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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將賬本摔在了案牘上,起身而立,說:“江氏一族辜負(fù)皇恩,江天一罪行滔天不容饒恕,朕念在江氏祖上有跟隨太祖打下后秦江山之功勞,留他全尸,賜毒酒罷了!”刑部尚書站出來,拱手而立,說:“不知江氏其他族人如何發(fā)落?”韓縝氣場全開,一雙眼睛似鷹一般銳利狠辣,直把在朝的官員全部都給震懾得冷汗直流才作罷。“該怎么判就怎么判,此案移交大理寺處理,刑部就不必插手了!”“退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唐季惟手心里汗涔一片,走下了玉階還是心里打突,事情進行的太順利,讓他有一種恍然不可置信之感,這并不是韓縝的作風(fēng),他清楚的知道韓縝的詭譎和狠辣,這符合一個帝王平衡權(quán)術(shù)的作為,卻不是韓縝的作風(fēng)。一個小太監(jiān)匆匆忙忙的從唐季惟身邊經(jīng)過,一不小心就莽撞的撞上了唐季惟的后腰。“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小太監(jiān)被嚇得一個機靈,立馬匍匐到地上瑟瑟發(fā)抖。唐季惟不知他為何如此驚慌,自己也不像是洪水猛獸般可惡的人,居然害怕成這樣?“沒事,小心一點便是,起來吧!”唐季惟出言讓他起身,而后抬腳便走。小太監(jiān)連連磕頭道謝,另一個年長的太監(jiān)從后面趕上來。“你這毛毛躁躁的性子什么時候改改?皇上都大發(fā)雷霆了你還如此不當(dāng)心,小心的腦袋搬家!”尖銳的嗓子刺透唐季惟的耳膜,讓他稍感不適,還未走遠,實在是聽得一清二楚。小太監(jiān)連忙告饒,又賊兮兮的問:“為何侯府丟了東西皇上會如此生氣,奴才進宮這么久還沒有看到主子如此震怒呢!”老太監(jiān)戳著小太監(jiān)的腦袋,說:“不該問的別問,這些事情豈是你能打聽的!”唐季惟走得遠了一些,依稀聽到侯府和丟東西什么的,便也沒有在意。唐季惟把典當(dāng)之后的銀子收在了書房的暗格里,一大筆銀子的確是他重生后見過的最大數(shù)額了。雖然對自己用了很久的鎮(zhèn)紙有些不舍,但是能讓唐德好過一點也無妨了。“老爺老爺,老夫人暈過去了!”一個小丫鬟大聲叫著跑進來。唐季惟一驚,立馬推開椅子就往外面匆忙的快步走去。蕭氏才聽說唐德牽扯進了私鹽的案子里,而今日早朝皇上震怒的消息也不脛而走,街頭巷尾都是在談?wù)撨@件事情,蕭氏這種社交的一等一的的高手又怎么會被蒙在鼓里呢!唐季惟到了的時候,蕭氏已經(jīng)被掐人中醒過來了,懨懨的臉色蒼白。唐季惟立馬坐到了蕭氏的床邊,擔(dān)心的問:“娘,你這是怎么了?”蕭氏一行清淚就下來了,哭著拉著兒子的手說:“你二嬸這次辦了錯事了,唐德哪是做生意虧本了呀,他這是販賣私鹽犯法了呀!”唐季惟一聽就明白怎么回事了,估計是唐二嬸看事情敗露也瞞不過人了,全盤托出好讓唐季惟搭救一把吧!“娘,你放心吧!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唐德不會有事情的,你就安心罷!”蕭氏擦了眼淚,疑惑的問:“當(dāng)真?你是從何而知?”“張陵得到了消息馬上就來告訴我了,我已經(jīng)安排妥當(dāng),只有唐德按照我說的去做,就不會有什么事情!”唐季惟說。蕭氏惱怒的拍了一下唐季惟的手,憤憤的說:“不早點說!害你老娘出了這么大的丑,老娘是多少年沒有掉過眼淚了?。”荒莻€熊崽子給嚇出了個好歹到不值當(dāng)了!”唐季惟笑著說:“您多喜歡唐德呀,看把您嚇得!你告訴二叔二嬸,要保住唐德就管好自己的嘴巴!”蕭氏自然明白,唐季惟說了能救出唐德肯定就是有十足的把握的,要是唐二嬸再四處炫耀吹噓的話,估計連唐季惟都要有個包庇縱容之罪,狠了說的話估計還得被拉入渾水當(dāng)中治個欺君之罪。“這件事就交給我吧,你二嬸的嘴巴我肯定把她給縫上!”蕭氏拍著胸脯保證。唐季惟把她扶起來,說:“既是如此,就看您的了?!?/br>李昇把宮里的下人全部轟了出去,自己一個人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角落聽候差遣。韓縝面色疲憊不堪,撐著額頭呆坐在書桌后面,目光癡迷而恍然。李昇見他如此也是很不好受的,只得悄悄讓人請了長公主過來。韓縝盯著書案上的折子一言不發(fā),眼眶泛紅。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人是聽不到外界的響聲的,韓縝便覺得這世間就獨留自己一人了,多么孤寂冷清??!韓縝想到飄落一地的畫紙和畫上的人,清冷孤寂的面龐,全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灑脫超然,自己這沾了污血的一身,是怎么也不敢草率觸碰的。韓鳶匆匆趕來,環(huán)佩鈴鐺,一下子就把韓縝拉回了現(xiàn)實當(dāng)中。“皇姐怎么來了。”韓縝的嗓音略微嘶啞。韓鳶風(fēng)姿綽約,長身玉立,靜默在一旁看著這個坐擁天下的帝王,露出了最柔軟的情緒。“聽李昇說,侯府里的東西丟了?”韓鳶問。韓縝寒了李昇一眼,李昇撲通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說:“奴才該死,奴才多言了!”韓縝不想跟他追究,也沒有說話讓他起身。韓鳶嘆氣,她實在是懶得收拾這個爛攤子了,便也沒有多言,只說:“過去的就讓他過去罷,人都沒了,東西也留不住多久的!”韓縝赤目充血,一把掃開了案牘上的折子筆墨,一腳踹翻了檀木的案桌,雙手握拳,不甘心的仰起頭任血淚倒回。韓鳶也耐煩了,精致的妝容也掩蓋不住流露出的傷心和失望,憤怒的說:“你這是做給誰看?當(dāng)初是誰自己做下的孽現(xiàn)在就該償還的時候到了。你不是要當(dāng)一個只手遮天留名千古的帝王嗎!你不是冷血冷情的韓縝嗎!你不是不在乎兄弟情嗎!你現(xiàn)在又是在做給誰看?誰又能看得見!”韓鳶氣極,臉上眼淚肆意,威嚴(yán)十足的指著韓縝哭著大罵。韓縝平視韓鳶,眼睛里的血氣嚇得死人,說:“一定是他回來了,是他舍不得朕,他要找我報仇的!”韓縝言語混亂,已經(jīng)分不清是朕還是我,只是一味的相信是顧貞觀的魂魄回來了,是他放不下。韓鳶不知是該可憐他還是該恨他,作為一個皇帝,他絕對是手段卓絕的,可是作為一個人,他又是最失敗的,一個連自己的愛人兄弟都不相信的人,是極其可悲啊!“他已經(jīng)死了,你再不能相信他也是死了!你即使每夜都抱著他的骨灰入睡,他也是死了的!你看著他的骨灰你都不后悔害怕嗎!韓縝,你是我的弟弟,你不是這么可恨的人哪!你何時變成了這么可怕的人,你就算把顧貞觀的骨灰放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