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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丞相和太師早已歲數(shù)大了,朝中大部分的官員和數(shù)得上號的王爺公侯都被帶離了京城,獨(dú)有京城駐軍和皇宮的御林軍,韓縝還有何所托之人可以任命如此重任?唐季惟暗暗思索,也為遠(yuǎn)在京城的太子殿下憂心不已,為君者定是要沉著大氣,他惟愿太子能夠有著他父皇的血性,臨危不懼才是韓縝所需要的后世之君!太子小片段早上太子起來便沒有見到老師,很是不高興的撅起嘴巴抱怨,說:“本宮真是受夠了!”小竹子惶恐的拿著紅色太子禮袍服跪下,說:“奴才該死!”太子瞟了他一眼,說:“你和何罪能致死?”小竹子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著太子突然就曝出了怨言自然是煩了伺候的眾人,想著先低頭認(rèn)錯總是沒有錯的吧!“蠢!起來吧,本宮沒說你!”太子扯過衣裳自己穿了起來,“老師不在這宮中,本宮覺都睡不好了!老師何時才能回來??!”太師走到了門口聽到此言自然是嘴角抽搐,想問問太子殿下往日是如何入眠的,唐季惟這小子有如此蠱惑人心的本領(lǐng)?老子兒子都不放過。“微臣見過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小太子于人前還是很知禮冷靜的,穿好袍子說:“起身吧!太師也太過著急了,本宮還未穿戴好怎么就破門而入了呢!要是太師是女子豈不是本宮唐突與你了!”太師一把白胡子抖動頻繁,雖然很想把太子殿下翻過來趴趴幾下揍他屁股,礙于君臣身份,還是自己忍下了。“殿下,臣今日要檢查您的功課,您做好了嗎?”太師親切的問。太子向著書桌努努嘴,說:“小竹子拿來過!”太師翻閱了一番覺得甚好,殿下啟蒙尤為重要,唐季惟性情頗好學(xué)識上佳自然是能引導(dǎo)正確的,太子的筆下已有寶刀出鞘之鋒利。“殿下天資聰穎,如此今日就開新課了!”老太師摸著胡須笑著點(diǎn)頭。太子搖頭,說:“本宮還未用膳呢,待用完早膳再上課吧!”太師說:“殿下所言有禮,是臣思慮不周了!”太子穿好靴子,鼓著臉提了幾下,說:“傳膳吧,太師可用過了?”太師一心想要教導(dǎo)太子,自然是天不亮就進(jìn)宮等候了,如今皇帝不在,太子自然是重點(diǎn)保護(hù)的對象,他還未來得及吃早飯。“尚未!”太子殿下起身,嘆了一口氣,憂心忡忡的看著宋辭說:“太師一把年紀(jì)了還不注意保養(yǎng),真是不愛惜自個的身體們,竟然還得本宮來憂心!罷了,隨本宮一同用膳吧!”太師身形晃動,天可憐見他真沒有多老,只是顯老而已??!小竹子眼疾手快的相扶。太子走到了殿門口還咕噥了一句:“一個兩個的就喜歡蹭飯,老不羞!”而太子殿下口中另一個人就是代太子監(jiān)國批閱奏折的宋辭,早出晚歸,宋辭得了這么一句褒獎,真是不好與一個五歲的娃娃計(jì)較!☆、69由于是在皇帝默認(rèn)下的大動作,鹽商們即使太著急上火也不敢鬧到御前,畢竟這只是利于他們而危于社稷的事情。“葉生,把賬目拿來再對一遍!”唐季惟瞇著眼睛在燭光下看著下面送上來的密件,隱隱發(fā)現(xiàn)了貓膩。葉生在一旁整理書冊文件,聽罷立刻就一一找出了往年的賬目呈到唐季惟的案前。泛黃的紙張還存積著厚厚的灰塵,一端過來就是嗆鼻的味道。