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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堅決,轉(zhuǎn)過身,往門口大步走去。“站??!”永元帝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揚聲喝斥道:“你想將此事鬧得滿城風雨嗎?”蕭暄頓住腳步,眸中的神色一點一點的變冷,像被覆蓋上一層虛假的面具,他臉上的神色僵硬得讓人覺得可怕。他慢慢地轉(zhuǎn)過身,語調(diào)很冰冷,如同要將面前的一切全部凍結(jié)。“父皇?!笔掙押谏捻‖F(xiàn)出一絲戾氣,手掌緩緩握緊,攥成了拳頭,“當初害了二哥的兇手你已經(jīng)找到了不是嗎?可你沒有任何動作。二哥告訴我,身為天下之主,你需要顧慮的事情太多,你有你的苦衷。所以二哥中毒你要瞞著,二哥目盲的真兇你不能懲治……如今連二哥生死不明也是這樣……”永元帝心中一嘆,原來這世上最清楚,最明白帝王心中的無可奈何,依舊是他的二子,可他現(xiàn)在究竟身在何處?“朕并非不懲治他們,只是擔心打草驚蛇?!庇涝圩⒁曋胁亓艘唤z無奈,甚至是深深的悲哀,“你二哥說得不錯,身居高位,不可輕舉妄動。一著不慎,滿盤皆輸?!?/br>“二哥從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當這個太子?!笔掙训拿夹膸缀鯏Q成了一個疙瘩,語氣毫無起伏的的說道:“如果不是這個太子之位,他根本就不會遇見這么多的禍事!”中毒,墜崖……這接連不斷的禍事,二哥就算是回來,也不見得能夠輕松到哪里去,蕭暄悲哀的想道。“你好大膽子!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話!”永元帝一拍桌子,震得桌案上的奏折都在顫動。蕭暄的這句話可謂是直指他的痛處,戳得他險些繃不住自己面上僅剩不多的冷靜,“這是應(yīng)該說的話嗎?”在蕭琛出事的無數(shù)個夜晚里,永元帝也曾想是不是自己過早的封下這個儲君之位,才導致自己的愛子命運多舛。只是想歸想,不代表永元帝愿意別人拿出這件事情來質(zhì)疑他。永元帝的手指著蕭暄,勃然大怒,本想痛罵這個兒子一頓。只是突然想到他與蕭琛手足情深,是兄弟幾個中為數(shù)不多將太子放在了心上的人,便狠不下心了。他嘆息一聲,搖了搖頭,心道也罷,蕭暄說的也是事實,自己又何必動氣。“父皇?!笔掙巡恢麨楹魏鋈皇諗康呐瓪?,也不想追究。他一掀下擺,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你不愿意鬧得滿城風雨,我懂。但是不親自去二哥墜崖的地方看一眼,我始終不能安心?!?/br>知道他們兄弟情深,永元帝沒有再拒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去吧?!?/br>蕭暄沉默了一下,抬起眼簾,看向永元帝,“父皇,這次的事情……”永元帝神色平淡,也沒有因為他提起這件事情而動怒,沉聲道:“這次的事情我會處理的,你不要擅自行動,那些埋伏你二哥的刺客,不是人,是妖?!?/br>“妖?”蕭暄的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錯愕。永元帝的面上已經(jīng)恢復(fù)了高居上位的深沉,除卻面色因為剛剛大病一場有些不好看外,旁人難以從他的臉上看出他如今究竟在想些什么。“你二哥所中的毒也是妖毒?!辈辉敢舛嘈孤哆@背后的事情,永元帝只簡單的提了幾句,便對蕭暄下了逐客令,“好了,之后的事情到了時候你自然明白,現(xiàn)在不必多問?!?/br>蕭暄欲言又止,遲疑片刻,最后還是行禮退了出去。他出了書房,瞥了一眼天色。日暮低垂,星光欲出,估計天很快就該暗下來了。他自然可以等天色再亮時出宮,可得知了二哥出事的下落他卻是再也安心。“九皇子,奴才送你離開?!?/br>蕭暄轉(zhuǎn)過頭,認出站在自己身后的人正是跟在永元帝身邊伺候的太監(jiān)。“陛下猜到你會立即出宮,特意安排了奴才來送你。”太監(jiān)微彎著腰,神色恭敬地說道。蕭暄回頭看了緊閉的門一眼,轉(zhuǎn)過臉,頷首道:“有勞了?!?/br>太監(jiān)笑了笑,提著宮燈走在了蕭暄的面前,“九皇子客氣了,請隨奴才來吧?!?/br>蕭暄跟著太監(jiān)一路走得盡是偏僻的小道,最后出了宮城用得又是太監(jiān)的令牌,別說是驚動,根本就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出了宮。城門外大約是永元帝的安排,幾個侍衛(wèi)騎著馬正站在那里,他們的前方還有一匹空出了位置的馬。蕭暄看了一眼,翻身上馬。一行人立即趕往了陸明琛出事的地點。那里是一處郊區(qū),荒草叢生,到了夜晚,更是人跡罕至。到了陸明琛墜崖的那處地點,還有數(shù)個黑衣人正在綁著長繩緩緩下墜,準備到達崖底。蕭暄看著,決定自己也要下去一看。這個舉動駭?shù)囊蝗喝藵M頭大汗,見勸阻無效,只好讓蕭暄親自下去了。即便是蕭暄親自下馬,結(jié)果也與黑衣人的別無兩樣。依舊是找不到陸明琛的任何下落,除卻點點血跡……自己的二哥彷佛憑空消失了一般。直到天色泛白,在侍衛(wèi)的勸阻之下,蕭暄才又回到了山崖上。他心情低落地游蕩在街道上,侍衛(wèi)不敢打擾他,只能跟在他的身后。不知不覺間,蕭暄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走到了寧伯府。看著那寫著“寧伯府”三字的牌匾,他怔了怔,忽而想到,二哥離開前交代過自己的事情。如有萬一,去寧伯府尋找齊大公子,不必隱瞞,將事情全盤托出。至于為什么是齊大公子,而不是齊二公子,蕭暄不感興趣,他只想把二哥交代他的事情辦完。接到九皇子登門來訪的事情,除卻齊大公子之外,寧伯府上下都挺摸不清頭腦。自家府上什么時候和九皇子扯上了關(guān)系?只是這皇子身份尊貴,不管他們清不清楚對方前來的目的,樂不樂意,寧伯府的人還是得請人進來,絕不可以閉門不見。“九皇子請坐。”齊大公子低聲咳嗽了幾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欒?!笔掙烟а郏抗獬领o地看向他,“齊公子可曾聽聞過這一句話?”陸明琛自然不可能不讓蕭暄做半分試探,就讓蕭暄把事情都告訴給可能還不是太子長琴的齊大公子,這幾句詩便是前提。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更能比太子長琴清楚這幾句詩的來歷了。齊大公子,或者準確來說是太子長琴為蕭暄的斟茶的動作一頓,緩緩地道:“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欒,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他放下茶壺,抬目看向蕭暄,眉頭一緊,目光中隱隱藏著擔憂,“九皇子,可是明琛……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情?”習慣的名字脫口而出,看見蕭暄困惑的眼神,太子長琴很快又換了一個稱呼。蕭琛低聲道:“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