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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得比較來而已,并無此意。而一生眼光卓絕的宋大師也絕不會想到往后自己一語成讖。韓縝靠在外面的海棠樹上,目視前方,眼光空遠(yuǎn)而深邃。顧貞觀出了殿門看到他身上落的積雪,想到太傅的囑咐也只是哂笑就不在意了,在他看來以后的日子還長,況且他也永遠(yuǎn)不會跟大皇子站在對立面。顧貞觀笑著走過去幫韓縝拍落了肩上的積雪,說:“外面這么冷怎么不進(jìn)殿里去等?”韓縝牽著顧貞觀暖暖的手,故意冰了他一下,顧貞觀被凍得一縮,力氣沒有韓縝大的他也只得被韓縝緊緊攥在手里。“李昇那奴才怎么這么眼力見兒?主子凍成這樣了不知道煨個暖爐來嗎!”顧貞觀脾氣大得很,一貫平和淡然的他在韓縝面前是半點也憋不住氣的。李昇聽了立馬苦了一張臉跪在地上說:“小公子是不知道,主子不要奴才也不好捧在手里自個兒取暖啊,這不立馬放回去了嗎!要不,奴才再拿過來?”李昇一番話打著趣說,顧貞觀立馬就笑罵了他一句狗奴才,看在他言語頗為得趣的份上也就放過他了。韓縝冰霜著一張臉在顧貞觀面前才柔和了幾分,牽著他的手就往自己的宮殿走去。“大皇子今日可不一樣了,平日不是嫌臣拉拉扯扯的不成體統(tǒng)嗎,怎的今天自個兒犯上了?”顧貞觀笑著說。韓縝止住步子,周身的寒氣似乎沖撞著空氣中的冷寒,顧貞觀看他面色不好了,也不出言打趣他了,偏著腦袋聽韓縝的下文。韓縝像是思索良久一樣,才輕輕開口問:“貞觀,若我想登上那位置,你會不會幫我?”顧貞觀笑了,掰了旁邊的一枝梅花,搖晃著說:“這押寶風(fēng)險極大,一著不慎滿盤皆輸,臣膽兒小,大皇子怎么會想起強(qiáng)人所難呢?”韓縝并沒有生氣,只是低聲說道:“我以為我對你是不同的,貞觀,我只是以為你是會站在我這邊的?!?/br>顧貞觀想到方才宋辭說的話,也不禁心里一凜,但看著韓縝彼時無助落寞的樣子又及時不忍,分辨不出這出自于什么樣的感情和心疼,他就上前輕輕的抱住他勁瘦的腰,抱不住他的肩膀也只能屈就了,來自于一種本能的就這樣毫不遲疑的溫暖他。“嘉義皇后去了,還有我,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你安心!”顧貞觀輕輕的拍著他的背,他深知此時的韓縝境遇有多么艱難,有多么需要人支撐他在這一條你死我亡的路上走下去。韓縝伸手回抱著顧貞觀,輕輕的說:“貞觀,若我有一日做出自己不愿意又不得不做的事情,那件事情會傷害到你,你會原諒我嗎?”顧貞觀年歲比他小,自是比他矮了一截,埋在他的胸膛里低聲悶笑。“貞觀,我說的是真的。若有一日我傷害你了,你會不會原諒我?”韓縝急切的尋求一個答案,推開顧貞觀看著他亮晶晶的黑眸執(zhí)著的詢問。顧貞觀眉眼都是笑意,不在意的說:“那是為何要做傷害我之事,不做不行嗎?我分得輕重,不會意氣用事的?!?/br>韓縝低頭看著他,目光流連在他還為長開的臉上,有些激動的說:“母后就是因我而被人害死,外祖父一家也是為我爭奪而落敗,想要保護(hù)我的人最后都會因我而傷,我怕最后我會不得已而傷了你,貞觀!”