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8
醒悟,一心研究起了醫(yī)術(shù),才達到了今日這番成就。“你的性子老夫還是知曉的,不必多做解釋。”注意到他面上的沉郁之色,張先生停頓了一下,問道:“太醫(yī)來過了?他們道是如何說的?”“說是中毒了,卻道不出個所以然來?!标懨麒【o蹙著眉頭,低聲說道。作為太醫(yī),大都生性謹(jǐn)慎,看不出太子長琴的病情,也不敢用藥,只交代說中毒之人應(yīng)當(dāng)心緒平穩(wěn),不可讓病患著急擔(dān)憂,而后連夜回去翻閱古籍了。謹(jǐn)記他所說的話,因此陸明琛根本不敢讓太子長琴知道這件事情。張先生眉頭一挑,他祖上也有當(dāng)過太醫(yī)的人,自然清楚太醫(yī)處世為人之道,所以也不再向陸明琛問起太醫(yī)的結(jié)論。上前幾步,打開了藥箱,替太子長琴看診。這一診,他的眉頭就不由自主的擰了起來,眼中閃過幾絲困惑,連道了幾聲怪異。在他問診之際,陸明琛不敢打擾,只是觀察到他臉上的表情,心愈發(fā)沉了下來,手腳亦是冰涼了幾分。“……若不是你方才和老夫所說的那些癥狀,我會以為公主殿下只是睡著了。”張先生站了起來,緊著眉頭,喃喃道:“莫非是什么無色無味的毒?”他不自覺的房中輕踱著步,自言自語著,好似陷入了魔怔一般。片刻后,他頓住腳步,抬眼看向陸明琛,問道:“劉大人可介意我用放血之法查找病因?”這對于一般人來說可謂有些駭然難免心存懼意,然而陸明琛卻明白這不過治療的手段罷了。“張先生請?!标懨麒〕谅曊f道。見他如此干凈利落的應(yīng)了下來,張先生一愣,旋即給予他充滿贊賞的一眼,心道若是全天下的病人家屬都像面前這位一樣配合就好了。他心中泛著嘀咕,手下動作卻不見緩,很快為太子長琴取了一碗血當(dāng)成引子診病。只是這驗血之法需要時間,張先生一時半會兒也得不出什么結(jié)論來,開口讓陸明琛安排了個房間,自己鉆了進去。陸明琛擔(dān)心閑雜人等打擾他,便叫下人守在了張先生的房門口,自己則是向延和帝告了病假,第二日的早朝也未曾去上,如之前答應(yīng)了太子長琴的話,半步不離的守在了他的身邊。昨夜請了太醫(yī)的時候陸明琛病沒有大張旗鼓,不過這京城向來是沒有秘密的地方,不需多久就有人知道了公主生病的消息。陸明琛以公主感染風(fēng)寒不便見人的理由推掉了那些有心之人的探望,然而太子長琴出一事,卻是瞞不過上門探望外孫女的溫氏。“晉元,太醫(yī)來過了,嘉穎究竟怎么了?”溫氏坐在床邊,望著床上的人,險些掉下眼淚來。她的女兒已經(jīng)離她而去,難道外孫女也要步入后塵嗎?為什么他們一家人總是如此的多災(zāi)多難。想到此處,悲從心來,溫氏哽咽出聲,“我的嘉穎啊……”跟她同來的侍女連忙勸慰了起來,“老夫人,老國公和駙馬爺都在,一定不會讓公主出事的?!?/br>“外祖母,您放心。我已經(jīng)請了張大夫,他正在想辦法,很快就沒事了?!币娎先思乙桓睅缀蹩煲獣炟实哪?,陸明琛出聲道,暫且壓下了心中的憂慮。侍女又說了許多好話,這才叫溫氏好過了許多。“是那位有名的神醫(yī)張仲春?”見陸明琛應(yīng)了,溫氏稍稍收斂了幾分淚意,“聽聞他為人有些不好相處,對病人的要求很多。