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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駙馬爺與容國公之事,實在是荒唐?!背甲宇D了頓,加重了語氣道:“兩人身份不俗,一舉一動皆在放在了百姓眼中,本該作為百姓榜樣才是!怎么能夠因為一些微末小事大打出手?!?/br>這話一出口,還沒有說完,延和帝就已經(jīng)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目光往下一掃,果然看見了自己的女婿,原來對方已經(jīng)病愈上朝了。延和帝皺了皺眉頭,收回視線,有些不耐煩那上奏的臣子。知道這事不好看,還拿出來放在朝堂上說,這不是純粹找抽嗎?這些御史果真瞧著叫人礙眼。想到之前自己因為從宮外請了道長回來,被這些掛著‘御史’之名的人給摻了一頓,延和帝的心里越發(fā)的膩歪了起來。他本想將此事壓下來,然而一看下面,那御史的臉上就差掛了‘陛下,這是件大事’的表情,心知如果不給出一個結(jié)果,這人就要來煩死自己了。近來他的修道事業(yè)進展的可是順遂,千萬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什么岔子,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如此想到,延和帝咳嗽了一聲,把目光轉(zhuǎn)向了低頭隱在人群之中的駙馬爺身上,意味深長的開口道:“進之啊,此事是你如何看的?”皇帝問話,陸明琛自然是不能再裝木頭人,從文官之列走了出來,對著延和帝拱手行了一禮,方才答話,“臣知罪,此事與容國公無關(guān),錯處皆在微臣一人身上。”還能怎么說,先不說皇帝拉出自己問話的目的,他再怎么樣也不可能將此事往容國公的身上推,總而言之,這是個不得不背的黑鍋。聽聞陸明琛如此答話,上至皇帝,下至大臣皆是吃了一驚,他們還原本以為駙馬爺會運用他那叫人敬佩的口才與這御史爭辯一番,沒有想到這么麻利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著實叫人有些失落,他們原本還以為能夠看到一場令人嘆為觀止的辯論(chaojia),沒有想到短短幾秒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所有的事情。上座的延和帝也是一愣,只是見駙馬不再如以前那樣糾纏不休,他心底亦是松了口氣,道長那邊剛剛煉制出來的仙丹還在等著自己,他今天實在是沒有時間聽這些人吵架。見駙馬如此配合,對方先前又寫了不少讓自己都擊節(jié)嘆賞的佳作,延和帝決定重拿輕放,最后只罰了陸明琛的俸祿一年,隨后又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進之可要謹記此次,不可再犯?!?/br>想到自己出嫁幾年,到現(xiàn)在還是沒有什么存在感的五女兒,唯一在旁人眼中留了幾分印象,還是因為面前身姿挺拔的青年。不過存在感不高,也不意味著對方能夠欺負自己的姑娘。想到這里,延和帝語氣一頓,又加了一句,道:“若是再犯,朕絕對不會輕饒了你?!?/br>“臣知曉?!标懨麒∩裆幻C,沉聲回道。見他這幅嚴陣以待,難得正經(jīng)的模樣,延和帝只當他是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御史見如此結(jié)果,也只好不甘不愿的放過了對方。只是駙馬爺會如皇帝所交代的那樣?不僅是他不相信,在大殿上的其他人恐怕也不相信。一天,兩天,叫人震驚萬分的是,駙馬爺?shù)哪诱?jīng)的嚇人,不再出現(xiàn)先前那樣走到哪里,哪里就桃花盛開的場景了,真是叫人生出了萬般感慨。已經(jīng)有了丈夫而對方卻不安分的婦人便接著這股“妖風(fēng)”,以駙馬爺改邪歸正的例子對著自己的丈夫或明或暗的說話。惹得這些人煩不勝煩,不禁暗暗叫苦,心道這駙馬爺還是恢復(fù)原狀的好,當什么絕世好男人,襯得他們黯淡無光。駙馬爺?shù)恼`入“正途”,不但花樓的姑娘們哭花了臉,也叫閨閣之中原本芳心暗藏的小娘子們紛紛心碎。這……這駙馬爺怎么就轉(zhuǎn)了性子呢?前者是因為一大筆的收入來源消失,后者則是傷心自己再也沒有了機會,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駙馬爺他!封!筆!了!嗯……先不說陸明琛志不在此,其次他根本做不出什么驚艷世人的詩作。至于剽竊他人詩作……那還是歇歇吧,何況已經(jīng)臨近大越轉(zhuǎn)折之際,他正忙著實行造反之路,哪來的閑置時間理會這些無關(guān)緊要的事情。不知是什么原因,在蕭光譽登基之后還活了好幾年的延和帝,今年二月剛開頭不久,突然蹬腿走了,對外的死因是急病發(fā)作。皇帝是被從宮外頭請來的道長,其所制作的仙丹給活活毒死的??v然皇后已經(jīng)下令封了口,還把那幾個妖道秘密關(guān)押斬首了,然而該知道的人還是知道了。皇帝走得急,沒來得及留下只言片語,這導(dǎo)致了兩位擁有繼承權(quán)的王爺斗了個你死我活。最后宣王好不容易上位了,享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玩得正嗨,沒想到外頭的叛軍就已經(jīng)打進了宮中,干脆俐落的把人家從龍椅上擼了下來,偏偏宣王還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著實叫人無語凝噎。就此,陸明琛隔了一世,又重新坐上了那個位子。這一個月多正忙著收拾宣王留下來的爛攤子,好在陸明琛經(jīng)驗豐富,做皇帝已是輕車熟路,把那些個不安分的釘子給拔了,剩下的人大多不敢再冒頭找抽了,陸明琛也總算是有了空閑的時間。他本可以叫自家同樣當過皇帝的心上人一起處理這些事情,只是不知怎的,對方近期一副懶散的模樣,不愿意做這些苦工。這些事情他一個人又不是應(yīng)付不過來,陸明琛便也沒有怎么在意。不過今日回到了寢宮。叫他有些奇怪的是,寢宮里落針可聞,連一個宮女都不曾存在。他心生疑惑,掀開簾子進了內(nèi)室,看見太子長琴躺在床榻,長眉緊蹙,似乎是很不舒服的模樣,他亦是皺了皺眉頭,走上前握住了他的手,坐在了床邊,低聲問道:“長琴,你哪里不舒服?”一觸及對方的手,感受到對方手心的冰涼,陸明琛的眉頭就更是皺緊了幾分。難得的,太子長琴沒有理會他,這是怔怔的盯著自己平坦的腹部發(fā)呆,看起來茫然而無措。見他不答話,陸明琛眼中的擔(dān)憂更甚,心道這是怎么了,連話都不愿意回自己一句。“長琴?!彼纸辛怂宦?,伸手探上了對方光潔飽滿的額頭,沒有感受到guntang的溫度,微微有些松氣,然而還是放心不下,便對他說道:“你等著,我去找太醫(yī)?!?/br>“……不必了。”太子長琴眨了眨眼睛,眼中的茫然消散了一些,反手握住陸明琛的手,神色說不出的復(fù)雜,“明琛……我們要有孩子了?!?/br>孩子?哪來的孩子?陸明琛愣了一下,目光落在對方的腹部上,腦中猶如閃過了一道霹靂,半晌之后才找回了自己的魂魄,微微張著嘴唇,聽到了自己干巴巴的聲音,“你……懷孕了?!?/br>____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