(lián)),又磨了墨,便往外退去。 徐修便領(lǐng)著趙妧過去,等到了長案,把筆遞給她,讓她握好。 一面是從身后環(huán)住她的腰身,握住她提筆的手……問她,“可有什么想寫的?” 他這聲很淡,氣息吐在趙妧的耳邊,卻讓她紅了耳朵,羞了臉。 她與他做過許多親密的事,可卻是頭一回在這樣情況中,被人環(huán)了腰身……他就在她的身后,胸膛貼著她的背,她還能感受到他溫?zé)岬纳眢w,以及那均勻的氣息。 趙妧頭腦一片空白,她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想不了,就這樣怔怔站著。 等徐修再喚了一聲,她才回了神,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搖了搖頭,低低出了聲,“沒?!?/br> 徐修便嗯一聲,他握過她的手去蘸墨,是想了一會才在紙上寫道,“積雪消融山取匿?!?/br> 再擇一張紙,寫下另一句,“春風(fēng)駘蕩花謝邀?!?/br> 趙妧便順著他寫的,一字一字念出來,等人寫完最后一個字,側(cè)頭問他,“橫批呢?” “橫批……” 徐修垂著眼,看著趙妧那粉嫩的耳垂,輕輕咬了上去,“一刻千金。” 趙妧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她的身子輕輕顫著,連筆都握不穩(wěn),徐修接了過去,放在洗盒里。 他抱著趙妧的腰肢,松了口,把她轉(zhuǎn)過身來。他仍看著趙妧,氣息也有了幾分不穩(wěn),良久才說道,“這樣,可好?” 趙妧喘著氣,聽他這樣說,想著方才他說的那句“一刻千金”……腦子里轉(zhuǎn)過幾個情景,臉便愈發(fā)紅了。 便是她有再大的膽,再厚的臉皮,也不敢把這對聯(lián)往外貼了去—— 讓外人瞧見,還不羞死。 趙妧仍垂著頭,露著一段細(xì)白的脖頸,不說話。 徐修的指腹,磨到那處脖頸,感受著指腹下趙妧的顫動,聲也有幾分啞,“不喜歡?” 趙妧磨著腳尖,輕輕開了口,“喜歡的……” 她仍低著頭,手里絞著玉佩,輕輕說道,“就是,讓人害羞。” 徐修便笑,他的手握著趙妧的下巴,輕輕抬了她的臉,“那就不給別人看,只有我們兩個人看,這樣……可好?” 趙妧看著他的臉,聽著他話中的喑啞,帶著不可抗拒的,讓她點(diǎn)了頭。 等回過神,趙妧愈發(fā)羞了,她轉(zhuǎn)過身把先前徐修寫得,卷了起來……走進(jìn)里屋,往她那百寶箱放了去。 再出來的時候,徐修已恢復(fù)了平日寡淡的神色,低頭洗著筆。聽見趙妧的腳步聲,才抬頭說道,“你過來,我們再寫一副?!?/br> 趙妧的腳步一下子就頓住了,她握著玉佩,不肯過去。 看向徐修的眼里,眼波橫動,帶著嬌,帶著羞……還有幾分難說的意味。 徐修低頭,仍洗著筆,“這次,好好寫。” 趙妧一怔,紅了一張小臉,半會才低了頭,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