“這些賬目如此置于一邊,想必以往也是沒有人查到這一層的?!比~生躲避著身子舉著賬冊拍打灰塵。唐季惟發(fā)現(xiàn)了賬目中的蹊蹺,所以才準(zhǔn)備再次核對一次。但是他畢竟比不上戶部專業(yè)的查賬的能手,所以雖然細(xì)致但是速度極為緩慢。唐季惟看著堆著厚厚一摞的賬目,輕笑嘲諷淮南的官員也算是掏心掏肺的對待鹽商了,這么詳細(xì)的賬目完全可以不用這么累贅,卻偏偏被放大了好幾倍,壘成一屋子的案卷和賬目,讓唐季惟不得不懷疑這是在數(shù)量上就可以嚇退朝廷派下欽差的招數(shù)。唐季惟已是極為疲乏的了,想到明日找上戶部的一些官員一同來查估計(jì)還快上許多,他一人之力還是太為單薄了。葉生蹲坐在各種紙張上瞇著蚊香眼細(xì)細(xì)查看,以往在狀元府的時候也是接觸過府里的賬目的,故而他也是能略微幫上忙的。唐季惟和葉生都是在聚精會神的勞碌著,突然案上的茶杯晃動不已,一下子就打翻了案上的書冊,唐季惟撐在桌子上的手也開始頻繁抖動。葉生坐在地上感觸最為激烈,先是左右搖擺了幾下,接著就開始劇烈的上下晃動,葉生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感覺到地面的動靜。“地動!快走!”唐季惟大吼一聲,收拾著案上的賬目想保護(hù)這些難得且唯一的證據(jù)。葉生看著唐季惟力氣單薄,叫喊著唐季惟離開,卻是看見他臉色如常皺著眉頭搬運(yùn)著這些物什,葉生跺了一下腳只得跟著他一塊兒來來回回的搬運(yùn)起來。唐季惟突然想到了什么,這時候屋頂?shù)拇罅阂呀?jīng)開始晃動著發(fā)出吱呀的響聲,唐季惟一把就把葉生給推了出去。“快去找皇上!”唐季惟扔出了一摞案卷,紅著臉大聲喊。唐季惟想著地動之后便是會引發(fā)瘟疫的,皇帝的內(nèi)侍一般徹夜不睡的伺候皇帝,應(yīng)該是不會有性命之憂的。必須馬上采取措施應(yīng)對,否則那些在暗處的勢力恐怕會借此煽動民心影響大局。房梁轟然倒塌,葉生呆呆的看著剛才他站立的地方被砸出了一個大坑,抬頭驚慌的望著里面的唐季惟就嘶聲力竭的喊著:“爺,你快出來!咱們不要了,快出來吧!”“快去找皇上!”唐季惟扔出了幾摞賬本。唐季惟頭也不抬的忙活著將屋子里面重要的案卷全部纏成一摞扔出來。葉生以為唐季惟是讓他喊來皇上救他,想也不想就立刻拔腿就往院子外面跑去,晃動的大地讓他跌跌撞撞的穿梭在亂石和倒塌的房屋碎渣之間。葉生撞擊了一堵厚實(shí)的rou墻,抬頭一看便激動的紅了臉,也顧得那么多的禮節(jié)了,揪著皇帝的袍子就結(jié)結(jié)巴巴的請求說:“皇上,求求您,快快派人去救救主子??!”韓縝在地動的一剎那就反應(yīng)了過來,當(dāng)即下旨主殿里面所有人都集合與前院的空曠地方,派了全部的太監(jiān)到各個宮殿通知還在睡眠之中的官員,魏琳當(dāng)下受令領(lǐng)兵往城內(nèi)而去,維持城內(nèi)的秩序解救受難的百姓。韓縝自己則是不放心唐季惟,帶著一隊(duì)侍衛(wèi)就往這邊來了,撞到葉生匆匆忙忙的往這邊而來,頓時,心下就涼了半截。韓縝推開葉生就往唐季惟的院子跑去,褻衣估計(jì)已經(jīng)全部汗?jié)?,這樣的天災(zāi)已經(jīng)不能動搖他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