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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來不大開心?!彼杏X到了孩子消沉的情緒,“星空不好看嗎?”自上次在車上睡著之后,他就再也沒有被對方這樣擁抱在懷里。湯姆耳根微紅,可笑地發(fā)現自己原本低落的心情竟然小小的雀躍了起來。“不……”他低垂著眼簾,小聲的說道:“我只是不喜歡那個女人看叔叔的眼神?!?/br>陸明琛沒有想到他會這么說,有些無奈,“她只是一個陌生人。”但那個女人明明不是這么認為的!湯姆在心中反駁,卻沒有對陸明琛說出這句話。“對不起,剛才我太沒禮貌了。”湯姆干巴巴地說道,有些不想承認自己的錯誤。“希望你是真的明白了?!标懨麒@氣,伸手撥開湯姆不知何時滑落到眼角的碎發(fā)。聽到了陸明琛的嘆氣,湯姆抿著唇角,心里有些難過。他知道以陸明琛的身體不應該動怒,可是自己一不小心又惹了對方生氣。我真的知道了。湯姆看著陸明琛眉間淡淡的愁緒,在心底小聲的說道。作者有話要說: 這幾章主題應該叫做那些年,下章湯姆長大了,該飛辣。昨天好多人喊爸爸,哎呀,你們真是客氣【深沉臉】ps:今天特別粗長有木有!這兩天雙更太趕了==累死我了,我想休息一下下,所以明天應該不雙更,愛你們哈,筆芯。有bug請?zhí)岢?,我會修改噠。第30章太子長琴上人生長則百年,短則數十寒暑,然而在仙人的眼中,不過是轉瞬即逝。即便太子長琴已經渡魂了幾世,知曉人生短暫,但心愛之人的逝去,才讓清晰而深刻的感受到這一點。人死如燈滅,當塵埃落定的那一刻,萬事皆空。而時間是一件很可怕的東西,若非將痛徹心扉一起融入了骨血中,再大的傷痕也能隨著時間的流逝,慢慢地愈合撫平,最后只留下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陸明琛的棺木入土落葬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人們漸漸開始淡忘了定南將軍逝去所帶來的傷痛。只有人在茶館,偶爾聽說書人夸贊起這位大景戰(zhàn)神的赫赫戰(zhàn)功時,才會一臉悵然若失的感嘆著他的英年早逝,若有他坐鎮(zhèn)邊疆,哪里還有蠻族敢前來冒犯。不過他們并非與這位將軍非親非故,傷心過后,恢復常態(tài)本就是人之常情,無可指摘。唯有身為陸明琛的親朋好友,卻是仍舊沉浸在他的猝然離世難以自拔。永安侯夫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心禮佛,聽說是為了能叫她的兒子下輩子投個好胎,不求富貴榮華,只求能夠平平安安度過一生,切莫要再像他這一生如此辛苦,前半生于病痛中輾轉反側,后半生兵戈戎馬,連最后的清凈都被一幫無恥之人破壞得一干二凈。兒子的死彷佛抽去了他的精神氣,永安侯不再埋頭于自己往日心愛的書畫之中,只常??粗覀鞯谋鴷肓松瘢袂槌聊?。偌大的侯府靜如深潭,與陸明琛的逝去,一同陷入了死氣沉沉中。這一日,太子長琴忽然被陳氏身邊派來的的丫鬟請到了佛堂。太子長琴來到這里的時候,陳氏正跪伏于佛前,一下一下,緩緩地敲擊著木魚,口中輕聲呢喃。直到聽到侍女的提醒,她才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站起了身。“這是之前明琛那孩子交予我的?!币苍S是陸明琛的離開,讓陳氏心灰意冷,從此投入佛家,萬事不理,待人也是冷淡到了極點,除卻面對與兒子舉案齊眉多年的媳婦,眼中才有了幾分溫度。陳氏將信從袖中拿了出來,對太子長琴說道:“他之前還與我說過,若他走后,不愿意見到你苦守在侯府蹉跎歲月,日后你若有其他考慮,不必顧及我們,去留由你隨意?!?/br>太子長琴一愣,尚未反應過來,陳氏已將信塞到了他的手中。“無論日后如何,你都是我永安侯府的媳婦?!毕肫饍鹤釉泧诟琅c自己的話,陳氏神色柔和的看著太子長琴,緩緩說道。“娘……”并不清楚這信中的內容,但太子長琴也能夠猜到幾分,他大約猜到了這封信是什么時候留下的了。呆在無名山的那幾日,兩人形影不離,陸明琛的一舉一動都清楚,只有一日,他支開了自己。太子長琴心中又酸又澀,開口的聲音沙啞而艱澀,卻半晌沒有后話。知曉他此時心中的感受,因為她在看到兒子走后托人寄過來的信也是如此……陳氏伸手輕輕拍了拍太子長琴的手,目光落于他眼底淡淡的青灰色,輕嘆了一口氣,“你要多保重身體,不要讓他為你擔心。”這個他,自然不必說是誰。太子長琴勾了勾唇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知道了。”有些話并非光說就有效果,有些痛苦并非簡單的安慰就能夠撫平,旁人能夠平淡以待,只不過因為傷心痛苦的人不是他們,陳氏自己深知,因此沒有再開口勸說,轉身踏入了佛堂。佛臺上的菩薩慈眉善目,含笑俯視著蕓蕓眾生。陳氏跪在蒲團之上,雙手合掌,俯下’身深深一拜,心中一片虔誠。愿我佛慈悲,保佑我兒來生福佑安康。房間里,太子長琴坐于桌前,神色怔然。房間的布局未曾變過,陸明琛的衣物還掛在一旁的雕花木架上,書桌前還壓著陸明琛留下的筆跡,兩人離開京城的時候這墨跡未干,而再次回來的時候,字跡雖干了,寫這字的人卻再也不會歸來了。侍女推開門,看著桌前衣著單薄的太子長琴皺起了眉頭,神色擔憂。“夫人,該休息了?!笔膛p手輕腳的合上了窗戶,小聲地提醒道。太子長琴神情平淡,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侍女是已經伺候他許多年的人,深知他的性格,因此也不敢多勸下去,擔心的看了他一眼,更換了茶壺中已經冷卻的茶水,悄然無聲的退了出去。房內昏黃的燭火將他消瘦的身形投射到了窗紙上,越發(fā)顯得形單影只。侍女看著,鼻頭一酸,眼睛紅了起來。世子未走之前,外頭的姑娘提起自家夫人,嫉妒得眼珠子都紅了,而如今,卻是換了一副更為可惡的嘴臉,嘴上說著惋惜不已的話,眼中反倒是滿滿的幸災樂禍。為什么上天會這么冷酷無情,愿意給那些怨侶糾纏不休的時間,卻不愿給兩個□□的人白頭偕老的機會。太子長琴并不知道外面還有人為他和陸明琛質問著老天,即便是知道了內心也不會有太大感觸。他翻出那封被自己壓在梳妝臺下的信,不知已經是多少次看了起來,原本平整的信箋邊緣微微蜷縮了起來,太子長琴伸手將其撫平,即使不用再看,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