你千萬要好好對待,他提出的要求即使過分,也先答應(yīng)了下來,以嘉穎的病情為重?!?/br>“我知道的?!标懨麒〉?,目光落于太子長琴蒼白的面上,心中猶如被重物敲擊一般,一陣陣的泛著疼痛。“駙馬,張先生來了。”下人走到陸明琛的身邊,小聲的通報道。陸明琛看了一眼正在低頭擦淚的溫氏,快步走了出去。張先生見了他,面色陰沉,眼中還帶著nongnong的郁色,對著陸明琛道:“公主所中并非是毒,而是蠱?!彼麌@了一口氣,“也難怪太醫(yī)看不出來,若不是老夫當(dāng)年偶至苗疆曾經(jīng)接觸過,再給老夫幾天,恐怕也不弄不清楚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張先生可有辦法?”陸明琛立即開口問道,而張先生搖了搖頭,面上有些愧疚,“如果是尋常的蠱,老夫倒有些法子,但公主身上的蠱并非尋常,老夫才疏學(xué)淺,只怕是無能無力。”陸明琛眼的光亮一點一點暗了下去。竟然是蠱,而且還是無聲無息的蠱,若不是自己昨夜忽而醒來,見了枕邊人的模樣,恐怕還得幾天才能發(fā)覺吧。“……兄長?”出聲說話的正是得到了公主嫂子生病,前來探望的趙靈兒。她離得不遠,張先生所說的這番話也正好落入了她的耳中,令她悚然一驚,嫂子怎么會忽然中了蠱毒?“張先生,可否將嫂子的情況和我一說?!壁w靈兒顰眉,輕聲道:“我曾經(jīng)去過苗疆,或許知道一些解決之法?!?/br>張先生聞言一愣,掃了她一眼,卻也沒有拒絕,說道:“這蠱除卻讓人愈發(fā)困倦,常常陷入昏睡之外,倒也別無異常。”他語速不緊不慢地說起了自己的發(fā)現(xiàn),而趙靈兒聽著,面色卻越發(fā)的難看。“這蠱……怎么會流到了京城?!彼?,她已是明白了這蠱是什么東西。只因小時候,她的母親曾經(jīng)把這種神奇的蠱當(dāng)成了怪誕的故事說給了她聽,叫她印象十分深刻,直到現(xiàn)在仍舊忘記不了。苗女敢愛敢恨,然而最為痛恨用情不專之人,若是情郎背叛,就會對其下蠱報復(fù)。那時她母親對她所講的,便是其中之一。只不過故事之中那位苗女所下蠱的對象并非情郎,而是情郎的愛人。那是一種十分古怪的蠱毒,中了蠱毒的人,面色僅僅只會難看一日,之后就會愈發(fā)紅潤動人起來,一日睡得比一日更長。而在這過程中,中蠱之人的外貌一日勝過一日,直至艷極?;o常開日,這容貌也是如此。在盛極之時,宿主的身體被蠱蟲當(dāng)成飼料,慢慢嚙噬發(fā)生潰爛。蠱蟲成熟之日,不僅僅是美貌在瞬間化為烏有,就連性命也是不復(fù)存在。即使是小小年紀(jì),趙靈兒也從中感覺到下蠱之人的恨意和怨毒,長大后偶爾想起此事,依舊是毛骨悚然。這也導(dǎo)致了她對蟲子留下了極深的陰影,平日最為厭惡的東西就是這類生物。“姑娘認(rèn)得這種蠱蟲?”張先生見獵心喜,看她彷佛很是清楚的樣子,立即開口問道。趙靈兒點了點頭,簡單的介紹了幾句。張先生聽得嘖嘖稱奇,“這世上果真是無奇不有,竟然有這種陰狠毒辣的蠱術(shù)?!?/br>沒有說話,趙靈兒愁眉不展。她是怎么想都想不明白,這種蠱毒為什么會流傳到遠在千里的京城。嫂子中的是蠱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