顧貞觀奇怪于韓縝今日的多言和愁緒,平素的韓縝像是冰塊一樣封閉著自己的世界,即使那個世界是允許顧貞觀踏入的,但是有很多禁地是他不能通行的,例如,他的母后!他的野心!韓縝得不到顧貞觀的答案,只是心灰意冷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怒氣也沒有偽裝,就那么一個人背對著顧貞觀在雪地里走了,顧貞觀被嚇得一個人站在梅樹下,一動不動,卻剛好被偷偷爬上樹的三公主陽成搖晃著樹枝落了滿身的雪花。“哈哈,顧貞觀你終于被我整到了!本宮算是心得意滿了,不打擾了,告辭!”怕被顧貞觀報復(fù)的陽成迅速的像猴子一樣跳落在嬤嬤的懷里,忙不迭的跑掉了,還邊跑邊回身擔(dān)心顧貞觀追上來了。落入頸項的雪花冷得顧貞觀一個激靈,想到宋辭的忠告,又想起了韓縝臨走之前還絕望孤獨的眼神,顧貞觀捏緊了拳頭。他認(rèn)準(zhǔn)的兄弟是不會輕易背叛的,既然已經(jīng)進(jìn)了這個局?jǐn)嚵藴喫?,全身而退不可能,助他一臂之力又何妨,反正韓縝也只是一時的憂思過重才出此言的,他不相信韓縝真的會傷害他。畢竟,他們是這個世上唯一與對方如此相似相吸的人了,若是對待另一個自己都不能全心全意的話,在這個偌大冰冷的宮廷里還有何依傍呢?得一良人愿白頭到老,得一知己愿長隨在側(cè),他顧貞觀并不是扭扭捏捏的小女子,既然他爹都能長風(fēng)破浪識得良主,他是他爹的兒子怎么能太過看重生死不敢下注呢!“哎,大皇子,你等等我啊,我知道怎么回答你了!”顧貞觀提著袍子一聲暴喝,趕忙往前追去。而最后大皇子也沒有聽到他這一席表忠心本該涕泗橫流的話,只因那日顧貞觀在雪地里摔了一跤被宮人給送回了府,而后連日的高燒將他折磨的蒼白無色,整日的頭昏腦漲,早已把此事拋諸腦后了。==========================作者有話要說: 哎,早有預(yù)兆的小貞觀怎么就不相信小冰塊如此狠心呢,看吧,被騙了吧傷心了吧要復(fù)仇了吧要反擊了吧~眾位看客可否冒個泡?藍(lán)藍(lán)一人在這里自然自語口干舌燥莫不是被棄了?莫不是我是小觀觀?【驚恐的捂住衣領(lǐng)~☆、疑心再起“唐大人,您留步!”一個小太監(jiān)氣喘吁吁的從內(nèi)廷的一頭跑過來。唐季惟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確信以往沒有見過此人,便向四周看了一番有沒有其他的“唐大人”。早朝后大家現(xiàn)在已經(jīng)散了個干凈,唐季惟現(xiàn)在是拿著燙手山芋的人,也沒有官員愿意結(jié)交親近,這一回頭才發(fā)現(xiàn),偌大的地頭就只剩他一人了。“這位公公,您有何事?”唐季惟問道。小太監(jiān)第一次被人禮遇倒有些羞澀,不知如何作答,只有悄悄的給唐季惟塞了一個寶藍(lán)色的瓶子。“唐大人收好了,這是唐姑娘給您的!”小太監(jiān)說完立刻就往四周瞧了瞧,看到前方走來了人,立刻撲通的跪倒,凄凄慘慘的說:“大人,奴才不是故意沖撞您的,奴才瞎眼了竟沒有看到大人在此,奴才該死!奴才給您磕頭賠罪了!”唐季惟作皺眉嚴(yán)肅狀,不耐的拂手說:“算了,本官也不是小肚雞腸之人,往后走路可看緊了些,撞到其他人可沒今日這么好的運(yùn)氣了!”“是是,奴